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風等了幾秒鍾發現她沒有動作,不由得惱到:
“我說你適可而止,你的魅術已經被我封印,沒有必要再演戲,我可沒時間陪你耗,帶我去找你騙來的眾神牌,找到之後我就放你走。”淩風倒是真沒想過殺了伊娃,先不說人類跟魔族海族處在停戰協議當中,怎麼弄死這身體素質強橫的魔族還是個問題,殺太狼離去的太過匆忙,這最關鍵的一部分還未來得及告訴淩風。
淩風自然也不會把伊娃留在身邊,這種質素的女子,不論放在任何時代都是一禍水,更何況伊娃是魅魔,不確定的危險太多了,淩風現在想要的,就是把她從那些小使團那裏騙來的眾神牌重新還給他們,然後就把伊娃放了。
至於放了她以後如何防備她報複自己,淩風心裏已經有了大致的一個計劃,所以他盡可以放心的讓伊娃走,連著喊了兩聲伊娃多一動不動,淩風不由得惱了,一步跨上前去,淩風準備使力將伊娃拖起來,而就是這一靠近,淩風看到了兩行絕望的清淚。
之前在營地裏的時候伊娃也裝哭過,那時候的她梨花帶雨,柔弱嬌俏的樣子會讓任何一個男人生出為她於天下為敵的勇氣,但那種哭很假,隻是她用來魅惑的手段,但是現在不一樣,淩風從她的眼中看到了毫無生氣的絕望,之前那股旺~盛到了極點的女魔霸氣也悄然消失無蹤,她就像是一個失去了所有的女子一般,空洞,漠然,無神,淩風不禁有些蛋疼。
要說他是個冷酷無情,殺人不眨眼的混蛋也好,那麼他就不會泛出任何的內疚之意,但偏偏他良~知未泯,本性中還存著那麼一絲善,淩風並不善於欺負人,或許說他從不主動欺負人,盡管在跟伊娃的這番糾葛當中伊娃始終處在劣勢,但客觀地講,淩風做的這一切都沒錯。
隻不過這世上有許許多多的事情不是一個簡單的對錯就能夠衡量的,當你麵對這種情形的時候,你的心腸又是否能硬的下去,淩風並未嚐試過真正的絕望,但是他懂的那種失去一切的心碎,深吸了一口氣,手上的力道輕柔了許多,淩風將伊娃抱了起來。
背敷著雙手的伊娃軟~綿綿的就像是一個玩偶,她的眼睛裏看不到任何的色彩,就那樣無神的盯著前方,呆滯而又讓人神傷,淩風本想柔聲安慰幾句,告訴她自己並沒打算毀她的清白,也不打算要她的性命,但很顯然,伊娃跟他不在一個思想軌道上,淩風還未意識到讓伊娃絕望的恰恰是他看來不太重要的封印之舉。
淩風話還未出口,被他抱起來的伊娃恢複了幾絲神采。
“我的身體給你,我不求你放了我,也不想有別的要求,隻希望你事後能讓我痛快的死去,不要讓我回去受折磨。”
伊娃靠在淩風的懷裏,這是一個很古怪的姿勢,兩人看上去很曖昧,但誰也沒有一點點的情意在其中,伊娃絕望到了極點,當魅惑之氣被封印的那一刹那,她就知道魅魔已死,她不願意回去冥界忍受那無邊無際的痛苦折磨,隻因為這一身血脈中背負著冥神一係的榮耀,她不可能自己結果自己的性命,她所能做的,就是求淩風結果自己,而能夠讓淩風如此做的,還能拿得出的籌碼,就隻有她自己。
淩風神色一滯,伊娃語氣中的絕望跟淒涼讓他覺得好像他幹了一件十惡不赦的罪事一般,愣了有好久,淩風才小聲的問道:“不過就是脫了你衣服而已,用不了這麼嚴重把,雖然你是魔我是人,但是未開戰之前,我沒道理私底下把你殺了。”
“再者說了,就算我脫了你的衣服,那也隻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大不了離開後我就當沒這回事,你把牌子還給他們就好,這裏如此危險,人家拚了命拿到一兩枚牌子實屬不易,你要是拿走了他們如何交代,我也不是非要讓你怎麼著,隻要你不找我的麻煩,我就完全當沒遇到過你,怎麼樣?”
淩風一番真誠的話語著實把個伊娃說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眼睜睜的看著他斷送了自己的一切,他居然還在這裏信口雌黃的避重就輕,伊娃隻覺得這眼淚流的真心不值,盡情鄙視的看了淩風一眼,伊娃努力的挺直背離開了淩風的懷抱,抬頭看了一眼天空,然後唇角一揚,直視著淩風說道:
“淩風,我真是小看了你,我以為這世界上最惡毒最殘忍的會是我們魔族,沒曾想到跟你相比,我們根本算不了什麼,魔族雖惡,但起碼有擔當,我們不會做了壞事還左遮右擋的口是心非,你知道如何封印我的魅魔之氣,不會不知道沒了這魅魔之氣我會有怎麼樣的下場?你真是下作,你還給自己找了一個大義淩然的理由,你給他們出頭,你替他們拿回他們的眾神牌,我倒是想問了,你來這裏,目的不還是搶這牌子麼?憑什麼你就高尚我就卑劣,淩風,你可以羞辱我,你也可以算計我,但你想要讓我認為你是個正義的人,我隻想對你說三個字,去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