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安迪和曼蒂都請了假沒去上課,他們的理由都是一致的,季節變化讓他們的身體感到了不適。
為此莫妮卡輪流來到兩人的宿舍詢問他們的狀況,安迪盡量把頭埋在被單裏,躲避著莫妮卡關切的目光。
之後漢特也過來了,他一進來就問安迪,周三的決賽是否能參加。
“哦,我想我休息一天就可以了,漢特先生。”安迪趕忙說道,如果他要說自己參加不了決賽,漢特會大為失望的,他比任何老師都重視爭霸賽。
當然,安迪選擇周一不去上課,就是不想去見泰勒,沒準泰勒通過某種途徑得知了那天他和曼蒂又去了一趟心靈魔法學院那棟神秘的教學樓,發現了唐納德的一個秘密,那就是讓珍妮徹底變成腐爛的翅膀。學校裏還有一個腐爛的翅膀。
那樣的話,泰勒一定會在課上到處為難他們。
當第三個老師布朗敲響安迪宿舍的門時,安迪有點受不了了。
安迪剛把門打開一點,布朗就一步跨了過來,他已經很老了,但是現在他顯得相當敏捷,隨即布朗就把門關上了。
莫妮卡和漢特剛剛離開,安迪在想布朗是否在樓梯口碰到了兩個老師。
“安迪,我的孩子,這個時候病了可不是什麼好事,我原本準備在下午的課上告訴你們一個重要的理論。”布朗坐在了安迪床邊,看著安迪重新鑽進被窩裏。
“您現在就可以告訴我,如果您願意的話。教授。”安迪隻露出鼻子以上的部位,說道。
“關於二位一體的基本理論,我想會對你有用,當然我覺得當著其他學生的麵說這個理論會不適合,恰巧現在有機會和你單獨談談了。”布朗細心地說道。
安迪不知為何特別不想和布朗討論這個理論。
布朗一直在想辦法讓安迪可以和尼古拉斯在自己身上達成一種可以控製的聯係,但是顯然布朗幫了倒忙,因為就在布朗想方設法把那隻銅鏡交給安迪的時候,尼古拉斯徹底出現了。
隻要安迪看一眼銅鏡,就可以在鏡子裏看到另一個自己—尼古拉斯,他們可以通過鏡子麵對麵溝通,而且隻要安迪同意,他們就可以彼此交換身體。
安迪內心是反感和一個陌生人共用一個身體的,為此安迪時常在思考這個問題,因為安迪覺得這關乎到了倫理以及更深層次的哲學定義上,這對一個隻是15歲的男孩來說太複雜了。
但安迪覺得自己的腦子裏已經慢慢開始有了另一個比他成熟得多的人的思想。
這也是那一天尼古拉斯當著曼蒂的麵替代安迪之後,曼蒂為何會出現情緒波動的原因。
試想,一個15歲的女孩看到自己的同齡朋友竟然可以變成一個相貌40歲甚至更老的人的時候,她會怎麼去想,雖然尼古拉斯化解了危機,他讓安迪看到擁有他的意識乃至身體是多麼的重要,但是這種狀況肯定會影響到他和曼蒂的交往。
兩人的關係剛剛恢複,甚至比以往都更要親近的時候,遇到這樣的事情,又使兩個人的關係陷入了僵局。
因此,當布朗開始解釋二位一體存在的可能,以及如何讓安迪適應這種過程,甚至是去利用第二體的思想意識時,安迪覺得特別苦惱。
安迪覺得自己真的生病了,他的頭昏沉沉的,以至於布朗的話就像炮彈一樣攻擊著安迪脆弱的腦袋。
“安迪,你們每次建立聯係都是在進行一場複雜的魔法,這種魔法涉及到一種能量的轉換,它非常複雜,讓我無法用簡潔的語言解釋給你,但是我想你自己應該捕捉一些其中的細節,發現一些規律,這樣慢慢的你就可以和第二體達成一種共識,你們可以交流,甚至都不需要魔法介質,我是說那隻鏡子。”
布朗慢條斯理的說著,安迪突然問了一句;“你為什麼不直接叫他的名字,他叫尼古拉斯。”
布朗整個人向後傾斜了,他痛苦地吸了一口仿佛參合著雜質的空氣令他的呼吸特別不順暢,接著他撫摸著胸口重新調整了過來。
“安迪,你應該明白,你必須明白,有些名字是不可以隨便說出來的,它,,它們往往是被,”
“是被什麼?”這下,安迪來勁了,他掀開被子,然後整個人坐直了。
布朗有點意外,他的目光慢慢變得深沉了起來,他說道;“人們不願意說的東西一般有兩種意思,一種是黑暗的東西,它代表著恐怖的未知讓人們感到害怕,而另一種便是被詛咒的東西,它代表著預定的死亡和晦暗的未知。”
安迪更加不懂了,他想起來上次和凱西在學院塔下的決鬥,決鬥書上寫著任何失敗的一方都會被詛咒,他以前也聽說過一些魔法師會打賭,打賭輸了的一方也會被詛咒,詛咒似乎看似很尋常,但是被布朗卻描述的非常昏暗。
安迪對這類東西了解得並不多,他認為詛咒隻是簡單的對人說壞話,但是上次他和凱西的決鬥卻讓安迪隱隱感覺詛咒似乎比魔咒更加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