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六百六十一 劍心不毀(1 / 2)

風鼬一動,淩風心裏立馬就閃出了一種不詳的念頭,那微微蠕動的劍身伴隨著不斷伸出的鋼鐵尖刺,瞬間就讓淩風想到了泰坦帝國的泰坦魔俑,盡管風鼬於那泰坦魔俑根本就是風牛馬不相及,但淩風下意識的還是腳步一錯,直接了當的使出了大漠神劍決。

“大漠孤煙直!”

一聲曆喝,整個擂台瞬間被淩厲劍氣所覆蓋,吳悅隻覺得眼前一晃,下一秒鍾就置身於灼熱的黃沙大漠當中,佝僂起伏的沙丘掩蓋在一片無邊無際的大漠之中,一點黑色乍現,隨後狂風大作,仿若是天地之間連接出的一條通道,刺刺的咧響當中,龍卷風席卷而來,頓時間飛沙走石,吳悅下意識的一遮眼,幾乎是瞬間,龍卷風錯位而至,將她席卷在內。

“砰”的一聲悶響,吳悅胸口受到重擊,一口淤血吐出,整個人倒退著翻了出去,而那把不聽蠕動的風鼬,則是被淩風一腳踩在了腳下,硬生生的割斷了它於吳悅的聯係,長滿了尖刺的風鼬已經冒出了大半個頭部,那像極了老鼠的前端讓人看上去頭皮發麻,根根_毛發粗如鋼錐,在淩風的腳下不停地扭動,同時伴隨著寒風嚎哭的聲音。

“這是···”

秋淩生完全看呆了,盡管他站在擂台外邊,但在淩風施展出大漠神劍決的那一刹那,他的視線裏也出現了那片沙漠,驟然而來的幹燥於黃沙仿佛就在眼前,那一切真實無比,他甚至沒有意識到這是淩風的劍招,等淩風長劍襲過,用劍柄將吳悅打翻出去,秋淩生才意識到自己居然中了幻術。

“嗬嗬,嗬嗬···”

夜無殤一連兩聲淺笑,這笑聲聽不出是嘲弄還是自得,但是卻讓秋淩生很是難堪,夜無殤並未再說什麼話,而是扭頭就走,步履依舊是那樣的散漫,但是背影,看起來卻不似往常那麼憂傷。

風鼬解封需要大量的鬥之力作為能量消耗,同時還需要吳悅的鮮血為引,淩風原本並不知道如何阻止風鼬解封,但他下意識的切斷吳悅的鬥之力,卻恰恰的阻止了風鼬真身出現,古怪的釘刺大劍扭動了一會終究恢複到了原本的模樣,冰冷剛硬的鋸齒看上去毫無生氣,隻有近在咫尺的淩風才清楚,剛剛那一刹那,這把劍差點就變成一隻恐怖異獸。

吳悅半跪在地上,不停地往外咳血,一隻手扶著膝蓋防止自己跌倒,另一隻手則是不停的變幻手勢,似乎十分不甘心風鼬還未解封就被打斷,淩風將冰冷堅硬的風鼬踢到了一旁,蹙著眉頭走了過來。

“你我之間的比鬥已經結束,放棄吧。”

這話聽起來很殘忍,因為吳悅根本沒把她最強的手段展示出來,她隻是錯誤的選擇了時機,一招之差被淩風直接將了軍,她很是不甘心,她知道淩風的這一招劍術十分之絕妙,但是要讓她成功解封,淩風的大漠神劍決還能不能奏效尚在兩可,再加上淩風已經兩次留手,剛剛欺身上前的時候,淩風完全可以一劍要了她的性命,但他隻是用劍柄擊飛,吳悅不甘加惱怒,胸口一痛,又是幾口鮮血噴了出來。

看著半跪在那裏一個勁吐血的吳悅,淩風愁眉不展,贏了她不好,殺了她也不對,故意輸給她又會被她看出來,眼看著吳悅這副神情是萬念俱灰,如果吐血能吐死的話,隻怕她能一直吐下去。

夜無殤的離開使得秋淩生更加的難過,盡管夜無殤的師傅並不是隻有他,但始終秋淩生都覺得有愧於他,台上的兩人一個站著一個跪著,似乎是那女劍客輸了,但基本上一大半的人都沒看明白,因為太快了,就是一閃而逝,眼前一晃就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阿狸,去把那位姑娘好好安置一番,最好是陪陪她,等我過去找你們。”

淩霸天眯了眯眼睛,他表麵上隻是一位天空鬥聖,但實際上的淩霸天遠不止於此,他敏銳的感覺到台上的吳悅受了很大的打擊,因為淩風兩次留手並未真的給她什麼傷害,這不停的吐血,那是因為氣怒攻心,自己逼出來的。

偏執,這幾乎是天才們的通病,淩霸天歎了口氣,阿狸並未多問為什麼要自己去,而是點了點頭就跑了過去,台上的淩風有些難以自處,開打的時候他確實帶著一絲興奮,但不知道是遇到的敵人多了,還是一開打他就會變個人,明明心裏很想看看天賦劍客到底有多強,但偏偏就在吳悅施展絕技之前把她給擊敗了,淩風有些懊悔,但他又不能說出來,好在阿狸領著兩個仆人跑了過來,麻利的將吳悅給攙扶走了。

淩風耷_拉著腦袋走下了擂台,臉色訕訕的靠到了淩霸天跟前,淩霸天眼帶笑意,語氣揶揄的道:“怎麼,贏了也不高興?”淩風歎了口氣,望著吳悅被攙走的方向說道:“明知她的劍快不過我,我應該給她機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