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說天平是泰勒搗得鬼?”安迪在從休息室回宿舍的路上,路過的元素魔法學院學生還在道賀著他們的隊伍,不過安迪被曼蒂拽住了,對方把他拉到了遠遠地一顆大杉樹下麵。
曼蒂使勁點了點頭,她抿了抿嘴巴,然後壓低聲音說道;“比賽的時候,他一直在教唆那隻鷹。而且你也說過泰勒辦公室有隻鷹。”
“可那是一個標本,我們在賽場上看到的是個大活物,再說他為什麼要給我們製造麻煩,我知道,他不喜歡我,可是他也是符咒學院的,沒有哪個老師願意去讓學院丟掉爭霸賽的關鍵分。”安迪不解地說道。
他很困惑,一方麵他確實不明白泰勒為什麼要讓安迪拿不到天平,另一方麵他又覺得憑借兩人之間的恩怨,對方對他做這種事情並不過分。
“總之,他在看台上就表現的很不淡定,而且他的位置離所有老師都很遠,他挑了看台最邊上的位置坐下,恰好我也坐在了那裏,我的感覺準沒錯,有兩次我在看泰勒的時候,泰勒在對著空氣說話,他的手也在誇張的動著。”曼蒂似乎非常肯定,她急促地說道。
安迪回想起比賽時的那些細節,當安迪就要拿到天平的時候確實是蛇雕鷹衝了過來,把天平給叼走了,當時安迪已經想到了一個咒語可以對付那幫元素魔法隊的學生。
蛇雕鷹蹲在了山上,就在安迪靠近他的時候,蛇雕鷹對安迪說話了,它告訴安迪有一個針對他的陰謀,安迪想不到有任何陰謀,因為亞度尼斯的事已經被擺平了,沒有人會再去陷害安迪。
那麼,所有的可能都集中到了泰勒身上,蛇雕鷹似乎想告訴安迪自己的主人是一個大壞蛋,它也許不想再受他主人的控製,它要遠走高飛。
安迪揉著頭發努力地將思緒捋平,的確泰勒嫌疑太大了,而且他也可以操控比賽。更何況泰勒每次見到安迪就像見到了眼中釘一樣。
曼蒂碧藍色的雙眸轉了轉,她說道;“會不會從一開始泰勒就知道了所有事情,因為他太像一個壞人了。至少在對付你的時候。”
安迪點了點頭,他覺得自己有必要去見見泰勒,剛剛就在所有老師都在和學生歡慶勝利的時候,隻有泰勒一個人在角落裏表現得很不高興,臉色陰沉。
安迪加快了腳步,他們離開了從廣場通往峽穀的大路,然後轉向教職工辦公樓。曼蒂跟在後麵,有點緊張,她不用問也知道安迪要去哪裏。
“如果一切都是他,對,沒錯,他一定和唐納德有聯係,沒準是唐納德的一個追隨者,或者唐納德以前的學生,那個老頭也懂咒語,他什麼都懂,煉金術,咒語,死靈法術,甚至還會心靈魔法,可以解釋得通,我們要翻出泰勒的曆史,我想答案一定藏在他辦公室裏。”
由於剛剛比賽完,安迪上氣不接下氣,走得越快,內心就越激動,仿佛那頭龍正躍躍欲出他的身體。
他們飛快地進入職工樓,沒有人攔他們,然後拐過大廳,繞著旋轉樓梯往上,跨過一個拱廊,朝泰勒的辦公室快速走過去。
辦公室的門半掩著,仿佛有人剛剛進來。
安迪和曼蒂對視了一眼,然後安迪深吸一口氣推開了門。
泰勒正在將有如石像一般的蛇雕鷹慢慢放進一個盛滿水銀的桶裏。
此時那隻鷹完全是僵硬的,隻有那雙烏黑的眼睛死死地注視著安迪。
曼蒂嚇得捂住了嘴巴,近距離注視著這家夥可比在看台上注視到它更加震撼,它黝黑的羽毛和羽毛上類似蛇皮的花紋都讓人腦袋發麻。
泰勒流露出一絲驚訝的神色,蛇雕鷹在他手裏顫抖了一下,但很快他緊緊抓住蛇雕鷹的脖子將它一口氣放入了桶裏。
桶裏的水銀在接觸到蛇雕鷹後就變成了一種死死的黑色,在泰勒的攪動下越來越黑。
安迪和曼蒂紋絲不動,兩人驚訝地注視著泰勒把蛇雕鷹泡在水裏,攪拌裏麵的死水,然後又把蛇雕鷹從桶裏取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