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風的恐怖震住了全場,但是在他手起掌落收拾了那名分身之後,滲出體外的血水也比之前要更多了,安多麗咬了咬嘴唇,強忍住了心中的震撼於害怕,緊捏著茉莉的手腕,鼓足勇氣喊道:“淩公子,你沒事把?”
淩風深吸了一口氣,回頭看了一眼安多麗,這一眼差點沒把茉莉跟安多麗嚇暈,淩風臉上遍布密密麻麻的血珠,整個人就像是剛從死人堆裏爬出來一般,尤其是那一對血紅色的眸子,兩條血路從眼角淌到了臉頰,除了鼻子跟耳朵,淩風簡直是三竅流血,那樣子要多滲人就有多滲人。
淩風隻是看了一眼,並未回話,身體裏難以忍受的燥熱仿佛在擊殺了那名分身之後減輕了許多,停頓了幾秒鍾之後,淩風身子一閃,整個人瞬間又出現在了另一名分身旁邊,隻見的淩風揚起胳膊往下就是一拍,半空中突然出現了一隻染著淡淡血色的乳白色巨大掌印,掌印從裏麵那層白色的看,是柔和神聖的,但是加上外麵那層血色,立馬就變得不倫不類,邪異無比。
巨大的掌印當頭拍下,五將師自己都愣在了那裏,分身根本就沒有移動的意識,“通”的一聲巨響,無數的光點從那手印拍出的掌坑裏飄了出來,五將師隻覺得胸腹一痛,喉嚨間立時湧上了一股液體,此時的他根本無法忍耐,仰天一聲長嘯,鮮血隨著嘯聲噴了出來,將五將師自己撒了一頭一臉。
兩個分身被破,這對於五將師來說是不小的傷害,更何況眼前的淩風邪異到了極點,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子暴虐,五將師殺人如麻,他能分辨得出殺氣的強於弱,眼前的淩風,他身上的那股殺氣已經不是強了,而是浩瀚如海,廣大無邊,五將師之所以一而再再而三的問淩風是何方妖魔,就因為這股殺氣,根本不可能是人類能有的,就算屠戮成千上萬的人,也不會具備如此恐怖的殺氣。
殺手在常人的眼中過著刀尖舔血,以命搏生活的刺激勾當,很多人理所當然的以為殺手必然都是一些亡命之徒,但實際上隻有那些最低級的殺手才會不顧性命去完成任務,而真正的殺手卻並不是這樣,他們接生意,前去刺殺目標,每一次行動都會詳細的計劃,有些甚至會采取陰謀詭計來達到目標,就算一次計劃失敗,他們也不會搭上自己的性命,而是逃走之後繼續策劃下一次暗殺,直到完成任務。
五將師因為淩風從天而降把四將師直接砸的失去戰鬥力而有些精神失常,但是兩名分身的被迫,淤血吐出之後,五將師反而清醒了過來,眼前的淩風雙眼滿是血色,從那雙眸子裏隻能看到隱隱的紅光,根本看不到一絲的感情~色彩,不遠處的四將師已經一動不動,想來活的希望不是太大,五將師咬了咬牙,滿頭大汗的捏住了懷中的某樣東西。
“淩風,連我影流五甲你都敢惹,今日必當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五將師咬著牙大喊道,滿頭大汗的樣子極為狼狽,站在那裏渾身滴血的淩風卻是微微撇了撇嘴角,拳頭開始哢吧哢吧的捏出聲音,安多麗跟茉莉齊齊回過了神來,兩女各自深呼吸了一下,擺出了替淩風掠陣的架勢。
淩風雖然看起來已經不是他自己,但除了難以忍受的燥熱之外,他的思想還受自己控製,所以在五將師像一些三流鬥者一般說出狠話的時候,淩風的嘴角揚了起來,這種話隻有那種心底發虛的人才會硬著頭皮,咬著牙關說,真正有能耐做到的,一般都直接做了,不會廢話這麼一場。
淩風饒有興趣的看著五將師,心裏有一種能夠輕易把他弄死的感覺,這種感覺很奇怪,以往的淩風必定會認真的衡量一下彼此的實力才會決定下一步做什麼,但是今天,當他心裏湧~出這種感覺的時候,淩風毫不猶豫的就出手了。
說完狠話的五將師一直都在盯著淩風,淩風一動,他也動了,隻見的五將師短手一揮,一蓬白色粉末隨著微風瞬間撲了淩風一頭一臉,那粉末極其細微,打出來的時候是一團,淩風根本來不及躲避。
“瓷粉,你這卑鄙小人,居然用這下三濫的手段!”
安多麗並不認得這是什麼東西,但是茉莉一眼就看了出來,瓷粉有些像是玻璃粉,但是卻比玻璃粉更傷人,這是下九流的小混混街頭鬥毆常用的東西,一把撒到臉上,直接毀容,細小尖銳的顆粒即使是隨手一揮的力度也可以輕而易舉的割開牛皮,撒到人臉上,尤其是落入眼睛中可想而知有多陰毒。
安多麗畢竟是白馬公主,這種東西她根本沒聽說過,茉莉顧不得驚訝跟恐懼,將手指放到口中快速的吹了幾個口哨,隻聽得數聲虎嘯,雷爪斑額虎來了,五將師的臉上湧~出了一股陰邪的神情,趁著那瓷粉落在淩風臉上的時候,手中瞬間冒出了一把黑色的短刃,短刃隻有一米長,刃端微微帶有一點弧度,精鋼打造的刀身兩麵開著四條血槽,乃是極為凶險的暗殺匕首。
淩風自始至終並沒有開啟鬥之力護罩,甚至鬥之力的波動都隻是氣海尋常的流動散發出的那一丁點跡象,五將師不論是之前真被淩風嚇到了,還是他裝作了精神失常的樣子,總之在刺出這一刀的時候,他整個人的動作以及表情,都足以擔的上殺手之王這個稱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