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醒來之後，並沒急著追問。
冉冉想了想，“他欠我錢。”
“說謊！”小祁天徹毫不客氣地揭穿她。
“對呀，我就是說謊！”冉冉笑嗬嗬地稱讚他，“小徹徹，你真聰明！”
“……不要叫我小徹徹！”
“小二二？”他排行第二嘛。
“……小女鬼！”
“好吧，”冉冉很好商量地妥協，“我以後就叫你小女鬼。”
“……我剛才是在吼你！”
“這樣啊……”冉冉很遺憾地說，“那是我理解錯了。”
頓了頓，補充道，“因為我笨嘛，嗬……”
信她才怪！她要是笨，天下多少人就是傻_瓜了！
越想越沒好氣，祁天徹很想把這隻小女鬼拉出來，暴扁她一頓……
嗯，男人是不可以打女孩子的……祁天徹小朋友很快地糾正自己的想法。
那捏臉可以吧？反正也不會用力捏……
“小徹徹，你在發什麼呆？”一隻手在他眼前晃啊晃。
“……不要叫我小徹徹！”又繞回了老話題。
“那我該叫你什麼嘛。”
“……你自己想！”
冉冉真的征求他的意見了，祁天徹卻又別扭起來。
“那我找一個親切點的名字吧。”冉冉一邊考慮，一邊小聲嘀咕著。
“親切”這個詞，讓祁天徹的心情莫名變好，卻還是板著臉，一本正經地做遠眺風景狀。
“啊，我想到了！”冉冉突然高興地一擊掌。
“……叫什麼？”小祁天徹問得漫不經心。
嗯，是貌似漫不經心……
“叫大黃！”
“……”一口血哽在喉嚨口，俊帥小_臉上倏地變得墨黑，“小女鬼！”
“大黃！”冉冉也高高興興地叫他，“你叫我呀？”
“……”誰叫她了?!他是在吼她！
“……不許再叫那個名字！”
“哪個呀？”冉冉的聲音迷惑不解。
“……大、黃！”祁天徹咬牙說出這讓他想砍人的兩個字。
沒想到冉冉興衝衝地問他，“好聽嗎？”
“……”
“大黃，大黃你要ting住呀！你要是氣暈過去，就沒人幫我畫畫了！”
“……”他就算氣死了，現在也能被氣活！
祁天徹很想掐死冉冉，無奈沒什麼人可被他掐……
“我就隻有畫畫這一個作用嗎！”
見鬼了，這是什麼問題?!他現在應該罵她的“大逆不道”！
“沒有呢，你還能跟我玩呢。”
“……”誰要跟她玩！
可心裏雖然這樣吼，心情卻好了不少，就連嘴角也隱約地有點翹_起。
“以後不許再亂說話了！”祁天徹板著臉，語氣並沒多嚴厲地“命令”她。
“好，大黃，我聽你的！”冉冉很痛快地答應。
“……”又叫他大黃！
忍了！她離鄉背井的，身邊一個熟悉的鬼都沒有，讓她叫一個“親切”點的名字，也不會那麼孤單。
他一個大男人，幹嗎跟小女孩……小女鬼計較！
低頭看看自己的短手短腳，十歲的祁天徹小朋友毫不猶豫地認為自己是“大男人”。
祁天徹的畫功很好，雖然冉冉畫了一張有點扭曲的人臉打底，隻能靠“左眼再長一點”之類的描述來形容自己究竟長什麼樣，可兩人折騰了半天，竟然也初見成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