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要是換了以前,淩風敢用這種語氣跟古鈺說話,不用古鈺動怒,符神宗的人一定不會放過淩風,但是很可惜,現在的淩風有這個實力,他也有這個資格如此說話,古鈺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看著淩風離去,她仿佛是從鬼門關裏走了一遭,不知為什麼,明明是自己熟悉的學生,但是她覺得很是陌生,而且剛才淩風給她的感覺,那是隨時可以動手殺了她的。
能把索命鬼那樣的人物瞬間燒成灰燼,古鈺絲毫不懷疑淩風能夠殺死自己的能力,直到淩風走了許久,古鈺才回過神來,院落前麵的空地此時再看就更顯得蕭索肅殺,這樣的場景幾乎隻能在那些傳奇傳記裏才能看到,黃昏的冷風呼呼的刮著古鈺白色的長裙,一臉複雜情緒的古鈺突然發現,如此大的動靜,自始至終天道宗都沒有一個人出現?
“你不要為難鈺兒,她不是壞人。”淩風回來之後,玉宛如突然低聲說道,淩風微微錯愕的看了一眼自己旁邊的玉宛如,他還以為天真的玉大小姐什麼都不知道呢,“雖然我不明白鈺兒為什麼要引你過去,但是我想不論她當初的本意是如何,她既然放棄了,你就不要追究她了吧。”玉宛如伸手摸~到了自己衣領下麵,然後狠狠的一揪,一個漂亮的玉石紐扣落在了她的手中。
那紐扣呈翠綠色,跟玉宛如身上的其他扣子很是不同,因為它上麵刻著一些密密麻麻的符文,“這是?”淩風並沒有在古鈺這個話題上繼續下去,而是皺眉看著古鈺手中的符石。
“這是天遁符,能夠竊聽百米範圍內的聲音。”玉宛如抿了抿嘴唇,將手中的玉石扣子扔到了地上,然後精致的小皮靴就踩了上去,符石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十分脆弱,盡管它們外表看起來像是石頭,但是卻一點都比不得石頭堅硬,甚至連瓷器都不如。
“你這是做什麼?”淩風不解的問道,“爺爺讓我來找你,不管他是什麼意圖,我都覺得不是什麼好事,你還是走吧,拿著這塊令牌走!”古鈺從懷中掏出了一塊非金非木的牌子,這牌子淩風不是很陌生,這是整個天道宗特權最為高級的牌子,宗主令牌。
別說淩風明麵上隻是一個來參加聞道大會的普通鬥者,就算他現在殺了天道宗的弟子,有這令牌,他依然能夠出的去,“你何必這樣做?”淩風心裏頓時糾結了起來,玉天道跟他有著血海深仇,不論是母親的師傅還是自己的父親,玉天道隻有死才能化解這份仇恨,但偏偏玉宛如,這個玉天道的親生孫女,對他淩風很好,而且好的有些不顧立場。
“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要這麼做,你就當我報恩了吧,我不想你有事。”玉宛如將牌子塞了過來,淩風沒有接,宗主令牌絕對不會是玉麒麟交到玉宛如手上的,肯定是她偷出來的,淩風神情複雜的回到:“就算你不來引我,今天我也是一定要去天道宮的。”
“我知道你現在很強,但是你還沒有強到能跟我爺爺麵對麵的地步,我不是在說假話,也不是怕你到天道宮會給我爺爺帶來什麼傷害,我隻知道,你若上去,死的那個肯定是你。”玉宛如抓~住了淩風的衣服,那小巧白~皙的手指緊緊的攥著淩風的對襟長袍,這姿勢看上去就像是癡情女子在挽留自己的戀人一般。
“沒試過又怎麼能知道他不可戰勝?”淩風揚了揚眉毛,手指輕輕一彈,玉宛如攥著他衣服的手就被彈了開來,“不要去送死好不好!”玉宛如執拗的往前走了一步,再次揪住了淩風的衣袖。
“我真的很想感動,但是很抱歉,我感動不起來,我沒有像殺莫九銘那樣殺了你,不是我不忍心,而是我不想對你有任何的負累,從這一刻開始,你我之間恩斷義絕,你不要再想著幫我,那隻會讓我更加的恨你~爺爺!”淩風麵色冰冷的說完這句話,身形一震,玉宛如的手再次被震了開來。
接著淩風就邁步向著天道宮的方向去了,玉宛如扁著嘴疾跑了幾步,但是以她一個普通人,根本無法跟得上淩風,很快,淩風就消失了,黃昏的風卷著天道峰上的沙石,突然玉宛如迷了眼睛,她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