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口觸目驚心,就像是被一顆炮彈貫穿了一般,內瑟斯的神情瞬間變得無比猙獰,一聲憤怒的嚎叫聲從他那細長的嘴中冒了出來,淩風正待再射~出一箭,突然無數道綠色的光芒從內瑟斯的身體裏迸射了出來,那光芒就像是太陽初升之時散發出的陽光一般,瞬間就漫過了淩風所在的位置,接著一股強勁無比的吸力傳來,淩風幾乎沒有任何反抗的就被吸了過去。
“騰”的一聲悶響,淩風結結實實的摔在了地麵上,堅硬的地麵仿若是岩石一般,震得淩風渾身發疼,等他睜開眼睛的時候,周圍的一切卻都發生了變化,原本陰暗茂盛的上古森林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泛著綠光的空曠空間,這裏沒有邊際,淩風不論從哪個角度看過去看到的情景都是一模一樣的,腳下是結實的堪比鋼鐵一般的地麵,一根根食指長的柔軟小草密密麻麻的鋪在這地麵上,說是草坪,但又不像。
戰鬥空間。
淩風腦子裏猛地一閃,這裏跟當初長眉龜施展出來的那片空間幾乎是同出一轍,隻不過當初在長眉龜的戰鬥空間裏,淩風多多少少的還能感知到一絲能量氣息,而在這裏,除了淩風自己氣海中的真元,他感覺不到外界有一丁點的能量存在。
完全隔絕的戰鬥空間,沒有可以汲取的能量,這將意味著一旦發生戰鬥,淩風就必須麵對能量枯竭的局麵,內瑟斯似乎打的也是這個念頭,但即使是強如天神,也料不到淩風的截至空間裏儲存著大量的還元丹,淩風一回到君臨城就取出了飄葉居中留著的存貨,從現在這個情形看,未雨綢繆,不論在任何時候都不會錯的。
“人類?居然是人類?”一直都很安靜的綠色空間沉寂了一會兒之後就響起了憤怒的咆哮聲,那聲音渾厚低沉,卻透著一股子濃濃的暴虐,淩風幹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吊兒郎當的看著前方,眼神戲虐得到:“是人類又怎麼樣?反正你是死定了。”
淩風說這話的時候大半是在試探,因為他的真元隻是理論上能給天神們造成致命的傷害,並沒有真正的實實在在的試驗過,如果說內瑟斯被淩風射中之後無法自愈,淩風的這番話必定能惹得他癲狂。
“你這卑鄙下~流的人類,你居然偷襲我!”怒吼聲中飛速的閃出了一個隱隱綽綽的人影,淩風模模糊糊的似乎看到了一根金燦燦的藤杖,還未看的清楚,虛空中“砰”的一聲咋來了一隻長杖,淩風幾乎是應聲而起,就像是斷線的風箏一般飛了好遠,落下來的時候他硬是咬住了舌尖,將震出的內血全部給壓了回去。
“天神難道就不卑鄙?你敢不敢正大光明的跟我打一場?”淩風一臉譏諷的笑容,咬著牙根站了起來,虛空中現出了一個巨大的綠色光圈,光圈足有五米的直徑,在那光圈之內,一絲絲的綠色氣體就像是毒煙一般嫋嫋升起,隨著這些毒煙的彌漫,滿臉都是憤怒的獸神內瑟斯從那光圈裏冒了出來,一根接近兩米高的金色藤杖握在他的手中,配合上那強壯的身軀,倒也呈現出了一種力量強橫的姿態。
隻不過在他那金燦燦的鏈子甲覆蓋之下,胸膛正中碗口大小的傷口並沒有合攏,一絲絲跳躍著的乳白色光芒就像是電光一般來回閃爍,淩風抿了抿嘴角,這傷口的依舊存在充分證明了他的真元對於天神是存在致命傷害的,他跟贏畢的估計並沒有錯,淩風頓時計上心來,內瑟斯之所以還活著,那是因為他險之又險的避開了要害,使得他躲過了當場被淩風射殺的厄運。
但就目前的情形來看,那傷口不可謂不嚴重,他必定會死,而淩風所要做的就是,在內瑟斯耗盡能量身亡之前,他自己要活著,“來吧,卑微的人類!”內瑟斯將手掌的長杖一橫,擺出了一個勇士決鬥的姿勢,淩風抿了抿嘴唇,一臉笑意的看著他,“你就不想知道,我一個人類為什麼具有天之神力麼?”
淩風想拖延時間,越遲開打對於他來說就越有益處,於是他拋出了一個最能惹得內瑟斯感興趣的問題,這個問題困擾了長眉龜,自然也會困擾到內瑟斯,試問他們這些自以為強大無比的人,陡然被一個明明很弱小,但偏偏給自己造成致命傷害的人類,有什麼理由不去追根究底一下呢?
淩風想的很好,人情跟理智他都考慮到了,但他忽略了一點,那就是他對於內瑟斯的不了解,內瑟斯是狂妄的,同時也是自大的,這樣的性格,不論是人還是神都有一個通病,那就是魯莽,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淩風擺出了一副好好聊聊的樣子,內瑟斯卻是長杖一甩,怒聲道:“婆婆媽媽的人類,戰鬥把!”
然後沒等淩風反應過來,淩風的腳下“悠”的一聲冒出了一個綠色的光圈,那光圈跟內瑟斯現行時出現的一模一樣,隻是那綠色的氣體,對於淩風來說可就不是那麼好受的了,這些氣體不僅難聞,而且特別嗆人,淩風隻是吸了一口就覺得胸腔裏像是吸進去了一堆鐵屑一般,疼得他不住的咳嗽起來。
“可憐而又弱小的爬蟲!”內瑟斯雙目猩紅,僅僅是一個光圈就讓淩風痛苦不堪,他似乎覺得高看了淩風,給他一個平等戰鬥的機會簡直是侮辱了自己,而淩風也被這綠色的氣體折磨的夠嗆,就在他難以忍受,快要咳出~血來的時候,一股黑煙冒出,突然就像是屏障一般籠罩在了淩風周圍,那光圈裏的綠氣盡數被黑煙給推了出去,煙霧當中,手持長槍的煙羅出現在了淩風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