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著手裏的玉佩,淩風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看了一會兒,他才皺著眉頭問道:“你的意思是我要拿著這玉佩跟每個我認識的人都接觸一遍?”夜無殤抿嘴一笑,卻是並未作答,淩風搖了搖頭,將玉佩收了起來。
從湖邊回到屋裏,躺在床上的時候淩風腦子裏一直都在回想他跟夜無殤的談話,尤其是想到那份神秘的名單,淩風就有一種莫名的煩躁感,這種被壓迫而無法選擇的無力感讓他十分的不爽,但正如夜無殤所說的,天地為棋盤,你為棋子,隻要跳不出這天地輪回,就沒得選。
還沒等淩風將心裏的氣理順,天光就已經亮了起來,索性起身,淩風幹脆提前進行晨練,每天早上的冥想是鬥者的必須功課,而淩風修煉的師門心法更是注重晨練,不知不覺一個時辰過去,太陽已經冒出了大半個頭,金色的陽光從四麵八方照在了飄葉居周圍,蕭瑟的秋日裏伴隨著落葉飛舞的秋風吹得淩風打了個激靈,不遠處“撲騰”“撲騰”的馬蹄聲正好打斷了他回屋的步伐。
來的是七八個身穿褐色長袍的青年男子,坐下是一水的紅色泰坦馬,強健的馬身配上有力度的四蹄,將飄葉居門口的小道呲出了一地亂泥。
淩風側目望去,當先領頭的褐衣男子跳了下來,這是一個二十七八歲的青年,麵容端正,鼻子十分堅挺,而引得淩風注意的則是他頭上的高冠,那高冠比一般的發冠高了一倍不止,看起來有一尺來長,微微撇了撇嘴,淩風心裏偷笑了起來,這高冠怎麼看都有些像是棒槌。
晨練的淩風穿著一身幹淨的灰色麻布衣,頭上紮著布帶,那褐衣男子微微揚了揚眉毛,神情平淡的問道:“你可是住在這裏的?”淩風好整以暇的回道:“難道這裏還有別的房子麼?”
褐衣男子臉色明顯一滯,顯然對淩風的搶白有些微微惱怒,但心裏想著自己來這裏的目的,他就壓下了這股怒氣,男子身後一名年紀略輕的跟班當即從後麵站了出來,神情冷淡的到:“這是金牌大丹師曲陽曲大師,你這小廝什麼態度?當心你家主人知道了收拾你。”
淩風也不搭理他,麵無表情的回了一句,“我家主人怎麼對我,隻怕還輪不到你來說。”“你這小廝!”年輕男子頓時一怒,揚手就想給淩風一個耳光,那褐衣男子卻是眉頭一蹙,冷聲到:“小尹,跟一個下人有什麼好爭執的。”
尹秋水這才放下了胳膊,臉色不善的到:“快去叫你家主人出來迎接。”淩風撇嘴冷笑,也也就是曲陽及時打斷,不然的話尹秋水那胳膊就要不屬於他了。
“你們是什麼人?這裏可是私人宅邸!”一聲冷喝,虎嘯帶著十餘名人高馬大的霜狼戰士快速的走了過來,身高超出兩米的霜狼戰士一個個看上去猶如鐵塔一般,更別提他們身邊還站著一隻隻眼神凶惡的黑色戰狼。
“少爺。”就在曲陽他們被霜狼戰士駭住的時候,虎嘯卻是扭身向著淩風行了個禮,淩風點頭示意,曲陽這才明白過來,敢情麵前這個打扮像仆人的少年就是這裏的主人。
微微一愣之後,曲陽的眼中就露出了一絲輕蔑的目光,他還以為自己前來找的是哪位隱居的前輩,沒想到竟然是個乳臭未幹的小毛孩子,頓時間,丹師聯盟盟主所說的話都被他忘在了腦後。
“你就是淩風?”曲陽揚著下巴,眼睛微眯,神情要多高傲有多高傲,淩風完全不明白他這幅招人揍的傲氣來自哪裏,但心裏的不爽卻越發的往上升了,“你到底是什麼人?”虎嘯冷眼相對,“我叫曲陽。”這位大丹師驕傲的昂起了頭,虎嘯咧嘴一笑,“原來你就是那個專門勾搭小媳婦的大丹師啊?”
曲陽在君臨城算是一個風頭人物,他出名跟丹師聯盟一點關係也沒有,更不是因為他煉製出過什麼絕世的丹藥,而是因為他專門利用煉丹玩弄女子,因此得了一個青樓浪子的名頭,雖然外號聽上去好聽,但實際上完全是貶義,那意思跟青樓表字沒什麼區別。
曲陽自然是知道自己的名聲的,隻不過他是大丹師,有著超然的地位,即使是個人就在背後鄙視他,也沒有人敢明麵說出來,因為丹師聯盟的名望實在太高,就算是皇帝也不一定能得罪的起。
而今天一個隨隨便便的下人居然當著麵埋汰他,曲陽的麵子怎麼下得去,虎嘯是個機靈的人,他之所以出言譏諷曲陽,完全是因為自家少爺不爽,淩風一不高興就會抿嘴冷笑,作為淩風的首席手下,他自然要替主人先出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