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猜想著,這個年輕男人的普通話也會帶些江東口音吧!
年輕男人慢慢走了過來,謹慎而又戒備。突然感覺身後有一陣風,接著脖子一涼,他聽到“沙”的一聲,好像是漏氣的聲音。
接著肺內就猶如受到巨大的擠壓一般,再怎麼用力吸氣,都吸不進肺裏去。
他吸不上氣,臉色立刻發白,全身就軟了下去。
範勇換了個地方,又躲了起來。
六個對手,現在變成了五個。
沒過多久他們就發現了倒下去的同伴。還是一刀割喉!現場沒有絲毫打鬥的痕跡和聲音。
這種冷酷而強大的對手讓人毛骨悚然。
五個人麵麵相覷,他們為什麼選擇了這麼一個華夏人施展美人計?現在要怎麼辦?還能抓得住他嗎?
範勇轉移到了一處垃圾山的旁邊,依舊用透視眼看著那五個人。
全身的劇痛讓他想大口喘氣,然而垃圾山的臭味讓他想擯住呼吸,多吸一口氣都讓他欲嘔。
但是沒有辦法,他現在不能靠硬拚,也隻能這麼躲著了。
匕首裏還有兩顆針,但是還有5個敵人,他隻能盡力拖時間,盡力放冷招。
一個中年大叔模樣的人走了過來。
這是一個很普通的中年大叔,大概平時也就上上班、炒炒股、罵罵街的普通人,今天他也被召喚了過來。
他的槍已經上了膛,隻要聽到一點異常他就會開槍。
剛才秀石倒在地上,兩眼失神的望著韓國方向的表情刺痛了他。那是他帶出來的人,那才是個二十二歲的孩子啊!
來的時候還有說有笑的,回國後被安排隊伍,就能跟心愛的姑娘結婚了。
新娘的照片他看到過,是一個很愛笑的姑娘。
然而這一切都沒有了,他被人割了喉,隻能用一雙再也看不到東西的眼睛,眼巴巴的望著韓國的方向。
他一定要宰了這個華夏人。
為什麼當初會選這個人當作任務對象?為什麼!
他心裏矛盾而忐忑,其實他也怕自己會跟秀石一樣,會這麼莫名其妙就被割喉而倒下。
他也想念他家裏的妻兒,好像有四年沒有回去看他們了呢!
不知道兒子現在在幹什麼,會不會太淘氣,在被他媽媽責罵?男孩子是要讓他吃些苦頭才能成長的,當媽媽的千萬不要不舍得打啊!
咽喉間突然一涼,剛剛吸的一口氣都來不及咽下去,他感到了窒息般的痛苦。
他想呼救,想告訴同伴,那個華夏人在這裏,可是他隻能無力又無聲的倒下去。
範勇又換了個地方躲著。
六個人變成了四個人。
又是一刀割喉!
活著的四個人感到了一陣羊皮發麻。
他們把犧牲的同伴們搬到了一起,繼續搜捕範勇。
地下躺著的,是他們最親密的戰友。雖然不能見麵,不能聯係,卻是如同親人一般的夥伴,現在他們卻隻能躺著。
四個人紅了眼,發誓一定要找到範勇,殺了他!
哪怕任務失敗了,也絕不能讓這個人繼續活著。這個可怕而可恨的人!
四個人繼續搜捕範勇,不過他們這次學精了,再也不分開行動。
四個人守住四方,呈小隊前進,搜索著範勇的位置。
範勇可以用透視眼的便利,盡量躲避著他們。但是他也越來越沒有退路。再往後就是一片平坦,連躲的地方都沒有。
江雪瞳流出的血染紅了他的眼睛,即使後來他用匕首射殺了車又賢,又手刃了大和櫻子,心裏不但沒有因為殺人而膽寒,這反而助長了他心底的狠氣。
眼前這些人不是想抓自己,就是想殺自己。不心狠,難道到坐以待斃?
範勇現在眼裏隻有敵人,隻有殺敵,已經無暇再思考其它。現在的情形,能不能活著回去還是兩說,多殺一個間諜,那就賺了。
對方四個人,他的匕首裏隻剩下兩顆針,如果順利能解決兩個的話,他還要徒手對付另外兩個。
可是對方少了兩個人後,現在四個人都非常他小心,行動起來都是互相保護,他必須十分謹慎才行。
如果是平時,他對付四個人也不發怵,可現在全身的劇痛依舊沒有減緩,他依舊不能靈活的運用他的身手。
前麵四個人對他虎視眈眈,後麵是退無可退的一望平原,範勇的局麵很是為難。
這時候如果能來幾張“幸運符”、“隱身符”什麼的,該有多好!
真是符到用時方恨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