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樣是以為我會因為壓力而退卻或者沒有退路了就會跟你們投降嗎?我告訴你們其實本質是一樣,我拿他當人質的話,你們還是會讓我離開的,不管你們有多少支槍對準我。”
洪心心迅速扭頭看了看自己身後的路,不,已經沒有路了,這個寺廟的後院就是浮丘山的懸崖處,隻有登天的死路。
“你確實很聰明。”密狐沉聲望著她,手悄悄的摸到了口袋。
“你是在誇讚我嗎?”
“你覺得呢?”
“不覺得。”
伸進口袋的手已經悄悄摸上了槍,那是一把左輪,很小的款式。
“我很想知道到了如今這個地步,你還會選擇怎麼做?向前還是向後?”
“你難道不想給我一個建議嗎?”
“不想,因為那是你的選擇。”
槍已經慢慢的握在手中,如小蛇蜿蜒的慢慢從口袋伸出手來。
黑虎注意到了密狐的小動作,僅是目光閃過,恢複沉默。
“跟我們合作吧,隻有這樣你能夠找到你的小青瓜。”密狐輕聲道。
“哦?跟你們合作?哼,無異於與虎謀皮!給我準備一架直升機!我要離開這個地方!”
“這個需要時間,隻要你能夠耐心等待。”密狐說道。
“要多長的時間?”
“恐怕需要……”
“啪!”
一聲沉悶的巨響聲起,密狐以極快的速度掏出左輪手槍一發打中了劉衛身後的洪青青,將其持剪刀的胳膊打傷,剪刀落在地上的同時,劉衛一個激靈立馬掙脫了洪心心的控製 。
“上!”密狐沉聲一喝,那些軍人還在她的話語上就已經朝洪心心衝了上去,捂著鮮血淋漓的臂膀,洪心心猙獰著臉望著密狐,緊咬著牙,轉身一躍,身影消失在剛剛還在的位置。
她從浮丘山山頂跳了下去。
“馬上派人下山去追,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密狐臉色依舊那麼難看的調動著身旁的軍人連忙下山。
“衛哥你沒事吧……”夏雷跟關風連忙走到劉衛麵前,他的喉嚨皮膚被劃開一道血痕,劉衛搖搖頭,“放心吧,隻是皮外傷而已,還死不了。”
“還好沒事,嚇死我了,要是那個臭娘們敢傷害你的話我絕對不會放過她的!”夏雷心中的大石頭總算是落地了。
劉衛摸了摸喉嚨,他忽然想起洪心心在地下基地的時候手中多出的一根香煙,問自己要火,有個猜測,原來那不是她想要火,而是想要活。
大半夜,一隊騎著摩托喬裝便衣軍人急匆匆的從浮丘山頂開下了山。
淩晨三點了,月光依舊是那麼的亮,沒有絲毫想要落下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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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被一個夢驚醒的,是一個噩夢,夢裏,他看到她正跟一個陌生的男人在床上翻滾,激情,遠遠勝過跟自己,他清楚的看到她的臉上那欲仙欲死的表情,那是從自己這裏永遠也得不到的。
隨後,憤怒的他摸出一把一米多長的西瓜刀來,想要殺了他,不想手中的刀還剛剛揚起,那個陌生的男人就像後腦勺長了眼睛一樣,拿出槍來朝他打了一槍,不,應該是連續的打,他是被死了醒過來的。
他記得夢裏那個陌生的男人長相很醜,並不是很高,賊眉鼠眼的小眼睛,後腦勺留著清朝時代的那種辮子,在床上跟她翻滾,呻吟。
他感到很惡心,想要吐。
他摸了摸旁邊,空空蕩蕩,雙人床上隻有他一個人,他輕歎一聲,床頭扔著她最喜歡抽的精白沙,已經抽了一半,是他給她買的。
房間裏靜悄悄的,很安靜,也很簡單,看了看手機,已經是次日兩點多了,碩大的窗簾遮住了窗,慶幸能透過淡淡的月光,不過依舊很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