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些老油條們,都縮在了後麵。看到這樣,昌哥又是一陣歎息。
等這事情一了,他得抓緊整頓整頓他們了。
一陣子不練,手都生了。
五個人按洪昌交待的,小心的上去,有什麼不對勁的,趕緊溜回來。
其它人心裏都冷笑,發覺不對勁了,還溜得回來?隻怕得跟光頭一個下場。
按說這劫船的人也是詭異,他們居然敢劫昌哥的船,還敢不讓他們報警,還敢就這麼把船放在這裏,讓他們上去。
怎麼想都有些不同尋常啊!
一般人沒這麼做事的。
跟洪昌一個輩分的人站了出來,他在對講機裏跟洪昌商量道:“這裏麵該不會有什麼陷阱吧?咱們……要不多叫些人?”
本來有心想說撤的,但這樣一說,不管撤不撤,都泄了士氣。再說了,船上的貨物值一個億,真要放棄,還是有些舍不得的。
洪昌壓根兒都不考慮撤的問題。
他的火已經完全被點燃,不抓到船上的人,他誓不罷休。
昌哥今天居然被人這麼整,說出去他還有麵子繼續混?這樣下去,那豈不是明天隨便是個人,都能搶他的貨了?
今天帶了人來,他就要幹一票讓人聞風喪膽的。
這才符合他的脾氣。
五個人又從不同方向溜了進去。
同光頭一樣,他們也什麼都沒看著,就看到幾個普通的集裝箱在船上。裏麵裝著他們的魚。
船上很安靜,安靜得有些不同尋常,一陣恐怖之下,他們掏出了槍,四處瞎瞄著。
一個人影都沒見著,五個人同時中了麻醉槍,一聲不吭就軟在了地上。
又是五分鍾過去了。
洪昌在路上車隊裏等著,等得火起。
又是不見回報消息,又是那種詭異的安靜。
幾個人在車裏,給洪昌發了消息:“昌哥,要不……撤了吧?今天太不對勁了。”
“撤吧?昌哥。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昌哥,今天有些不妙啊!”
大冷的天裏,洪昌的額頭冒出了一層汗,他也很緊張。混江東幾十年來,頭一次這樣。
還沒怎麼開戰,就先怯場怯成這樣的,他還是頭一次遇到。
這樣就怕了嗎?洪昌有些不服。何況船是他的,貨也是他的,要他撤,就等於放棄貨不要了,這意味著什麼?
這就意味著以後在江東,誰都能欺負他洪昌了。
今天這個來劫他的船,明天那個又來搶他的客戶。不為別的,就因為他姓洪的是個孬貨!是個軟蛋!
“不,不能撤,咱們人多,火力足!船上肯定沒炸藥,一會兒咱們一起上!”洪昌皺著眉頭,下了一道命令。
冬日海邊的太陽隔著車窗玻璃,照在他的額頭,滿是汗的額頭油膩膩的,像個鏡子一樣反著光。
洪昌的聲音不可覺察的有些顫抖,但他還是得這麼下決定。
今天他的反應,將直接關係到明天的地位。混跡江東這麼多年了,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沒點膽識的,也不可能混到今天的光景。
“聽我口令,一會兒大家一起上,把家夥都拿出來。”他再補了一句。
他是老大,他說了算。即使有幾個老人覺得,今天的局麵很不同尋常,大不了放棄這條船算了。
總不能為了錢,把命搭上吧。
但這話是萬萬不敢說出來的,箭都在弦上了,不得不發的時候,現在說這些擾亂軍心的話,有什麼用呢?無非是惹昌哥生氣罷了。
“三、二、一……上!”洪昌對著車裏的對講機裏說了一聲,並很快的下了車,他除了全神戒備外,還雙手緊握一把黑色的槍。
今天這情形不對勁,他也感覺到了,但現在的情形,那是不得不拚了,剛剛才從車裏出來,洪昌的雙眼卻像受到挑釁的獅子一樣,閃著凶猛的光。
其他人也跟洪昌同一時間下了車,每個人都全神貫注,拿出了家夥,都緊緊地盯著那艘從來沒動過的船看著。
即使折了六個人,現在場麵四十四個人,依舊很壯觀,依舊很拉風。洪昌回頭看了一眼,感覺有底氣了。
每個人手裏都有家夥,什麼樣的對手看見了,都得掂量掂量,昌哥的貨不是那麼好劫的!他雙眼透出狠氣。
這狠氣也傳給了他的兄弟們。
養兵千日用兵一時,今天是一定要見血的了!
四十四個人,組成四個小隊,由不同的方向滑上了船,每個人眼裏都透著狼一樣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