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這個我真的不能要。”淩風也急了,雖然他不知道柳白的成名鬥技是什麼,但是看柳慧慧的神色,這天行劍一定是了不得的鬥技,淩風送出沉香的目的隻是在跟柳白拉近一些關係,以便於以後熟悉他,畢竟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在淩風的心中,柳白永遠都是一座他要攀登的高峰,潛意識的就不想讓彼此的關係太過親密。
“都說換了,這個你不要,酒我怎麼好意思要?”柳白撇了撇眼角,身子擋在了桌子跟前,看那架勢,他是非換不可,而且淩風要是不答應,他似乎要生氣,柳慧慧氣的頭頂都快冒煙了,她是很清楚自己師叔脾性的,他要是遇到了好酒,別說是天行劍了,就是要他隨身的寶劍,他都能拿去換,因此對於柳白,她並沒有過多的責怪,而是將所有的怒氣都發在了淩風的身上。
“你給我走,帶著你的東西趕緊走!”柳慧慧氣呼呼的一把將卷軸抽了出來,另一隻手死命的將淩風往外搡,淩風也是順著就走,誰曾想柳白一個閃身,竟然輕輕的一彈,正在推搡淩風的柳慧慧身子一僵,竟然奇跡般得被柳白給挪到了身後,然後柳白輕輕一推,卷軸就落到了淩風的懷中,微微一笑,柳白沉聲道:“今日就不送了,有機會咱們再喝酒。”
說著淩風就出了房門,接著柳白低聲一陣訓斥,柳慧慧怒不可遏的聲音傳了出來,淩風搖了搖頭,苦笑著走出了院門,按著來的路線,一路皺眉的走了回去。
“我就是不願意,憑什麼你要將天行劍傳給他!”柳慧慧撅著嘴,一張粉嫩的臉已經漲得通紅,柳白皺著眉頭,低聲道:“你是女孩子,你不懂!”“我不懂,我什麼都不懂,就因為我不懂,你就把咱家的傳奇鬥技給外人?”柳慧慧越想越生氣,越想越委屈,她不僅是柳白的師侄,更是他的親侄女,柳白一生未娶,整個柳家就她一個人,她怎麼能不著急?
“慧慧!這件事情不是叔叔隨性而為,叔叔來之前就已經決定了。”柳白依舊皺著眉頭,臉色十分冷靜,隻是說出來的話語已經有些嚴厲了,柳慧慧執拗的站在那裏,一隻手緊緊的攥著自己的袖子,咬著嘴唇看了他半天,突然恨恨的道:“你要傳給他,我偏要殺了他!”
話剛說完,柳慧慧身子一縱,纖細的身影已經閃出了門外,柳白隻是撇了撇嘴角,然後優哉遊哉的拿過了一瓶沉香,打開之後死命的聞了聞,旋即才自言自語道:“不讓你吃點虧,你這個丫頭不知道什麼叫天外有天。”
柳慧慧憋著一肚子的邪火,恨不得眼中都冒出殺氣來,淩風住在哪裏她並不知道,但是柳慧慧從來都是一個未雨綢繆的姑娘,早在淩風進院子之前,她就在淩風身上放了一道符篆,那符篆乃是劍閣秘製的劍氣符,旁人根本察覺不出來,隻有曾今進到過劍閣的人才能明了,循著那一絲劍氣,柳慧慧緊跟在淩風的身後就殺了過來。
而此時的淩風才剛剛進門,馬三世,夜無殤,謝家兩兄弟,包括玉宛如,都是眼巴巴的坐了一圈,淩風剛一進來,馬三世就一個猛子紮了起來,“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是不是沒見到人?”淩風搖搖頭,臉上還帶著一絲難以置信,坐下喝了兩杯茶,在眾人期盼的眼神中,他這才從懷中抽出了那個卷軸。
“天行劍?這是什麼?”馬三世奇怪的問道,夜無殤神色變幻,臉色陰晴了許久,才幽幽的歎道:“天行劍,這是柳白的成名絕技,也是他的傳奇鬥技。”“傳奇鬥技?難道柳白也是?”馬三世瞪大了眼睛,“不錯,光之柱。”夜無殤點了點頭,滿屋子的人都倒抽起了冷氣,柳白世人隻知他是天下第一劍客,但是真實的修為實際上並不被外人所知,很多人都隻是大致的猜測他也許是星河鬥聖,但從來沒有人猜到過,他居然也是鬥神。
“活著的鬥神,又一個?”馬三世有些反應不過來了,拿在手裏的卷軸也有些沉甸甸的了,“二十年前他就已經是鬥神了。”夜無殤的神色很是複雜,如果他不被打落神壇,他應該也是讓馬三世很震驚的人物吧,隻不過往事如煙,想起來隻是刺痛,深吸了一口氣,夜無殤看向了淩風。
整間屋子裏最為淡定的就隻有淩風跟玉宛如了,玉宛如因為玉天道就是人人敬仰的玉神,對於傳說中的鬥神並不是太感冒,至於柳白,在她的印象裏那是一個胡子飄飄的和藹老頭,所以完全沒有馬三世他們那種震撼的感覺,淩風則是知道了柳白的身份就見怪不怪了,一個二十年前能把夜無殤打落神壇的人,他要不是鬥神,那麼他的劍術未免有些太逆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