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風的心情很是沉重,整個飄葉居現有的力量幾乎全數出動,而且還加入了贏畢這樣的超級打手,怎麼看淩風似乎都不會吃虧,但事實就是這麼滑稽,滿心前來複仇的淩風實際上一點便宜都沒有占到,除了最開始的一個女子被贏畢秒殺之後,淩風複仇所得就隻有手中的這個燈盞。
而再看淩風這邊,謝大牛重傷不醒不說,謝二牛也落入了他們的手中,如果加上丁力的話,淩風已經有兩人被守護一族擄走了,而守護一族卻隻是死了一個看起來無關緊要的人物。
淩風皺著眉頭,臉色陰鬱,殺太狼將謝大牛背了起來,然後站在了一旁等淩風指示,贏畢細細的打量了一下四周,最後看到淩風的神色,這才寬聲到:“大尊莫要擔心,雖然他們成功遁走,但是七彩琉璃盞到了大尊的手中,隻要他們還敢出現,我一定讓他們有去無回。”
“我怕的卻是他們不出現。”淩風搖了搖頭,惆悵加自責的走了出去,贏畢微微一愣,旋即明白了淩風的心思,淩風真正關心的隻是自己身邊的人,他這麼說是擔心守護一族就此遁走,如果他們要藏起來的話,淩風還真沒辦法找出來一個能夠在神啟大陸上隱藏長達幾千年之久的勢力。
“大尊且放心,他們一定不會就此離開,不論是這琉璃盞,還是靈魂碎片,都不可能就此放棄。”贏畢追上了淩風,沉聲說道,“但願如你所說。”淩風情緒不是很高,陰沉著臉繼續走著,來之前五個人氣勢洶洶,回來的時候卻是背著一個,這背影怎麼看都顯得蕭索。
看著謝大牛也被背了回來,不論是小狐狸還是水冰月都是皺緊了眉頭,兩人實際上在淩風他們離去的時候就基本上猜到了這樣的結果,隻是那個時候的淩風誰也勸不住,試問能在七彩別院公然擄人的,能是一般人麼,他們沒有將虎嘯殺死,而是放他回來報信,那就意味著他們根本不懼怕有人會追來。
現在的情形跟小狐狸的猜想一模一樣,眼看著淩風神色低迷,滿是自責的樣子,小狐狸不由得抱著淩風的胳膊到:“要不我去試試,說不定我可以找到他們。”
“不行!”淩風跟水冰月不禁對視了一眼,兩人幾乎是同時喊出了聲,水冰月抿了抿嘴唇,指著房間裏的虎嘯跟謝二牛說道:“現在已經有兩個重傷號了,一味的報複隻會躺倒更多的人,為什麼就不能忍一忍呢?”
水冰月常年生活在藥王穀中,身為醫師最不願意看到的就是傷重之人,她這番話完全是不想淩風他們做無謂的犧牲,隻不過少於外人打交道的水冰月說話太直,一下子就讓淩風跟殺太狼的臉色沉了下來。
淩風還好一點,雖然這話難聽,但是他知道水冰月是好意,但殺太狼卻不然,他一向都是除淩風之外不甩任何人麵子,更何況水冰月這話聽起來像是在責怪淩風。
“他們是夥伴,是親人,你能容忍你的親人有此遭遇?”殺太狼瞪著水冰月,厲聲喝問道,水冰月還是第一次被人扯著嗓子吼,臉色微微一紅,她昂著頭到:“就算忍不了又怎麼樣,難道打不過人家也要去,難道都要死回來才甘心?”
“就算是死又何妨,那起碼死的忠義,死的值,難道要像你說的苟延殘喘,裝作什麼事情都沒發生就是對的?要是這樣的話,我寧可大哥跟我一輩子的錯下去!”殺太狼很少在陌生人麵前表現出他真實的感情,眼看著目呲欲裂的殺太狼戾氣越來越重,那雙眼睛像是要殺人一般,換了旁人興許早就躲了開來。
但水冰月不然,她是個醫師,她全身上下的本事都是用來救人的,在她看來,活命比什麼都重要,殺太狼在她眼中不過是一個熱血上頭的愣頭青,他根本不知死為何物,所以才說出這番話,水冰月咬了咬牙根,準備繼續反駁,殺太狼卻是渾身戾氣頓長,雙手“搜”的一下冒出了兩尺長的鋼爪,淩風跟贏畢一左一右的瞬間出手。
兩人都按住了殺太狼的肩頭,這才使得那尖銳的指甲停在了水冰月的喉管之前,“太狼!”淩風加重語氣喊了一聲,然後看了一眼贏畢,贏畢鬆開了手,殺太狼悻悻的收回了自己的鋼爪,頭也不回的扭身走了出去,房門“砰’的一聲合上,水冰月這才回過神來,剛剛她隻覺得眼前一花,渾身上下就像是跌倒了冰窖當中一般,那股宛如實質的殺意讓她無比恐懼,如今鬆懈下來,渾身就像是散了架一般。
水冰月手腳酸~軟的呆坐到了凳子上,許久才回過神來,淩風心裏本就滿是自責,再加上殺太狼跟水冰月的爭吵,使得他有些煩躁,謝大牛受的是內傷,服了淩風的丹藥隻需要靜養一兩天就可,至於虎嘯的傷勢也已經被水冰月控製了下來,雖然不能立時醒來,但至少沒有性命之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