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風居然動手了,而且是在天神動手之前先出的手,這顯然出乎了藥王穀一夥人的意料,天神們之所以強大,並不是因為他們與生俱來修煉的是比鬥之力優越的各係神力,而是他們的身份,天神天神,天之驕子,隻有長生天的子嗣才能被稱為神,盡管天神曾今被齊天打敗過,灰溜溜的竄回了天界,但現在的結果卻是天神們重歸,而齊天卻是煙消雲散。
所以不管是信仰還是不信仰,天神們神聖不可侵犯的觀念一直都植根在人類的骨子裏,就算是匡雪燭代表的藥王穀,從心底裏是多麼的不願意服從自然女神神殿,他還是不敢直接拒絕,而是將淩風推出來當擋箭牌。
匡雪燭算盤打的很好,他想讓淩風跟自然女神神殿相爭,這樣一來,導致藥王穀沒有倒向自然神殿的是他淩風,自然神殿要怨恨也隻能怨恨在淩風頭上,而在私底下,他依舊跟淩風合作,如此一來,他就等於是在危難時刻於淩風合作,抬高自己身份的同時又顯得雪中送炭,這樣也就能在合作中得到更多的利益。
匡雪燭劇本想的是很好,但是卻選錯了演員,淩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出手,等所有人反應過來的時候,那名氣焰囂張的下位神已經被他踩在了腳下,贏畢下手沒有任何的顧忌,那幾位神殿戰士幾乎連個照麵都沒來得及打上,胸口就直接被贏畢的重拳擊穿,這是毫無花俏的殺人手法,沒有多精妙的鬥技,就是一個快,一個狠。
一招斃敵沒有絲毫的猶豫,淩風渾身上下滾動著一股淡淡的乳白色能量,那能量看上去很薄,就像是螢火蟲散發出的那一層光一般,但隨著他的腳踩在那年輕人的身上,趾高氣揚的下位神卻隻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了,而淩風身上那股看起來並不強的能量,就是對天神有著致命殺傷力的真元,同時也是三界之內隻有長生天才能使用的唯一終極能量,天之神力。
“現在該誰道歉了?”淩風眯著眼睛,臉上帶著一絲淺笑,藥王穀的人都差不多嚇傻了,他們一群行醫的醫師,何曾見過這種血濺七步的場麵,更何況死在這裏的是神殿戰士,是代表天神的勢力。
匡雪燭眼角狂~抽了幾下,一股寒意立馬從腳底板竄到了頭頂,淩風腳下踩著的是那年輕人,眼睛卻在有意無意的看著自己,那絲笑容,仿佛洞察了一切,“淩宗主,有話好好說嘛,下手何必這麼重。”一名宗師級的醫師好不容易回過神來,忍不住搖頭說道。
“把屍體拖出去。”淩風虛晃了一下手掌,謝大牛跟虎嘯都沒有動,匡雪燭正在奇怪,淩風這命令難不成是下給自己的,正要慍怒的時候,那空氣中突然猶如鬼魅一般的走出了十幾道人影,幾乎是清一色的黑色毛皮披風,披風的末端掛著寒光閃耀的短刃,那背在身後的黑色彎刀暗淡無光,但卻無處都不充斥著一種肅殺之氣。
要說這世間對於殺氣,比鬥者還要敏感的就隻有成天救死扶傷的醫師了,醫師們常年接觸死亡,這股肅殺之氣絕對不是殺一兩個人就能凝聚出來的,十餘個從黑影中走出的殺衛著實震懾住了大堂裏的匡雪燭等人,屍體很快就被拖走了,潑了幾盆水清掃了一兩遍之後,除了那血腥味,就沒有一絲一毫的跡象表麵剛剛這裏死了人。
“實在是不好意思,驚擾了各位。”淩風拱了拱手,笑嗬嗬的坐了下來,負責處理屍體的殺衛們很快回轉,那一個個帶著猙獰麵具的殺神們立在淩風周圍,整個大堂內頓時尤墜冰窖,除了淩風這邊的人,藥王穀的幾乎連個大氣都不敢喘。
“淩宗主,你可知道你剛剛的行為將會帶來多大的麻煩?”淩風的鎮定自若讓匡雪燭無比意外,他還是忍不住問出了這個看似愚蠢的問題,淩風抿嘴一笑,毫不在意得到:“人欲殺之必先死之,既然我已動手,又何必在乎這個?”淩風這話回的很是狂妄,但是匡雪燭卻怎麼也不明白,淩風到底從哪裏來的自信。
“現如今諸神歸來,威信尚未樹立,倘若淩宗主此舉傳揚出去,那將會被天神們當作典型處理,淩宗主,魯莽了。”匡雪燭一聲長歎,言不由衷的說道,淩風嗬嗬一笑,掃了掃內堂裏的眾人,突然神色漸冷著道:“今日之事發生在這大堂之內,藥王穀隱世已久,外人根本無法探查,如果說真的被天神們知道了,那就得問問這屋子裏的各位了。”
淩風眼神一掃,那淩厲的目光看的許多人都低下了頭去,隻有水冰月跟玉宛如兩個人皺著眉頭盯了盯淩風,匡雪燭聽出了淩風的話中之意,那蒼老的眼角悄悄的抽~動了幾下,淩風接著展顏一笑,壓低聲音到:“我想以我跟匡穀主的情誼,匡穀主也不至於告發我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