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茶是被痛醒的!
她的後背火辣辣地灼燒著。
“神經病!這是幹什麼啊!”
睜開眼睛,發現自己雙手被牢牢綁住,而她居然被吊著,手腕上發疼,她踮著腳尖,拚命去夠地麵。
造成她的後背像被生煎了一般疼痛的罪魁禍首,是一條帶倒鉤的鞭子。
“你大爺的!幹什麼!”白小茶一邊尖叫一邊不停地掙紮了起來…
“放我下來!有沒有人啊!救命啊!來人!救命啊!”
“刷”!又一鞭子打在她的後背上。
“唔…”小茶喊不出聲,冷汗順著她的額角,一路滑下,再從她的下巴緩緩滴落…
不用照鏡子,她知道自己此時的臉色肯定慘白似鬼。
“你究竟聽命於誰。”一道鬼魅般的聲音冷冷地從她身旁傳來。
“我聽你大爺!你是什麼人!為什麼綁著我!”待到疼痛感稍稍減弱了幾分,白小茶以為自己會吼叫出聲,沒想到喊出來的聲音卻是氣若遊絲。
一名身穿青色錦衣的男子從小茶身後走出,揚了揚手中的鞭子,“我勸你還是從實招來為好,免受皮肉之苦。”那帶著些許白小茶血肉的倒鉤鞭子,堪堪從她的臉上擦過。
小茶嚇得臉色更是白了幾分,“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要回家!放我下來!你們這是犯法的!快放我下來!”
是誰發明了這種恐怖的刑具!
一鞭子打下來,連著皮肉一起扯走,那種撕裂的痛楚無法用言語形容,差一點,那鞭子剛才就要抽到她的臉了,這要是被扯走一塊皮肉,她的臉就毀了!
“嘴硬!”青衣男子抬手,又一鞭子落在她傷痕累累的後背上。
一口氣上不來,白小茶痛得暈死了過去。
青衣男子見被綁著的人沒了聲息,上前探了探她有些微弱的鼻息。
“先放下來。別讓她死了。”吩咐完手底下的人,男子出了牢門,朝一處院子走去。
“主子,那名女子禁不住拷打,已經暈過去了,隻字未吐。”青衣男子單膝跪地,雙手抱拳恭敬向端坐在案桌後的紫袍男子稟報道。
燭火照映在那名手握兵書的男子身上,柔光替那張如雕刻般精美的側顏鍍上了一層光暈,平添了幾分神秘。
紫袍男子慢條斯理放下手中兵書。
“探子回報,近日卓昌老賊大張旗鼓在冀州一帶尋一女子,卓老賊視人命如草芥,能讓他如此大費周章,此女子身份應是他的愛妾,蒼耳。”他手中拿著一封信箋,淡淡對青衣男子說道。
“主子懷疑牢中女子便是那蒼耳?”
“不錯。”
紫袍男子若有所思,“司徒信將蒼耳獻給卓昌,傳聞此女容貌甚佳,卓老賊自得此女,便令其常伴左右。”
“此番蒼耳走失,”說到此處,他停頓,淺褐色的上揚眼眸,似有流光溢彩滑過,“本相倒是真真好奇,竟是何等的花容月貌能令卓老賊將之愛護至此!”
青衣男子隻覺眼前紫光劃閃,那身著紫色衣袍的男人已優雅地邁出步伐朝著陰冷髒亂的牢房走去。
紫袍男子甫一進入牢房,已有獄卒齊齊跪地高呼,“給主子請安。”
男子無暇顧及,衣袂翻飛間,幾步朝著一旁的草垛走去。
隻見那趴在草垛上的女子,一頭長發被冷汗浸濕,黏在臉上,看不清麵貌。
若不是她呼吸間,身子尚有微微起伏,白小茶應該已經被當作屍體丟出去喂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