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葛青將軍說,竹盟主自己把匾拆了。”沒過一會兒,丁力就跑了回來,“自己拆了?”淩風揚了揚眉毛,想了幾秒鍾後回到:“既然他自己動手了,那就不礙我們事了,各忙各的把。”
· “爺爺,你為何要這麼做?”竹青青拉下自己的麵子,不惜要給淩風當奴婢,為的就是保住匾額,她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已經得到了淩風的首肯,回來之後看到的卻是這麼一番景象。
金色的巨匾已經落下,“丹鼎天下”這四個字光芒四射,但是看在竹青青的眼裏,心中一陣一陣的刺痛,“願賭服輸,沒什麼好說的。”竹青山猶如一夜之間蒼老了許多,說這話的時候明顯底氣不足,四位長老神色各異,有低頭不語的,也有臉色不忿的。
“淩大人已經答應我不再取匾,爺爺你何必多此一舉?”竹青青有些微微的怒氣,她不是氣竹青山取匾的行為,而是氣他明明要取下匾來,卻偏要做出一副寧死不摘匾的樣子,如今自己低聲下氣的求了淩風,什麼尊嚴都不要了,換來的居然是一場空。
“青青你做了什麼?那小子怎麼會答應收手?”曲陽臉色不善的站了出來,“我做什麼用的著你來說?”竹青青越想越生氣,一向恬靜的她翻了一個白眼,沒好氣的回到。
“能做什麼,還不是賣弄色相。”尹秋水一肚子的酸水,說來跟淩風的爭端他也是參與人,但是自始至終,根本沒人注意他,眼看著同樣的年紀,淩風少年得意,不可一世,現在更是折服了自己的夢中情人,尹秋水就再也忍不住了。
他這話一說出來,丹師聯盟的許多人都變了臉色,竹青山臉頰充血,厲聲道:“說,你是怎麼讓他答應你的?”竹青青咬了咬嘴唇,昂著頭回到:“我委身為奴,求他放過我們!”“奇恥大辱啊!”竹青山一巴掌拍在了手旁的茶幾之上,茶幾頓時四分五裂。
四位長老都是不約而同的看向了竹青青,除了那位女長老眼中帶有憐惜之外,其他的人都是鄙夷之色,人群中竊竊私語,曲陽的神色變了變,喃喃道:“就算要摘匾,也不能做這樣的事情,這傳出去,讓我們以後如何示人呐?”
尹秋水更是冷聲道:“隻怕青青是芳心暗許,表麵上救匾,實際上是趁機靠近。”“尹秋水,你含血噴人,要不要臉!”一名十七八歲的少女登時站了出來,她是竹青青的好朋友,長老胡威的女兒,尹秋水臉色微微一變,卻還是低聲咕噥道:“要不是看上了人家,何必巴巴的送上門去。”
“我就說這小子囂張無比,怎麼會這麼輕易的答應放手,原來是這樣。”胡威一臉的痛惜之色,竹青青隻是小臉煞白,那曼妙的身子看起來猶如湖水中的一根浮漂,各種各樣的鄙夷眼神讓她心冷無比,這還是她拚上所有都要維護的家園麼,這些平日裏仗著丹師身份作威作福的人,到真正有難的時候沒見挺身而出,自己一個弱女子不惜犧牲尊嚴,換來的就是他們的鄙夷?
而最讓竹青青難以接受的就是,她一向尊敬的爺爺,竟然也同這些人一般向她投出了鄙夷的眼神,“他沒讓我做他的奴婢,他也沒提任何的要求,他隻是讓我帶話給你們,煉丹者,當為蒼生。”竹青青嘴唇微抖的說完這句話,轉身就走,屋子內一片嘈雜,有的人歎氣,有的人皺眉頭,有的人更是羞愧。
竹青山臉色鐵青的看著自己唯一的孫女神情落寞的離開,金匾在自己一氣之下摘了,再掛上去除非他找一隻鐵鍋來當臉,而為此付出的孫女,卻是遭受到了眾人的鄙夷,竹青山的手指微抖,他都是做了些什麼?
曲陽看著竹青山的臉色難看無比,心裏不禁微微發顫,造成如今這個結果,一切的起因可都是在自己,尤其是目前這種情形,如果聯盟要找個宣泄口的話,無疑他是最佳的人選,想到這裏,曲陽就偷偷的從人群裏溜了出去,頭也不回的跑了。
淩風本以為自己收手了這件事情也就結束了,但是過了三天,他就再次看到了一身麻衣打扮的竹青青,在神啟大陸,富人的衣物一般以絲,綢,緞,錦為主,平民雖然沒有那麼奢華,但是布匹也是常備之物,各種花色的布衣也是不錯,但要說到麻衣,這就是最下等人的標誌,隻有奴隸才會穿在身上。
如今竹青青一身麻衣打扮,讓鼎香閣內的所有人再次驚呆了,“竹姑娘,你這是?”淩風揉了揉鬢角,他實在是想不通,竹青青這幅打扮來到自己跟前是要做什麼。
“從今天開始,青青就是主人的婢女。”竹青青一張嘴差點沒把淩風給糾結死,“竹姑娘,你這又是何必呢,雖說我答應了你,但是我已經明說了你不需要委身為奴,更何況如今匾額已經摘下,你再這樣,可就是陷在下於不義了。”淩風蹙著眉頭,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