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祁無涯頓時失語，“你大逆不道！”
“怎麼大逆不道了？皇上後院少說也有幾十個女人吧，我不過是要幾個長相俊美的男子而已，這有何大逆不道？”
“說的，倒也在理…”祁無涯頗為同意地點頭…
“荒謬！休要妖言惑眾！”
這妖姬真是能言善辯，差點被這她繞昏了頭，“朕自幼飽讀詩書，豈會輕易受你異端邪說蠱惑！”
“冤枉啊皇上，”見祁無涯發怒，小茶趕緊求饒，“皇上問民女想要什麼，民女不過實話實說，怎麼成了妖言惑眾？”
“難道皇上希望民女編一堆謊話欺瞞皇上嗎？”
“要是皇上知道民女說了假話，又該治民女欺君之罪了…”小茶悠悠歎氣，“有道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祁無涯背手，蹭步幾個來回，“那倒未必，朕並非昏庸無能的暴君…”不會輕易將她治罪。
“朕的王叔，知曉你，”祁無涯擰著眉頭，“知曉你有此雄心壯誌嗎？”
“祁瑾…祁王爺他後院姬妾眾多，哪會關心我在想些什麼。”
幾顆燭淚從燭台上滾落，小茶伸出手指，摁上那小灘滾燙的蠟油。
“你這是做什麼？”祁無涯坐在她身前，盯著她怪異的舉動。
“印指紋呀，你看，”小心翼翼將已經凝固的蠟油摳下，“這就是我的指紋了，小時候經常這麼玩。”
祁無涯接過那塊蠟油，“不燙嗎？”
“不燙，可好玩了。要不要試試？”小茶將蠟油滴在桌上，很快聚了一小灘。
“手指放上去，快點，幹了就印不了了。”
祁無涯將信將疑，伸出了食指…
“燙！”手指飛快抽離，“你竟敢戲弄朕！”
“小孩，你太細皮嫩肉了。”小茶咯咯直笑，重新滴了一灘蠟油，“哪裏燙了？”
看她麵不改色將手指摁進蠟油裏，祁無涯看著自己微微發紅的手指，難道，真的是他自己的問題？
“這是你的指紋，收好了啊，順便教你一招，以後有重要的信件，你可以在信封封口處滴上蠟，印上指紋，這樣就不怕別人偷看了，每個人的指紋都是不可複製的。”
祁無涯手捧著兩枚蠟油，“你又想戲弄朕…”
“不信？”小茶伸出五個指頭，“你可以自己對比一下，是不是每個手指的指紋都不一樣。”
祁無涯低頭湊近她的手掌。
“明天白天再看，現在哪裏看得清。”小茶將手收回。
“你！”祁無涯指著她，“大膽，你又戲弄朕！”
“別生氣，你這麼可愛，我怎麼會戲弄你。”小茶指著蠟燭，“這光線昏暗，對眼睛不好，盯著看，很容易近視，我是為了你好。”
“今日見了你，朕甚是不解，你既無出塵絕豔之貌，亦非身段妖嬈之人，為何王叔對你視若珍寶，”祁無涯將下巴擱在手臂上，側著頭看她，“如今朕明白了。”
“明白什麼了？”祁瑾對她視若珍寶？“你這些小道消息從哪聽來的？不可靠，祁王爺什麼時候對我視若珍寶了？”
“同你相處真有意思，你總是這般出人意表嗎？”
“小孩，你嘴巴變甜了，”小茶伸手捏上他的臉，視線觸及他身上繡著五爪金龍的明黃錦袍，小茶忙跪地，“民女一時忘形，求皇上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