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娘娘果真威嚴,”祁琲笑道,眼中滿是鄙夷,“本王甚感欣慰,太後今後便不必再半夜跪在九哥跟前尋求庇護了。”
“住口!本宮豈容你這妖人在此出言詆毀!”
“這便對了,”祁琲冷笑一聲,“顧傾煙,本王還是習慣你這副模樣。”
“大膽祁琲,”顧太後麵色微變,閃過一絲慌亂,隨即恢複如常,“你無人召見擅自回宮,本宮原可將你治罪。但念在骨肉親情,本宮並未多加追究。”
顧太後語氣一變,“如今你不僅與這婢子在太和殿前嬉戲,擾亂我東胤皇宮秩序,更是出言辱沒一朝國母,祁琲,你該當何罪!”
一聽太後要將祁琲治罪,小茶連忙磕頭,“太後娘娘息怒,是婢子不知輕重,求娘娘饒了奕王爺。”
祁琲卻是大手一伸,將小茶重新拉起身,嗤笑道,“顧傾煙,想將本王治罪,你還不夠資格。”
“放肆!”祁琲一再挑釁,顧太後早已怒不可遏,“來人,將這妖人拿下!”
祁琲卻是詭異一笑,“九哥,”對著顧太後身後喊道,“你再不來,臣弟我可就要被治罪咯。”
“十六擅自回宮,本王倒要請教太後,該治何罪。”
“攝政王來得真是及時…”
顧太後意味深長,“攝政王與蒼耳妹妹果真伉儷情深,”視線從祁瑾扶在蒼耳腰上的大手劃過,“蒼耳妹妹懷著身孕也不離攝政王左右…”
小茶下意識往祁琲身後藏去。
“陳櫻桃,你這是做什麼?”祁琲大聲叫嚷。
祁瑾偏頭,目光越過祁琲,投向小茶藕色衣角。
祁琲見狀,一個閃身,將小茶往前一推,“九哥,知你今夜要來太和殿,臣弟與櫻桃特地前來迎接,九哥可還歡喜。”
“奴婢見過攝政王…”
祁瑾對著她低垂的眉眼,輕點頭,“歡喜。”
小茶卻是麵色鐵青,強忍住不叫眼淚滾落。
“九哥,”祁琲勾著祁瑾肩頭,“見著九哥,臣弟亦是分外歡喜。”
“胡鬧,”祁瑾將祁琲揮開,“勾肩搭背,成何體統。”
“九哥你嫌棄我!”祁琲滿臉不敢置信,“從前你我同榻而眠時,九哥你幾時嫌棄過我不成體統!”
“十六,”琉璃眸子略帶不悅,祁瑾蹙眉,“你若再這般胡鬧,休怪本王將你醜事公諸天下。”
祁琲回想起不堪往事,一張俊臉驚得失色,“九哥,九哥您消消氣,是臣弟胡鬧,臣弟不成體統。”
“瑾,小茶妹妹原來不曾走失,竟是入宮享了榮華。”不甘心被冷落,蒼耳對著一襲藕色宮女裝的小茶,神情欣喜說道。
“奴婢見過王妃。”既是被點了名,聽方才宮女太監們請安,蒼耳如今已是攝政王妃,小茶唯有忍住滿腹怨氣,半蹲行禮。
“妹妹不必多禮,快快請起。”蒼耳虛扶著小茶,轉而對著祁瑾,柔聲說道,“今夜將小茶妹妹接回王府,可好?”
見蒼耳如此識大體,祁瑾眼中滿是讚賞,喚著蒼耳小名,“嬌嬌果真善解人意,本王正有此意。”
“王爺!”小茶卻是不依,“王爺怕是認錯人了,奴婢姓陳名櫻桃,並非王妃口中所說之人。”
他已與心愛之人出雙入對,又何必將她這多餘之人帶回王府,“聖上壽宴開席在即,奴婢不便在太和殿前久留,奴婢先行告退。”
“站住,”祁瑾凝視小茶,她竟不願跟他回府?“本王並未準你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