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者何人,竟敢在神聖之地放肆如斯?”一聲厲喝,一名黑衣祭司帶著十餘名執事從一座尖塔圓頂的建築裏跑了出來,動作十分迅速的打在了淩風他們的馬蹄前麵,“衝過去!”淩風沒有絲毫的猶豫,高大的泰坦馬配上霜狼戰士的身形,極為駭人,但是擋在百米外的黑衣祭司這些人,卻是一個個臉色凝重,雙腿猶如澆灌在了地上一般。
真的就這麼衝過去了,十餘人被撞得人仰馬翻,地上鮮血橫飛,黑衣祭司那漂亮的小冠也被撞飛了出去,一頭的散發披在臉上,配著身前的鮮血以及哀嚎的手下,場麵怎一個淒涼可言。
縱馬行凶近千裏,淩風他們竟然一路直闖到了長生教的最裏麵,那座供奉著長生天的大殿高高在上,一眼就可以看到,百餘來人終於停住了腳步,而此時,長生教的抵抗力量也第一次出現了。
這是一隊不足百人的長生衛隊,明亮的銀色鎧甲配著有些滑稽的頭盔,單薄的鎧甲在陽光的照射下發著閃亮的光芒,而淩風身後百餘名臉色狠辣的霜狼戰士卻是身著黑色的厚重板甲,兩者之間的差別一眼就可以看出來。
“你們是何人,居然擅闖神廟,這君臨城,難道沒王法了麼?”紅色的長袍映著太陽的光輝,這是一名紅衣祭祀,在長生教中屬於十分尊貴的所在,所以他說這話的時候表情極為倨傲,而且十分憤慨,但即使是這樣,他都沒有正眼瞧一瞧淩風。
“我是來找人的,不想血染神台,就將人給我交出來!”淩風從馬上跳了下來,背在身後的風之劍可以隱約看到劍柄,他往前走了幾步,“撲哧撲哧”的地板就開始四分五裂,聲勢十分駭人。
“真是可笑,我長生教豈會窩藏外界之人,你敢不敢報上名來,承受我長生之怒?”紅袍祭祀大聲喝問道,淩風撇了撇嘴角,雙眼中透出了兩道冷光,高聲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淩風今日到此,倘若帶不回家姐,必定要讓你們這些宗教之徒飽嚐血水之禍!”
“原來你是淩風!”紅袍祭祀臉色劇變,他的心裏既是疑問又是驚訝,聖女大人的計劃不過剛剛成功,這人怎麼就能找到這裏來,而且還是斬釘截鐵的如此肯定。
淩風揮了揮手,所有的人一齊下馬,那些手持狼牙大棒的霜狼戰士依次排開,高大的身形配合上凶悍的眼神,那些長生教的衛士看起來就像是儀仗隊一般的柔軟,實際上,這些衛士就是儀仗隊。
拉雅帝國給予長生教在帝都立足的權力,但同時也剝除了他們武力駐守的資格,諾達的一個神廟,實際上並沒有真正的力量,而那些隱藏在背後的強大力量,卻是萬萬見不得光的。
“廣目首座,我看這小子猖狂無邊,讓幾位護教出去教訓他一番!”白衣大祭司就站在住神雕的窗口處,從這裏可以清楚的看到神殿門前發生的這一幕,廣目眯了眯細長的雙眼,沉默了幾秒鍾才斜眼看著白衣大祭司到:“我教高手不得在拉雅境內停留,假如護教出手,豈不是授予別人話柄?”
白衣大祭司十分憋屈的搖了搖頭,寄人籬下就是這種感覺,明明你拳頭上有勁,但是你卻不敢用,帝國天機樞死死的盯著長生教,一旦有超過天空級別的修行高手出現,天際樞就會立即將之驅除出境,而這些修行高手假如對君臨城造成危害,那後果就是傾國之兵打上長生帝國。
廣目本意是要通過淩雪來威逼淩風加入長生教,他自然不會笨到去刺激拉雅帝國,扭頭看了一眼侍立在身旁的蘇小柒,廣目撇嘴微笑道:“現在就看你的了。”
蘇小柒難掩心中的興奮,眼中的光芒也亮了幾分,得到了廣目的首肯,立馬迫不及待的走下了樓去,“你我且坐著看看,今日是否能得到這奇才。”廣目坐了下來,白衣大祭司不敢違背,也坐了下來。
而此時,淩風他們已經逼近了主神殿的台階跟前,雙方幾乎都能看到彼此臉上的痘痘了,“看來你們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淩風單手伸到了腦後,一把抽出了風之劍。
風聲鶴唳當中,似乎馬上就會血流成河,紅袍祭祀十分緊張的捏著手裏的短法杖,眼前這一夥人凶悍的可是非同尋常,光是眼神就讓人受不了,他在焦急的等待,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們,難道真要看著他們犧牲麼?
“等等,稍安勿躁。”霧氣中走出了一個曼妙的身影,潔白無瑕的膚色,美的不可方物的臉龐,所有神殿外的長生教眾人都是齊齊的低下了頭去,畢恭畢敬的喊了一聲:“聖女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