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身是傷的淩風足足昏迷了半夜,小狐狸跟司徒清揚一直守在他的身旁,如今這間帳篷裏,並排放著兩張簡易的木床,左邊躺著的是淩風,右邊是淩雪,姐弟倆看上去似乎一個樣,都是麵色慘白。
“醒了。”小狐狸激動的喊了一聲,司徒清揚急忙湊了過來,淩風緩緩的睜開了雙眼,首先進入眼簾的就是灰色的帳篷,緊跟著小狐狸那張嬌豔如花的臉就擠進了眼眶,淩風笑了,這一笑似乎扯動了身上的傷口,頓時疼的他咧起了嘴,“可算是醒了,嚇壞我了。”小狐狸嘟著嘴望著淩風,語氣中滿是埋怨,但是眼神中卻透漏著濃濃的暖意。
“我去倒水。”其實相比小狐狸的激動,司徒清揚也是守了半宿,但是有阿狸在這裏,她不可能表達出來,而且現在這個時候也不適宜,所以司徒清揚找了個借口端著杯子走了出去。
“解藥呢?”跟司徒清揚想的不一樣,淩風醒來的第一件事不是與小狐狸親昵一番,而是張嘴就問解藥,“給雪姐姐吃了。”阿狸心裏有絲小小的失望,似乎這是女人的天性吧,淩風動了動脖子,卻是看到了身旁的淩雪,“怎麼還沒醒?”語氣有些焦急,他想掙紮著坐起來,但是由於受傷過重,即使是小狐狸跟殺太狼一起療傷,他也無法在短時間內行動自如。
“你別急啊,毒已經解了。”小狐狸急忙按住了他,接著解釋道:“雪姐姐中毒較深,身體恢複需要時間,慢慢就醒過來了。”淩風知道小狐狸不會騙自己,看了看淩雪的側臉,似乎真的多了那麼點紅潤,淩風點了點頭,安心的躺了回去。
“疼不疼?”阿狸揭開了淩風身上的披風,那赤luo的身子上多數傷口已經結痂,但還是有幾處地方血紅血紅的,看來是剛才的掙紮拉動了傷口,小狐狸的手指有些冰涼,觸摸在傷口上卻帶來一種舒服的感覺,“不疼。”淩風露出了笑臉,小狐狸溫柔的將手指在他掙開的傷口上移動著,每當手指轉移開的時候,那之前血紅的地方就會立即結疤。
“如果雪姐姐換做是我,你會不會也這麼做?”阿狸一邊替淩風緩解著疼痛,一邊壓低聲音有些不好意思的問道,淩風微微一愣,然後斬釘截鐵的到:“肯定會。”小狐狸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嘴角微微的揚了起來,笑了幾秒鍾之後突然又認真的問道:“假如救我你一定會死,你會救我麼?”
淩風其實很想說哪裏有那麼多的假如,但是阿狸畢竟不懂人世,她所說的都是自己想的,很單純,也不會想自己問的這個問題有多傻,淩風肯定的點了點頭,本以為小狐狸會高興,但是他卻發現小狐狸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悲傷的情緒,“我有些餓了,給我弄點吃的吧。”淩風急忙撇開了話題,“哦”小狐狸點了點頭,臉色落寞的走了出去。
一夜無話,淩風在小狐狸的陪伴下一直睡到了清晨,太陽剛剛出來沒多久,整個營地的人就被尖叫聲給驚醒了,沒過多久,帳篷外麵到處都是紛亂的腳步聲,淩風驚醒了過來,這就想下床看看,卻是被小狐狸給按住了。
喊聲,驚叫聲,喝罵聲,帳篷外麵十分混亂,即使淩風豎直了耳朵也聽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小狐狸按著他的肩頭,說什麼也不讓他起床,過了幾分鍾,馬三世跟殺太狼一前一後跑了進來,淩風急忙看向了馬三世,馬同學的臉上半是驚恐半是憤怒,“出什麼事了?”
“沒事。”沒等馬三世回答,殺太狼搶先回到,“沒事外麵會這麼亂?”淩風看向了殺太狼,一臉的狐疑,“真沒什麼事。”殺太狼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緒變化,“到底是····”淩風剛剛提高了音量想逼問一下,突然殺太狼閃電般的伸出了手指,力道剛猛的在淩風的脖頸上端點了一下。
“太狼,你做什麼?”小狐狸頓時就怒了,這一指點下去,淩風話還未說完就暈了過去,“出事了。”殺太狼收回了手指,臉色依舊平靜,但是那對眸子卻在微微顫動。
“什麼事?”阿狸急忙問道,“我也不知道怎麼說,你出去看看就知道了。”殺太狼沉聲回到,小狐狸瞪了她一眼,腳步飛快的跑了出去,馬三世望了望歪著腦袋暈過去的淩風,不由的咂舌到:“太狼,淩兄醒來之後會不會發飆?”
“要打要殺我都認了,反正不能讓他知道外麵是些什麼人。”殺太狼歎了口氣,小狐狸飛快的跑出了帳篷,外麵好多東西扔的七歪八斜的,就像是剛剛被打劫了一般,空地上甚至丟著幾隻鞋,但奇怪的是周圍一個人都沒有,十分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