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免不放心,他還掏了掏自己身上的口袋,和沈鵬身上的口袋,看裏麵會不會有別人趁機放進去的東西。
把毒品放進別人口袋來栽髒,這在電影裏也看到過。
身上要是查出有這玩意兒,你有一千張嘴也說不清,何況現在擺明人家就是要陷害你。
還好,口袋裏都很幹淨。
隔著幾道牆,範勇看見七八名警察已經在快步朝這邊走!
藏是藏不了了,這裏連個窗戶都沒有,範勇握著手裏的一張隱身符,艱難地做著思想鬥爭。
是的,他想起了他的隱身符。
上次貼在丁玲的身上用過。隻要一貼,立即隱身,沒有人能看到。
可問題是,隻有一張。
思考一秒猶如一個小時那樣艱難。
範勇知道,自己剛剛喝的有毒品的酒已經被化解掉了,但沈鵬身上的血裏,卻可以查出剛剛喝進去的東西。
如果自己被警察帶走,最多就是抽血化驗一下,不會留下案底。
但如果沈鵬被抓走,無疑證據確鑿。他會被帶走強製戒毒,還會留下終身案底。而且他身上還帶著一把槍。
他記得沈鵬說過,他是軍校在校生,出了這事,他的一生就等於毀了。
範勇此刻大腦裏真有如電光閃過,他記得那天自己打了白樺,而沈鵬卻出麵帶走了自己和安妮。他知道要承這個情。
第二天他猜想白樺會來報複自己,還特地過來報信。
他比自己都積極的抓到了那個扔汽油瓶的人,還說要幫自己擺平這件事情。這個情,是不是也要承呢?
事情擺平的結果,就是白樺擺了這桌“賠罪酒”。
反過來說,今天這趟賠罪酒,姓白的要對付的是自己,沈鵬是白搭進來的。
保自己,還是保沈鵬?
“嘀……”
貴賓廳的門應聲打開,幾個持搶警察排著陣形衝了進來。
“警察辦案!全部都不許動,都走出來,抱著頭蹲好!”幾個人大聲喊著,聲音氣勢不容人反駁。
七八個警察對著整個大廳一掃眼,隻看到十來個衣著暴露的女服務員,和幾個端著盤子的男服務員。
沒有客人?
“裏麵的人不用躲了,全部走出來,把手放在看得見的地方!”他們神色凝重,對著洗手間又喊道。不管有人沒人,先喊一嗓子再說,起碼震懾一下。
與此同時,也有兩三名警察持著槍警戒地朝洗手間走去。
沙發背麵等可能藏人的地方,他們也小心的經過,生怕有什麼意外。
吸毒人什麼都可能做得出來,他們不會掉以輕心。
“哐!”洗手間的門打開,範勇施施然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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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一天過後,沈鵬醒了。
他睜開眼睛,看到自己居然睡在一個洗手間的環境裏。
全身因為在地上睡久了,有些發僵,還有少見的頭痛,以及心有些慌,有些想吐的感覺。
他想不起為什麼要睡這麼久,他懵然坐了起來,腦子有些斷片,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他沒有發現,在他起身的同時,身上有一張符掉在了地板上,隨即消失。
沈鵬迷迷糊糊,想不起昨天的情形,便站了起來。走出洗手間,才想起這裏還是“金碧輝煌”。
他頓時想起,昨天還有範勇和自己在這裏喝酒來著。
可為什麼隻剩自己一個人睡在洗手間的地板上?別人呢?
困惑地走到門口,發現門鎖著。他按了一下旁邊的鈴。
鈴是接通前台的,前台小姑娘正檢查著登記表,突然看到八樓貴賓廳的燈在閃,頓時像見到鬼似的嚇了一大跳。
貴賓廳裏怎麼會有人?
昨天警察們可是把那裏仔細查了七八遍,別說人了,就是一隻老鼠,他也藏不住啊!
但這會兒,確確實實是鈴在響。鬧鬼了!
她作不了主,給經理打了個電話。
經理不敢怠慢,昨天多少人在找那位沈大少?愣是沒找到!
沈大少是什麼身份,他不知道,但可以肯定的是,那不是他得罪得起的身份。
就連堂堂白樺,都被那貨吼得跟孫子似的。
不敢多叫人,他決定親自去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剛用房卡開了門,“卟”,重重一拳打在他的臉上。這拳仿佛有幾百斤的力氣,讓經理直接站不穩,身子向後飛撞到走廊的另一邊的牆上,整個人都癱軟在地上。
特麼的,哪裏來的莽夫?
上來就直接打人,說都不說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