淩雪頓時火了,我弟弟是傻子麼?看到你們那狗屁規定,還有二貨答應做生意?這明明就是欺負人,淩雪伸手就將桌上的一個茶杯向著中年人砸了過去,這貨根本沒防備一個長相如此美貌,一副大家閨秀模樣的女娃娃竟然出手就打人,“啪“的一聲,茶杯砸在了額頭上,幾絲血頓時流了下來,中年人一把捂著頭,當時就慌了,“打死人了···”
淩雪也慌了,她的暗器功夫一直都不怎麼樣,五米之內的準頭能夠偏好幾厘米,這立著差不多十幾步的距離,竟然打的這麼準,中年人一喊,屋外登時間火急火燎的跑進來了十餘名漢子,這些人一水的青衫長褲,看外相就知道不是善茬,有幾個人身上還透著隱隱的光芒,鬥者也是不缺。
這些人是有備而來,誠心上門滋事的,雖然出了血,實際上中年人也沒受多大傷,一個茶杯就砸死人,除非淩雪鐵了心要他的命,捂著半邊臉,中年人一邊哀嚎一邊痛罵,那十餘個大漢衝了上來,摩拳擦掌的就要開打。
“啊····吼~!”一聲怒吼,大漢們還未明白過來,迎麵就是一團火焰,那火呈現嫣紅色,還未燒過來就是一陣刺疼,為首的幾人都是鬥者,立即跳將了凱利,隻見的一條一米身長的粉紅色豹子從桌子下麵跳了出來,小家夥看上去雖然乳臭未幹,但是那一張笑臉猙獰起來,任誰都是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
“雷獸···”這些人都是福臨門雇的打手,見多識廣談不上,但是聚賭嫖娼卻是很在行,帝都最火的賭博就是鬥獸,而常年癡迷於賭博的他們對於各種魔獸的特性以及戰鬥力那是了如指掌,別看這是隻小雷獸,但是在那些鬥獸場中,能夠震住場子的,也沒幾個是跟它同級別的魔獸。
十幾個人頓時就怯場了,這家夥一股子火噴出來,雖然沒傷到人,但是站在前麵的全都噴了個焦頭爛額,一股頭發的焦臭味跟肉皮的焦香味混合在一起,氣氛十分微妙。
“都愣著幹什麼,朗朗乾坤居然動手打人,這可是天子腳下,拿了她,咱們去護衛司~!”中年人厲聲喝道,退卻的十餘個人頓時又湊了上來,背後有護衛司跟大東家撐腰,一個雷獸又豈能下回去,隻不過剛剛克服雷獸恐懼的他們,緊跟著就被兩邊側門裏蜂擁而至的殺器坊護衛給團團圍住了。
淩風敞著對襟長褂,頭發隨意的披著,手裏還拿著一條毛巾擦臉,三五個身形極為魁梧的西北大漢跟在他的身後,雙眼滿是殺氣的走了進來,看到淩風進來,小雷獸立馬搖著尾巴膩了上去,淩風笑嗬嗬的揉了揉小家夥的脖子,一屁股落座,趾高氣揚的望著眼前的中年人以及那十幾個打手。
殺器坊的護衛都在兵工廠那邊,淩雪平日裏也沒把人調過來,是以剛才才出現了被這十幾個人威逼的情形,但是殺器坊是什麼地方,當初淩風第一次進來的時候可是大打了一場,這些來自多隆郡的淩家護衛,都是跟隨者淩家商隊在邊郡殺過馬匪,打過亂軍的人,沒有金剛鑽就不攬瓷器活,如淩霸天的性格,能放在帝都守殺器坊的能是普通人。
百餘號殺器坊的護衛在淩風的命令下全部擠入了正廳,一水的鋼鏈鎖子甲,腰間一米五的斬馬刀,身高個個都在一米八以上,黑壓壓的往這裏一站,光是那骨子殺氣,就嚇得中年人停止了哀嚎。
他是帶著打手不假,打手中也有鬥者不假,但是誰能架得住麵對這麼多武者,別看武者跟鬥者比似乎能量修行不濟事,但是有成就的武者,那是比一般鬥者遠遠可怕的殺人機器,一身筋骨銅皮鐵打不說,那簡簡單單的一刀一砍就足以抵的上鬥者精妙的鬥技攻擊了,更何況,這些人殺過人,打過仗的兵跟沒打過仗的兵有著本質的區別,凶悍跟彪悍也是完全兩個概念,這裏麵有那麼一股子精氣神不對,說這些人是福臨門的護衛,其實說白了就是些兼職的流氓,麵對這些刀頭舔血,渾身泛著殺人氣息的恐怖所在,每個人都本能的泛出了畏懼。
客廳裏擠得滿滿當當的,但是淩風不說話,那就是死一般的沉寂,有幾個膽子小的福臨門打手,竟然當場嚇暈了過去,中年人也是被嚇懵了,這股氣勢那不是開玩笑的,立馬抽刀殺人絕不含糊,他害怕了。
“爺,有話好好說,別動刀動槍的。”中年人登時間抹去了額頭的血,一個諂媚的笑臉就賠了過來,好漢不吃眼前虧,等出了這個門,看我怎麼找東家收拾你們,心裏發著狠,中年人卻是一點都不敢怠慢,態度謙卑的如孫子一般,淩風微微抿嘴,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