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是長這麼大置辦的第一份產業,淩風很是開心,大家都是年輕人,喝起來每個節製,沒一會兒草坪上就躺了一堆人,侍女們恭敬的將淩雪跟小狐狸她們都扶了進去,就剩下淩風跟虎嘯還有丁力,三個男人捋著袖子使勁的拚酒。
“少爺,我發現啊,你一點都不像是少爺。”虎嘯眼眶通紅,皮膚都透著隱隱的粉色,看來已經喝了不少,丁力也是迷迷糊糊的,聽到他這麼說,忙不迭的點頭,淩風已經醉了四分,也不怪罪,笑嗬嗬的問道,“為什麼說我不像少爺。”
醉洶洶的虎嘯跟丁力相視一笑,兩人卻是支支吾吾的說不上來,酒瓶子撞得“咣咣”直響,唯一不喝酒的殺太狼默默的坐在烤架旁邊,躺在草坪上看著月亮,他是一個古怪的人,自打跟了淩風之後,滴酒不沾。
“咩哥,這地方可是鬼屋,我有點怕。”飄葉湖邊的柳樹梢上,濃密的柳枝將兩個黑影遮住,兩人就蹲在並不粗的樹杈上,被叫道的黑衣人冷哼了一聲,一巴掌就拍了過來,“長這麼大,你是我見過最膽小的男人。”說話的是個女子,聽聲音很清脆,應該歲數不大,被打了一巴掌的黑衣人委屈的道:“你知道我膽子小還叫我來。”
“膽子不練怎麼會大,去,給我摸清楚這裏有多少人。”女子聲音冷冽,黑衣人動了動,卻是沒下去,“真搞不明白,你一個男人怎麼這個樣子。”女子氣惱的道,她們離淩風的城堡還有近百米的距離,所以她並不擔心會被發覺,“哎吆”一聲,唯唯諾諾始終不下去的黑衣人被一腳踹了下去,揉了揉酸疼的屁股,他隻得硬著頭皮向著這邊摸了過來。
虎嘯跟丁力還在語無倫次的說些醉話,淩風一個人喝著酒,看著天上皎潔的明月,前世的他孤身一人,獨來獨往,一輩子都投身於修行得道中,那個時候,他是仗劍的俠客,有人敢放肆,他會毫不猶豫的一劍刺過去,是是非非他從來不顧,但是重生之後,他卻不得不改變自己的行事作風,殺人很簡單,拚命也很簡單,逃命更簡單,如果獨身一人,如果了無牽掛,淩風樂意過那樣的生活。
但現在他有了羈絆,渴望已久的親情,從來都沒嚐過的友情,以及以後還會遇到的愛情,這些東西帶來幸福的同時,實際上也帶來了種種的枷鎖,他不能一劍而出血濺三尺,不能憑著自己的喜好恣意妄為,長歎了一聲,淩風發現,那個前世獨行千裏猶如孤狼一般的劍仙已經漸漸遠去,如今的他,是淩家的獨子,將來的帝國棟梁。
正想著這些讓人不由自主就會生出傷感的東西,突然,淩風心裏一動,殺太狼也是“蹭”的一下坐起了身,回頭看了淩風一眼,殺太狼點了點頭。“兩個。”淩風伸出了兩個指頭,正在柳樹上拍拍手表示大功告成的女黑衣人怎麼也沒想到,就是她這一腳,幹淨利落的暴露了。
假意起身回屋,淩風跟殺太狼互相攙扶著來到了城堡的死角,這裏跟兩個不速之客成直線,有城堡橫著,他們根本看不到,“你去搞定摸過來的這個,我去看看後麵的。”淩風吩咐道,殺太狼當即領命去了,淩風急忙又加了一句,“留活口。”
隻見的前方一個黑影“突”的一下往前竄了出去,一隻黑色的奇異猛獸悄悄的鑽入了城堡周圍的灌木叢中,殺太狼魔化~!“來的會是什麼人呢?”淩風一邊悄悄的摸過去,一邊暗自想著。
說是木子皓派來的吧,這兩個似乎又沒有多強大,一個大地鬥師一個大地鬥者,木子皓不會蠢到以為派出這麼兩個人就可以報仇了吧?這些天他一直按兵不動,淩風尋思著他一定在準備著什麼大的陰謀,以木子皓在帝都的勢力,接連在自己這兒吃癟,他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當然,他也不會如此草率的來直接找淩風的麻煩。
“李瑤?”淩風又想到了一個人,除了木子皓這個仇人之外,樂意跟淩風玩的就隻有李瑤了,這個性格古怪的帝國公主,自打上次之後就再沒找過淩風,難不成憋了這麼久她就憋出這麼個餿主意,想著想著淩風就已經湊到了那顆柳樹下,藏在樹上的黑衣人茫然不知,淩風撇了撇嘴角,如果這兩個是刺客的話,那麼是他這輩子見過的最蹩腳的刺客。
蹲在柳樹上的黑衣人靜靜的看著亮著燈光的城堡,從她那聚精會神的眼睛中可以看到十分的熱忱跟關注,隻是淩風不明白,她躲在這裏到底是在監視什麼?“朋友,來了就去坐坐,蹲在這裏多不舒服。”冷不丁的耳旁傳來這麼一句話,那蹲著的黑衣人登時嚇了一跳,皺著眉頭扭頭一看,卻是看到了一副鬼臉,青麵獠牙,長長的舌頭血淋淋的,黑衣人哪見過如此恐怖的情形,一聲尖叫,然後毫不猶豫的就跳下了柳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