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你一般,我也叫季無憂。
不知道你的名字源自何處,也許與我相同吧。父皇說,取名無憂,是希望我能人如此名,此生無憂無慮。
我從來都不解父皇的希冀,甚至為此而迷茫。我是南燕國的帝姬,從出生的那一刻起,便擁有別人一生都無法企及到的權勢與榮華。
五歲善文六歲尚武,七歲拜入無歡大師門下,四國之內有很多人敬仰我,羨慕我,也有很多人懼怕我。但是在明麵上,所有的人都在縱容我的放肆,他們喚我帝姬,向我朝拜……他們的言行虔誠的可怕,可怕到差點我就以為,我這一生真的可以無憂無慮。
直到十二歲生辰那年,我遇見一個少年。
他一襲白衣,就那麼孤傲的站在繁華而奢靡的南燕宮中,仿佛,仿佛一隻誤入塵世的閑鶴。更重要的是,他看我的眼神,沒有敬仰與獻媚,而是和遇見他人一樣的淡然與孤傲,這是以前我從未見過的。
我有些好奇,便問他,“你可知本宮是誰?”
他的聲音很好聽,好像不小心灑落在地上的珠玉般,清脆而又悅耳,“在下阮州沐子陶,見過棠華帝姬。”
那一刻,我就在想,原來這就是傳說中的華鶴公子沐子陶。他是阮州沐氏的嫡子,除了我,這天下沒有幾個女子配的上他。
我甚至還有點惋惜,惋惜他大婚之日我定然鳳冠霞披,不然倒真想看看,他從馬車上抱下新娘的那一刻,那冰冷如雪的眉眼可會溫柔如融化時的春水。
後來想想也是,我是帝姬。這世間根本就沒有我想要卻無可奈何的,我根本不用惋惜。
今日除夕,南燕宮罕見的下起了大雪。白雪茫茫,襯的這繞滿長廊的紅更加明豔而又刺眼。
和活本子一樣俗套啊,今日他成婚了,我也親眼看到了他從馬車上抱下阿姐的那一刻。
那一刻,他的眼角眉梢都含滿了笑意,溫暖的好像這整個燕宮的雪都可以融化。
卻唯獨融化不了,我心底的冰寒刺骨。
他穿紅衣可真好看啊,那一刻我才明白,所謂無憂無慮啊,終究不過是這亂世中王權霸業裏微不足道的笑話而已。
那,你,可不可以替我活下去?
你可以有數不盡的金銀財寶,令天下人唯命是從的權勢。隻要不是真情,這亂世的一切,都將屬於你……
求求你,替我活下去……
“什麼鬼呀?”在男神新出的耽美劇廣播劇中冷不丁聽到了一段女聲獨白的季無憂不僅吐槽道,“該不會是係統又出問題了吧?按說我男神的耽美劇怎麼會有這麼長的女生獨白,長就算了,還蠻滲人的…”
她迷迷糊糊的把手向背包裏摸索,然後悲劇的發現,自己的背包居然不見了。然而當她真正清醒過來的時候,才發覺背包不見了,並不算得上什麼悲劇。真正的悲劇應該是,她好像穿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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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開坑,希望大家可以指出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