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老實跟我講,護住你家少爺的到底是什麼?”柳白領著謝家兩兄弟一邊往前走,一邊沉聲問道,謝二牛急忙望了謝大牛一眼,發現哥哥恍若未聞,頓時明白了過來,也裝起了沒聽見,柳白不禁眉眼一斜,冷聲道:“這關乎到你們家少爺能不能回來?”
謝二牛心裏一動,再次看向了謝大牛,“前輩恕罪,我們兄弟兩承蒙少爺再生之恩,事關少爺以後的安危,恕我們不便相告。”謝大牛並沒有因為柳白的語氣變冷而又任何的動搖,反而更加堅決的說道。
柳白確實有一些小惱火,他需要知道護住淩風的那股能量到底是什麼,根據那股能量的強弱,柳白才好衡量自己到底采取哪種辦法,謝大牛如此一說,柳白倒也不好再逼,雖然身為劍聖,但是他也不能生生的把人陷入不忠不義的地步。
心裏歎了口氣,柳白望了望頭頂的天空,少不得要用到那一招了。
“你們去哪裏?淩風呢!”前麵快步走來了幾人,打頭的正式玉宛如,一身純白的長裙使得玉大小姐看上去清新脫俗,平添了幾分美麗,柳白的身份玉宛如並不知曉,隻見的她雙眼紅腫,臉色十分不好,被問及的謝大牛清了清嗓子,往前站了站,很是自然的回到:“少爺今早有事出去了,不知道玉小姐找他什麼事?”
“他到底去哪了?福伯昨晚被人殺了,連屍骨都燒成灰了!”玉宛如頓時眼睛一紅,淚水撲簌簌的流了出來,柳白身子一震,突然疾聲問道:“你說的福伯可是你院子裏的那位老仆?”玉宛如哭著點了點頭,謝大牛十分震驚的望向了玉宛如,小聲的問道:“玉姑娘,昨晚上福伯不還好好的麼?是我看著他離開的?”
“我也不知道,我今天早上去找他,院子已經化為灰燼了,還是忠伯告訴我福伯是被人殺了的。”玉宛如一邊哭一邊說,謝二牛蹙著眉頭到:“玉小姐,福伯對我家少爺有恩,有什麼用的著的地方,您盡管吩咐。”
“我有事問他,你們知道他去哪了麼?”玉宛如一邊用白~皙的手背擦著眼淚,一邊帶著哭腔問道,謝大牛臉色十分為難的搖了搖頭,如果是別的事情他還能幫幫忙,但是對於淩風的下落,他自己都急的肝火四竄。
“既然他不在,那我就回去了,他要是回來,你們告訴他我來過。”玉宛如使勁抹了幾把眼淚,然後抽泣著吸了吸鼻子,轉身就走,幾名跟著她的仆人也是一臉的悲傷,等玉宛如快走遠了,柳白才眯著眼睛道:“福伯昨晚死了,你家少爺卻是昨天有了那護體能量,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應該被加持了星辰護體!”
謝大牛跟謝二牛的心裏狂震,他們怎麼也想不到,柳白竟然能從他們跟玉宛如並不多的對話中猜出來,“看你們的表情我就知道沒錯。”柳白眼裏冒出了兩道精光,接著說道:“他有星辰護體,那相當於不死之身,如此一來,這事情就好辦了。”
謝大牛跟謝二牛尷尬的應了一聲,既然柳白已經猜到,他們也不再隱瞞,三人繼續前行,走在前麵的柳白此時心裏卻已經有如驚濤駭浪一般,福伯死的時候柳白就在場,等於他是親眼看著玉天道殺了福伯,隻不過柳白並不明白玉天道為何要為難一個將死的占星師,直到玉宛如找來,謝大牛說出那些話,柳白才將這些聯係起來。
柳白跟玉天道相交幾十年,從最初的雙方籍籍無名,到後來的名震天下,他們算得上是好朋友,但是近些年來,玉天道漸漸瘋狂的追求長生,這讓本著無為修行的柳白很是不認同,一個想要長生的玉天道,一位已達神級的占星師,柳白心裏頓時一顫,他似乎明白了玉天道不惜撕破臉也要讓他放棄保護淩風的真正目的。
“前輩,再往前走咱們就到山腳了。”謝大牛小聲的提醒道,柳白回過神來,指了指不遠處的傳送符陣,三人走了過來,二十多名天道宗的三代弟子守在這裏。
“你們是哪個宗門的,沒有看告示麼?”領頭的三代弟子神情一冷,手持腰刀攔住了柳白,謝大牛剛要開口解釋,柳白確實極其不耐煩的從腰間揪下了一塊巴掌大的牌子拍了過去,攔住柳白的那名弟子撇了撇嘴角,很是不屑的向著牌子看了過去,牌子的質地非金非木,四周鏤刻著祥雲水滴,正中寫著一個大大的“劍”!
一眼看到正中的字,這名弟子的臉色頓時巨變,那平伸的胳膊瞬間就軟了,態度也是極為的恭敬,“晚輩見過劍聖大人,多有得罪還望·”“不用廢話了,我去孤老峰。”柳白手掌往後一拉,牌子自動飛了回來,胡亂的將牌子往懷裏一塞,柳白邁步就走了過去,本來緊擁在領頭弟子後麵的其他弟子都是劍拔弩張,眼下一聽劍聖,瞬間就散了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