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年夜,祝大家開開心心。新的一年裏,所有心願都能達成!並祝元旦快樂!)
眼前範勇不敢多問,隻是走上前說道:“謝謝袁叔叔!”他幫自己趕走了雄興公司派來的人,於理也應該道謝。
他隻比袁正大三歲,按年紀也可以叫叔叔。
袁立華臉色變得稍緩和一些,稍點了點頭,重新又坐下。
年輕人自主創業,他不反對,但隻要不犯事,就不歸他管。再說看在那個錦江分局頒發的“見義勇為”獎杯,他對範勇的觀感還是不錯的。
再加上剛才範勇絲毫不畏懼雄興公司的壓力,敢於拒絕,他也很欣賞。
公民就應該有這樣的骨氣,不能被勢大的人壓迫。
有些有實力的公司也是自己不爭氣,淨做些往臉上抹黑的事情。
他雖然心裏想著這些,但久居官場,臉上當然一點也不表現出來。
這趟出門,目的是為了接回兒子,旁的事也不想去管了。
看到兒子為自己出頭,雖然方式激烈了些,而且也不是他需要的,但總歸心意表達出來了。他此刻難得和顏悅色地問他:“該回去了吧?”
紀檢委的兒子被人抓去坐牢,雖然查清楚了不關他的事情,但說出去也夠丟人的。
袁正此刻心裏早就沒有別扭氣了,蹬鼻子上臉地說道:“回去上學也可以,我學音樂你不能管我!”
眼看袁立華又要上火,他妻子立即在邊上打圓場,小聲嗬斥袁正:“小正,跟你爸好好說!這成什麼樣子。”
袁立華耐著性子開導兒子:“你現在是學習階段,那些歪門邪道的東西碰多了,對你沒好處。我給你起名叫袁正,是希望你能堂堂正正做人,將來成為一個頂天立地的人!知道嗎?”
袁正低下頭,知道這一次談判又不成功。鐵麵無私的老爸,永遠做事一板一眼,而且希望天下人都跟他一樣。
他母親這時候也勸他:“你玩了一個多月了,也該收心了。總得把書讀完不是?”
袁正皺著眉頭,知道自己躲不過去了,回去又得天天讀書讀書!
但在外麵已經浪蕩了一個多月,也應該知足了。於是他說道:“我在這裏上著班呢!總得……等老板招到接替我的人,我才能回去吧?”
這倒是個理!做人得有始有終嘛。
袁正的媽媽點點頭,轉頭朝袁立華說道:“那我們先回去吧?”
回頭又對袁正:“我們就在家等著你,別再惹事情了。回來好好讀書!”
袁正隻得點點頭。
送走他們,範勇再看袁正的時候,臉色都不一樣了。
這樣一個官二代,天天幫自己當服務員,任勞任怨不說,還天天讓他睡沙發!
袁正惆悵地說道:“老板,你什麼時候再招服務員啊?我爸媽讓我快點回去。”
這句話範勇剛才聽到過,他再說一遍,隻是為了表達他不想回去而已。
範勇回過神來,問袁正:“你爸爸到底是什麼職位?”
袁正想了想,不當回事似地說道:“大概……相當於包青天吧。”
範勇哦了一聲,戲笑說道:“包青天的兒子在給我當長工呢!袁公子,草民失敬失敬!”
袁正在他肩上錘了一下,笑著說道:“你少來!”抬眼望著天,歎口氣失落說道,“回去了,我就再沒有吉他彈了!”
範勇立即說道:“開什麼玩笑!吉他我不是一早就送給你了嗎?你帶回去不就行了!”
袁正搖搖頭:“你那吉他一看就不是普通貨,我要是敢帶回去,我爸就敢打斷我的腿!我們家超過一百塊錢的東西,全部要跟我爸說清楚來源。”
一百塊錢都要問,還真是現代包青天呢!
範勇心裏一陣佩服。
轉念一想,說道:“那也沒有什麼啊!吉他放在這裏,你回去讀書,星期天不就可以來,客串一下本店嗎?”
範勇還是想不通,問袁正:“你爸媽既然不準你唱歌玩吉他,你怎麼還唱得這麼好?”
袁正一臉正經的自誇道:“什麼是天才?這就是啊!我能有什麼辦法?”
這一個月來,別的不說,美食是吃了個過癮,吉他更是從來沒有離過手。想彈就彈,比在家裏爽多了。
還沒到晚飯時間,範勇拿出手機,搜索了一下許誠,他頓時大驚小怪地說道:“握草,原來本省的所有家樂超市全是他們家的生意呢!握草,他還是人大啊!握草,他們還搞了那麼多慈善……”
袁正不耐煩的白了一眼,這隻是常識好不好!
範勇心裏一陣難解,像許誠這樣的人,為什麼要收購自己的美食店呢?這個店入得了他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