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霾的笑聲漸漸的讓人毛骨悚然了起來,呼倫博氣喘籲籲的揉著胸口站了起來,目光驚疑的看著猶自癲狂的雷諾,看了一會兒呼倫博突然意識到了什麼,手指晃動的指著毫不反抗的雷諾,雷諾瞪著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天空,臉上掛著一絲陰毒之極的笑容,他一直在笑,仿佛瘋狂刨抓他的十一不存在一般,呼倫博明白了過來,那身鎧甲以及雷諾的護法神之身,完完全全的保護了他。
即使淩風以止戈戒之神通硬生生的將雷諾從護法神的境界拉到了天空境界,但是有些東西並不會被改變,例如這身怎麼打都不會變形的鎧甲,以及那化為護法神的神體,獸血戰士本身並不修煉任何的鬥之力,他們的力量都來源於遠古的野獸召喚,這種野性召喚是純力道,對於天神來說也可以造成傷害,隻不過護法神並不是普通的天神,即使是獸血戰士也無法破開那神體的防禦。
雷諾笑的越發誇張了起來,因為他很快就發現了另一個折磨淩風的辦法,你不是有苦明燈麼?你不是有止戈戒麼?你不是很強麼?既然你強我就躺在這裏任你處置,毫發未損你傷不到我,隻是這笑聲就足以滿足雷諾想要羞辱淩風的目的。
“可悲的凡人,真是可悲。”
笑夠了雷諾還不忘奚落幾句,止戈戒的來曆他是清楚的,自己能量被限至多一個時辰的時間,但止戈戒要想再次使用卻需要很長的時間,至於苦明燈雷諾就更是不擔心了,等到那時限一過,被限製的能量重新回到身體內,雷諾不僅一舉可以得到兩件長生教的神器,還能夠肆意的淩虐淩風以及那討厭的呼倫博。
隻要想到這些雷諾就不覺得自己躺在這裏被人打是一種屈辱了,他反而很是享受的將胳膊枕到了腦後,絲毫不在意自己所處的地方以及現在的處境,淩風咬了咬牙根,嘴角冷笑了起來,如果是旁人碰到這種情形隻怕一時間會慌了手腳。
但是對於處理過不少滾刀肉的淩風來說,這不過是小兒科而已,從最開始碰到的煙羅,一直到後來的長眉龜,再到剛剛的拜仁戰士,對於所謂的不死之身淩風從來都沒有一丁點的敬畏之心,更何況親手殺了內瑟斯的淩風很清楚如何去對付天神。
“十一,你讓開,我來。”
淩風活動了一下手腕,一隻膝蓋押在雷諾胸口的十一登時跳了起來,沒有絲毫的拖延,呼倫博努力的揉著自己的胸口,邁著八字步湊了過來,看了一眼平躺在地上的雷諾,也不知道想起了什麼,頓時眉眼擠成了一團,臉色紅腫的憋的直笑出聲來了。
淩風正要湊上去讓雷諾嚐一嚐真元的厲害,被呼倫博這古怪的一通笑頓時給震住了,蹙了蹙眉頭,淩風咧著嘴不是很爽的問道:
“有什麼好笑的,要不你來想個辦法弄死他?”
呼倫博頓時止住了笑容,努力的大口喘氣,然後才捋了捋胸膛說道:
“我不是在笑你,我是突然想起了一個故事。”
“這個時候你還真有心情?”
淩風翻了個白眼,準備不理會他,先揍雷諾一頓,讓他知道厲害,然後再考慮是射死他還是把他扔進九龍鼎裏煉了,淩風剛跨開步子邁上去,呼倫博就捂著胸口湊了上來,一臉賊兮兮的笑容。
“哎,你聽說過沒,雷諾他喜歡的可是男人,你看他現在這個姿勢,擺的如此自然,足以證明傳言非虛啊。”
說著呼倫博就更加猥瑣的笑了起來。
淩風聞言低頭看了一眼,頓時覺得一股惡寒,躺在那裏的雷諾麵容姣好,皮膚細皮嫩~肉的,一頭金發也是如女子一般的柔順,而且他這叉腿的姿勢,淩風頓時覺得渾身不順服,遲疑了幾秒鍾之後退了回去,然後神色不愉的板起了麵孔。
雷諾一張臉頰瞬間漲紅成了豬肝色,那得意洋洋的神色也是消失不見,此時那還有四仰八叉的姿勢,隻見的這位長生教的護教騎士翻身而起,揮舞著拳頭就向著呼倫博打了過來,呼倫博之前為了禁錮他已經耗費了所有的神通,此時連禁錮都用不出來,一看雷諾瘋了一般的衝向自己,這名大大咧咧的天傳血脈竟然一個轉身,好不羞愧的藏到了淩風的身後。
“呼倫博,我發誓一定要讓你為你的所作所為付出慘重的代價!”
雷諾咬著牙根,手裏一道光明鬥之力冒了出來,掉落在地上的光明神劍頓時回到了他的手中,刺眼的亮光當中,雷諾竟是揮舞著那把劍向著淩風砍了過來,呼倫博在淩風身後躲得很是愜意,故意隻露出半邊腦袋,眼睛斜著,滿是嘲笑得到:
“堂堂的護教騎士竟然是兔兒爺,我真懷疑,那位道貌岸然的教主挑選你們這些眉清目秀的美男子作為護教騎士的真實目的!”
“我殺了你!”
雷諾怒不可遏,手中的光明神劍爆發出了一股強烈的光明鬥之力,但這股鬥之力跟他之前展露出來的光明神力相比就完全是小巫見大巫了,神劍挾裹著一往無前的氣勢直直的捅了過來,劍刃隨著淩風的身子輕輕一挪,竟然巧之又巧的穿過了淩風的腋窩,然後直接向著藏在淩風身後的呼倫博刺了過去。
呼倫博著實嚇了一跳,撇開空間操縱者的神通,他可什麼都不是,那微弱的段位力量別說是擋雷諾這一劍了,他連避都避不開,眼看著那劍尖就要沒入自己的胸膛,隻聽得一陣金屬摩擦的聲音,淩風手中的蜇海神劍恰好卡在了雷諾光明神劍的凹槽當中,鋒利的劍刃剛剛頂到那金絲軟甲上,呼倫博嚇出了一身冷汗,顫顫巍巍的往後退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