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獸神內瑟斯,撇開阿狸這檔子事情,淩風跟他基本上屬於沒有任何交集,在人類的過往曆史上,獸神也並未參與到人神大戰中,那淩風為什麼冒著大風險要弄死他,就是因為內瑟斯妨礙到了淩風,他無意識的想要奪走淩風最珍貴的東西,淩家仁善禮儀美將近十六年的教育,在淩風獨自經曆了許許多多之後,最終還是讓他漸漸回到了本性上。
很快雷豹就被淩風隨便找了個理由支了出去,雷豹一直抓耳撓腮表現的特別焦急,淩風不再做他想,認定了以後就把這個人作為自己掌握獸族的權杖,雷豹去了沒多久,乾明就穿著一身褐紅色的禮服前來請淩風了。
這身禮服也是拉雅傳統中標準的高堂禮服,比新郎新娘穿的顏色要深一些,暗一點,但同樣很喜慶,乾明不是空著手來的,他還帶來了為淩風準備好的禮服,飾品,以及這儀式中用到的一切,淩風隱隱的透著一絲興奮,這兩輩子了,這還是他第一次結婚,人生大喜不過洞房花燭,從這個時候開始淩風將要從男孩轉變為男人,因為事先預定的尺寸是按照內瑟斯的身材來做的,結果乾明目測了一下發現太大了,於是衣服臨時改了一下,線頭什麼的使得這禮服不是很完美,不過淩風也顧不得這些,穿戴整齊之後,沒等祭祀說完祝詞,他就忙不迭的往門外跑了去。
莫耶羅不禁奇怪的看了一眼興高采烈的淩風,蹙著眉頭對立在身旁的銀發少年到:“吾神不是不滿意這樁婚事麼,之前還說這次要來退了這婚約,怎麼現在看他如此高興。”銀發年輕人淡淡的撇了他一眼,沉聲到:“吾神想要做什麼就做什麼,你能不能不要廢話這麼多。”“你敢頂~我?”鱷魚瞪大了昏黃的眼珠子,凶神惡煞的壓低聲音吼道,“我有什麼不敢,你那招隱沒打擊,我早就想好怎麼破了!”銀發年輕人不屑的笑了笑,接著移開了眼神。
“你們兩就在這裏等著。”淩風撇頭說道,銀發年輕人畢恭畢敬的點了點頭,搶在鱷魚的前頭回了句,“謹遵神令。”淩風樂嗬嗬的露了一副笑臉,然後轉身興高采烈的出去了,鱷魚陰惻惻的斜了一眼滿臉得意的銀發年輕人,暗暗地攥緊了拳頭。
耽擱了將近三千年的大婚,虛無縹緲的預言到底做不做的數,獸神跟獸皇的結合能否真的帶領獸族走向興旺,這一切的謎底都將在深淵大殿的正堂裏揭曉,淩風之前還興高采烈的,等隨著乾明從那側門裏走出,整間大堂裏的符文燈柱全部挪到他身上的時候,那顆殺人都不帶抖一下的心髒盡然劇烈的跳動了起來,一股忐忑難安的情緒在淩風的心中漸漸蔓延。
祭祀念了些什麼,那些觀禮的君主使者說了些什麼,淩風全都沒在聽,他隻是無比熱切的看著另一個張燈結彩的門,等這些都結束了,那門後將要走出的,就是他這輩子第一個正式的妻子,阿狸。
淩風隻覺得時間過的好慢,那滿嘴褶子的老獸族祭祀像是個拖拖遝遝的教書先生一般,一段話要拆成很多段落來說,這讓他很是煩躁,在略微的表示了一下自己的不耐煩之後,這名祭祀當即知趣的加快了速度,接下來隻用了不到十分鍾祭祀就念完了所有的儀式助詞。
在包括淩風在內,所有獸族期盼跟敬仰的目光當中,阿狸要出場了。
張燈結彩的木門之後將會出來一名所有在場的人都無法忘記的絕世美人,淩風似乎感覺到了自己內心的激動,喉嚨不停地上下聳動,就在門扇拉出一條線,所有人都蹬直了眼睛的時候,外麵突然傳來了一聲淒厲的呼喊聲,那呼喊聲上氣不接下氣:“這···獸··神··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