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什麼都不要說了,我的命生來就是守護你的,這場大劫,早就注定的。”殺太狼看著淩風欲言又止的樣子,罕見的露出了一絲微笑,淩風心裏頓時一痛,實際上到今時今日,他都沒有完全弄明白殺太狼的來曆,從一開始他就是為了讓自己度過大劫而來,沒想到這劫數真應在了這裏。
“如果我們能活著,我想去一次大涼山。”淩風點了點頭,注視著殺太狼說道,殺太狼嘴角一揚,無比欣慰的笑了,再沒有什麼比淩風的這句話還讓他心安,就算是現在讓他拿命出來又如何,兩人對視了一眼,然後一起向著記憶中的方向走了過去。
岑慶晢苦苦支撐著苦明燈的一點光芒,此時任何的怨恨跟後悔都已經無濟於事,即使他想為自己的瘋狂行為懺悔也沒有任何的意義,聖啟已經正式開始,首先粉碎的就是海王宮,那些埋藏在這裏的珍寶神兵,此刻隻怕早已經化為了齏粉,扭曲的能量亂流會在很長一段時間內粉碎一切,直到這裏回歸到混沌自然的狀態。
岑慶晢不知道自己還能撐多久,腳下落著幾塊摔碎的符石,在那空間亂流開始的一刹那岑慶晢就用了長生教的傳送符石,但聖啟完全打斷了空間秩序,在這片被它籠罩的區域之內,一切都會迎接粉碎到虛無的過程,無一例外,岑慶晢還沒有放棄,隻是他在心裏恨著一個人。
那個人就是一出現就給他不斷帶來麻煩的拉雅國師,年僅十七歲的淩風。
一開始我就該殺了他!岑慶晢在心底裏怨毒的想著,突然前方的能量亂流突然一陣湧動,然後隱隱約約的一團黑灰色的影子宛若一隻龐大的怪獸一般從岑慶晢的視線裏走了過來。
想什麼就來什麼,在岑慶晢懷揣著對淩風的怨恨而一直死撐的時候,淩風居然跟殺太狼不期而至,岑慶晢沒有去想淩風跟殺太狼怎麼還能在這能量亂流中走動,他隻是剛一感覺到淩風的氣息,就十分瘋狂的帶著苦明燈向著淩風衝了過去。
殺氣不期而至,瞬息間淩風跟殺太狼同時出手,一黑一白兩道光芒越過了紛亂的氣流,竟然在岑慶晢之前先打到了他,萎~縮的隻有半米範圍的苦明燈隻是罩住了岑慶晢一大半的身子,一黑一白的光芒無比精準的打在了唯一沒有遮到的地方。
“嗤”的一聲厲響,岑慶晢連反應都沒有反應過來就已經跌倒在地,手中的苦明燈泛著微弱的光芒滾了出來,淩風跟殺太狼都是處在極端警惕的邊緣,這一出手幾乎沒有任何的保留,所有的鬥之力都用來支撐苦明燈的岑慶晢隻打了個照麵就死在了淩風麵前。
那個往日裏威風凜凜,不論是在教內還是教外都有著赫赫威名的懲戒院司座,就這樣瞬間被能量亂流分割成了細碎的粉末,就像是一大捧散開的血粉一般,短短的一兩秒功夫,這個人就完完整整的消失在了天地之間。
留下的就隻有一盞跌在地上逐漸暗淡的銅燈以及一個不大的皮囊,“嗖嗖”兩聲勁風,皮囊跟燈台都是瞬間飛入了灰黑色氣團當中,能量亂流繼續呼嘯,那不斷漲大的氣團已經擴張到了十幾米的範圍,看上去十分的壯觀。
“我·······終於·····醒了!”
低沉而又滄桑的聲音傳遍了整個迷失之海,即使是躲藏在最深處的海族也在這一刻感覺到了一種靈魂深處的召喚,淩風跟殺太狼幾乎是齊齊身形一震,那聲音放佛是從腳底下傳出來的,在響動的時候地麵都在瘋狂的顫抖。
緊接著一股強大到無法想象的能量氣息瞬間就從地底竄了出來,什麼阿比蓋爾,什麼光明神像,一切的強大在這股能量氣息麵前都弱小的猶如呼吸聲一般輕~盈,剛剛還有如暴風雪淩~亂一般的能量亂流,在這股能量氣息卷過之後瞬間風平浪靜,就像是做了一場夢一般,前一秒好想還在颶風中掙紮,下一秒就春暖花開。
殺太狼悄悄的將那股龐大的黑灰色氣體全部吸入了自己體內,注目看去,眼前就像是混沌初開一般,幹淨的一目了然,地上泛出的是不知道沉寂了多少年的沙土,空曠中回蕩著那股讓人忍不住膜拜的能量氣息,兩人對看了一眼,淩風突然想到了一個比冥神還要可怕的存在,封印了幾近三千年的海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