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一下,我出去看看。”玉宛如皺著眉頭站起了身,她這裏的仆人都特別乖巧,根本不可能無故喧嘩,玉宛如邁步走出了正廳門,過了通堂,然後繞過了一方長達五米的巨大鳳紋屏風,這才來到了院子裏。
幾個年長的老仆人都堵在院子的入口,管家冷著一張臉,大聲嗬斥著,而在他們的對麵,秦仁那張怎麼看怎麼可惡的臉,瞬間就落在了玉宛如的視線當中,看到玉宛如出現,秦仁明顯很意外,略微的臉色一變,很快他就恢複了正常,一臉笑盈盈的拱手道:“大小姐原來在家啊。”
“什麼叫我原來在家?我不在家,應該在哪?”玉宛如輕輕撇了撇嘴角,堵住門口的仆人們立即讓了開來,本來氣勢洶洶的秦仁一夥,瞬間安穩了下來,路讓開了,卻又不往裏衝了。
“大小姐在哪裏秦仁怎麼敢過問,隻是宗門內出現了幾個賊人,我現在跟幾個師兄弟就在緝拿賊人。”秦仁畢恭畢敬的說道,雖然他老爹已經權勢滔天,在這天道宗內占據了一半的勢力,但是對於眼前這個女子,秦仁還是有著一種天生的畏懼,眼看著她出現在這裏,秦仁不由得就打起了退堂鼓。
“吆嗨,幾年沒見你長能耐了,你這個四代弟子都能巡山捉賊人了,看來我們天道宗得天獨厚,中興繁榮啊。”玉宛如故意一臉的鄙視,毫無顧忌的上來就挖苦,秦仁這幾年囂張慣了,雖然難得在玉宛如麵前夾起了尾巴,但是玉宛如這上來不給麵子的就是一通損,這跟當麵扇他巴掌沒什麼區別。
男人最愛麵子,尤其是在自己兄弟跟女人麵前,這麵子就顯得極為重要,秦仁是怕玉宛如,但這種怕僅限於他小時候的心理陰影,現如今被玉宛如一激,秦仁幹脆一揮手,硬梆梆的道:“我是奉了宗主的命令搜查天道宮,閑雜人等讓開!”
秦仁硬氣了,他身後的那些跟屁蟲也跟著硬氣了,一個個雄赳赳氣昂昂的,氣焰一下子就囂張了起來,玉宛如是不好惹,但這個不好惹的基礎是建立在她的身份跟那些整人的手段上的,那時候大家都年幼,自然而然的就會留下心理陰影,現如今玉宛如已經離開了四年,對於已經跟隨了秦仁的這一些弟子來說,隻要秦仁敢帶頭,他們就敢反玉宛如。
“你敢!”玉宛如厲聲喝道,幾名仆人也湊了上來,重新堵在了門口,秦仁麵皮冷冷一笑,同樣厲聲道:“我怎麼不敢,我有宗主的戒令!”說著秦仁就帶人往前逼了過來,玉宛如眼中森寒目光不停閃爍,眼看著秦仁就要往裏闖,心裏頓時有些著慌,如果被親人撞倒淩風他們藏在自己這裏,就算到了爺爺跟父親跟前都不好說。
心裏猶如陀螺一般的急轉,秦仁又往前逼了幾步,竟然都湊到了玉宛如的跟前,眼看著玉宛如似乎被嚇住了,都沒了動靜,秦仁莫名的興奮了起來,自玉宛如生下來之後,她一直都是這天道宗內最閃亮的明珠,從來都隻見的她把人欺負的眼淚直往肚子流,從來沒人敢讓玉宛如難看,秦仁覺得自己很了不起,好像征服玉宛如了一般,不由自主的就咧嘴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