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素,你是怎麼想的,你怎麼可以答應他。”一個二十七八歲,長相英俊的男子此時正站在納蘭雲素的麵前,男子名叫焦恩賜,是幻月穀宗主的親傳弟子,也是此次代表幻月穀前往拉雅支持拉雅參加神啟大會的宗門弟子,他跟納蘭雲素自小交好,是兩宗公認的金童玉女,更是兩方宗門長輩私底下進行聯姻的對象,而焦恩賜對納蘭雲素的關切,確實是發自心底的。
“這有什麼好想的,我上山學藝為的就是有朝一日報效國家,光耀門廳,有這機會,我為什麼不去?”納蘭雲素似乎並不在意焦恩賜的關切之意,眉頭略微一皺,有些不滿的說道,“你要為國爭光自然是好的,但是那淩風可不是什麼好人,他邀請你加入,一定是心懷叵測。”焦恩賜一臉焦急的說到,“人家是國師,手底下又有了不得的手下,如果真的要對付我,就算我不去也一樣躲不過。”納蘭雲素撇了撇嘴角,眼神裏滑過了一絲失望跟厭惡。
在遇到淩風之前,焦恩賜對他的百依百順一度曾讓納蘭雲素沉迷於其中,那種被嗬護被寵溺的感覺也讓納蘭雲素以為自己的男人就該是這樣,但是那天,當她跟淩風起了衝突的時候,焦恩賜沒有站出來,當淩風派出他的手下的時候,焦恩賜沒有站出來,當納蘭雲素拔劍的時候,焦恩賜依舊沒有站出來,直到自己的手腕被折斷,性命差點都被丟掉,他依舊沒有站出來。
納蘭雲素很清楚焦恩賜幾斤幾兩,他已經年近三十卻還未衝破天空鬥師的境界,雖說在修行界也算正常,但作為幻月穀宗主親傳弟子,焦恩賜的天賦實在對不起他的身份,納蘭雲素不求焦恩賜如淩風一般光芒閃爍,也不求他能像淩風一般擁有強大的權勢跟力量,她隻是希望,自己的男人至少有為了自己戰鬥的勇氣,但是很可惜,焦恩賜什麼都好,唯獨缺的就是勇氣。
所以在納蘭雲素手腕被淩十一折斷的那一刻,焦恩賜跟她的感情也被納蘭雲素折斷了,焦恩賜似乎遠遠沒有意識到這一點,他依舊喋喋不休的敘述著淩風有多麼的可惡,多麼的可怕,他有多麼的難纏,納蘭雲素漸漸冷笑了開來,她從小就很強勢,隻因為她生在將軍府中,她年僅四歲的時候就用一把練習用的短劍殺死了一名潛入將軍府的別國奸細,她不畏懼戰鬥,她也不懼怕死亡,但是她唾棄懦弱。
那麼納蘭雲素是看上了淩風麼?實則不然,其實在納蘭雲素看來,淩風跟焦恩賜本質上都一樣,他們都畏懼戰鬥,淩風有著近乎於變~態的手下,他可以輕而易舉的派人將納蘭雲素殺死,但是在納蘭雲素的心裏,沒有親自跟她動手的淩風就像始終畏縮不敢站出來的焦恩賜一般,他們都懼戰,隻不過一個懼的明目張膽讓人無法原諒,另一個則是冠冕堂皇,理所當然。
“素素,我去找我爹,隻要他跟你爹聯手,就一定能讓皇帝陛下下令去除你的名字,我不想看著你去冒險。”焦恩賜深情的說道,納蘭雲素用一抹錦帕擦拭著自己的細劍,一邊擦一邊冷冷的問道:“你是怕我去冒險,還是怕我跟淩風去冒險?”
焦恩賜臉色一滯,語氣諾諾得到:“總之淩風輕易不會放過你,小心點為好。”“既然你認定了他不會放過我,你去殺了他啊?”納蘭雲素斜眼問道,焦恩賜身形頓時一震,顯然是被納蘭雲素嚇到了,過了好幾秒種,他才畏畏縮縮的道:“連你都沒辦法傷到他,我又怎麼能殺得了,不過你放心,此番回去後我一定會告知師傅,她一定會為我出頭的。”
“對哦,你還有個師傅。”納蘭雲素嘴角微微一撇,似乎是笑了,焦恩賜立馬舒了口氣,仿佛突然有了底氣一般,竟然坐在了納蘭雲素的身旁,“素素你放心,淩風再囂張也不過是一俗世之人,隻要我求師傅出手,他定然死無葬身之地。”焦恩賜似乎以為納蘭雲素又跟以往一般被他打動了,竟然試探著將手伸了過去,抓~住了納蘭雲素白~皙粉~嫩的小手,那手雖然保養的極好,但因為練劍導致的骨節粗大,依舊使得這雙手比尋常千金小姐的手要健壯一些。
納蘭雲素沒有躲開,而是笑盈盈的看著焦恩賜,焦恩賜用指尖摩擦著納蘭雲素細嫩的皮膚,他仿佛又回到了幻月穀的花海之中,“起來。”焦恩賜正在遐想當中,納蘭雲素突然神色變冷,直接站起了身。
“啊?”焦恩賜茫然的站了起來,疑惑的問道,“拿著!”納蘭雲素往回走了幾步,從兵器架上撥了一柄長劍扔給了焦恩賜,焦恩賜吭了一聲並沒有接住,長劍連著劍鞘將他的胸膛打的悶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