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兩百二十九 一品國師淩風(1 / 2)

對於銅獅子的求饒淩風沒有絲毫的憐憫,就衝著它吞食自己的血肉,淩風也不可能放過它,綠色的火焰勢頭漸微,看起來並沒有之前赤紅色的火焰給人的壓迫感強,但正是這微弱而又穩定的綠色火焰,將三頭銅獅子灼燒的直接癱軟在地。

三隻獅頭有的求饒,有的怒罵,但是熔化的過程卻沒有一絲一毫的減弱,沒過多久,那一米來長的身軀就縮小了不少,驚恐,慌亂,懊悔,各種各樣的情緒在銅獅子的腦海裏蔓延,就在撲入暗門之前,它們還是掌握淩風命運的所在,而僅僅是一道門,就隔成了天堂與地獄的差別。

那讓人垂涎欲滴的童男童女都沒來得及嚐上一口,就要在這裏化作滿地銅水,不甘的屈辱使得銅獅子最後爆發了一下,綠色的火焰“蹭”的一下蔓延了過來,瞬間將暴跳而起的銅獅子給壓了下去,然後轉眼之間,綠色火焰包裹成了一個圓形的火球,刺耳的尖叫聲不停地從火球當中傳了出來。

淩風雙眼緊閉,額頭的汗珠“簌簌”的往下流,手臂間可以清晰的看到一條條發亮的血管,而那血管中不斷湧動的卻正是來自淩風氣海的鬥之力,磅礴強大的鬥之力幾乎全數都湧入了鼎中,綠色火焰再次噴發,“嗤”的一聲過後,三頭銅獅子徹底消失在了九龍鼎內,而留下的,卻是一地的銅水。

粘稠無比的銅水在九龍鼎裏來回流動,綠色火焰翻騰之間,卻是無法將這銅水再次蒸發,淩風眼前一亮,明顯的意識到這些銅水並不是普通的銅水,咬了咬牙將綠色火焰轉換為赤紅色的火焰,翻滾流轉的銅水慢慢的凝固了起來,然後再赤紅色火焰的不斷撩撥之下,竟然漸漸的凝固成了一塊一米來長,半米來寬的銅塊。

銅塊凝結之後淩風就停止了鬥之力的輸入,而此時屋內的燥熱也開始迅速的褪去,秋日的涼爽撲麵而來,從九龍鼎中退出神識,淩風身子一軟,直接就跌了過去。

隨後趕來的夜無殤等人隻是見到了昏迷過去的淩風以及地上那方方正正的銅磚,除此之外沒有任何敵人的蹤跡,而淩風的房間到處都是破壞的痕跡,整個飄葉居都沸騰了起來,所有的霜狼戰士都被派遣了出去,屋子裏裏外外搜了十幾遍,而在容易進入飄葉居的地方,平時的兩人崗哨也加派成了八名。

這一夜就在不停地巡邏以及搜查中度過,飄葉居十幾裏外,一群身穿黑色夜行衣的人匍匐在這裏,領頭的是一個身形嬌俏的女子,“大人,那邊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整棟房子燈火通明,隻怕是····”回來的探子沒敢把話說完,他很清楚今天晚上的行動對於自己眼前的聖女大人意味著什麼,如果她知道今天晚上將要無功而返,說不定會將怒氣發在自己身上,所以探子乖巧的沒有說出來。

“回吧。”蘇小柒比探子想象的要果斷的多,她也沒有任何生氣的預兆,一行十幾人迅速的在黑夜裏向著帝國學院外麵撤了去,眨眼的功夫,人走了個幹幹淨淨,而就在他們走了沒多久,一隊騎著黑色戰狼的霜狼戰士就找到了這裏。

淩風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肩膀的傷口也好了大半,殺太狼跟小狐狸一左一右的護在床前,但是淩風想看見的那個人卻不在這裏,夜無殤背著手站在窗子那裏看著蕭索的秋景,側臉上帶著一絲莫名的愁緒。

“淩雪呢?”淩風第一句話就讓小狐狸跟殺太狼的臉色齊齊一變,“走了。”小狐狸低下了頭,不敢看淩風的眼睛,其實淩雪在跟淩風說完那番話之後她就離開了飄葉居,夜色中一個人走的,連小狐狸都沒有察覺。

“走了啊。”淩風坐了起來,眼神恍惚的看了一眼前方,愣了有好幾秒鍾才回過神來,“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不論是誰,身邊總是來來走走,那些始終在你身邊,不離不棄的,才是你最應該在乎關心的。”夜無殤沒有回頭,但是平淡中帶著些許憂傷的語氣讓淩風莫名的心裏一涼。

“前輩,這個時候你說這話,我實在是興不起徹悟之心。”淩風歎了口氣,道理這東西是個人都懂,但是要用在自己身上,可不是每個人都能做到的,淩風很清楚夜無殤這番話是在提醒加開解自己,但他又不是聖人,除了倍加的遺憾跟傷心之外,真的體會不到什麼。

不過好在淩風不是一個死腦筋的人,他也明白,淩雪終究是不可能一直陪在他身邊的,他隻是需要時間來適應身邊最親密的人離開,日頭開始緩緩升起,當秋日的陽光帶著一絲紅照耀進窗戶的時候,淩風重新躺了回去,他要再睡一覺,然後把對淩雪的依戀跟不舍,全部封存在夢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