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與長舌喪屍纏鬥的豪豬,見到我衝了過來,一時大喜。麵對長舌喪屍再次激射而來的舌頭,他也不再躲避,反而提起一股丹田氣,暴喝一聲,運起修煉了9年的硬功,竟是打算用身子硬接那可以打彎鋼條的舌頭!
“噗!”血肉撕裂聲響起,此時我在豪豬的側麵,可以清晰的看到一朵血花從長舌喪屍的舌頭與豪豬的腰間綻放出來!
隻是這一次豪豬早有準備,撐起了硬功,舌頭隻是在他的腰間刺出一個小口,並沒有深入。豪豬手疾眼快,蒲扇般的一雙大手緊緊的拽住了還未收回的長舌,接著他雙臂用力向下一貫,口中用英語罵了一句,那長舌喪屍立時被扯了個跟頭,趴在了地上。
“許!快!”豪豬大聲向我喊著。
我應聲止步,左手的鋼條交到右手,使勁淩空輪了兩圈,我估摸著力道差不多了,於是在輪到第三圈時我瞄準了在掙紮的喪屍,猛然鬆手,那鋼條就打著轉飛向長舌喪屍的醜陋頭顱。
“嘣——”一聲悶響傳來,鋼條與頭顱親密接觸後,鋼條削開了喪屍半個腦袋,一時間白色,紅色以及黃色的汁液四散噴濺。原本緊繃的舌頭也軟了下來。
“做得好。”豪豬鬆開手中冷冰冰的舌頭,捂著肩膀躺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籲籲作響。
“多謝你了。”經過一夜的折騰,我此時也有些脫力,隻覺雙臂微微酸脹,顯然是運動過度了。
豪豬咧了咧嘴,哈哈笑道:“我是不敗戰神,哈哈!”
我正要接過話頭,忽聽樓下又突然響起一陣慘叫聲與驚呼聲。
我靠了……這特麼還真是福無雙至,禍不單行!
“豪豬,你先在這裏待著,別亂動,等我處理完下麵的事我再來接你。”我重振精神,走到被我飛棍砸死的喪屍前,伸手將鋼條從喪屍的腦漿裏拿出,用衣服輕輕擦幹,奔向了前方,尋找另外下樓的通道。
“小心!”豪豬在我背後大聲提醒道。
我背向豪豬做了一個“OK”的手勢,沒有多說什麼,耳邊一直響起的驚亂的聲音不斷在催促著我。
隻是正所謂越慌越亂,我找了半天卻始終沒找到另外的通道。“這建築大樓的真是腦袋被驢踢了!”我小聲的啐罵一句,跑到樓邊,此時大樓還被腳手架包圍著,我直接探出身去,抓住腳手架的其中一條鋼柱,雙腿一蹬,飛身而出,迅速的把著鋼柱滑降到了二樓。
不得不說我找的地方相當精準,我一下來就看到數個業主正朝我這飛奔而來,季念和朱子豪也在其中,隻是季念此時滿身是血,而且朱子豪的左臂竟然不見了!
“什麼情況?”我站住身體,大聲朝對麵吼去。
“峰哥……狗……狗……快跑啊!有狗!”季念邊跑邊語無倫次的大聲會有著我。
狗?什麼狗?狗怎麼啦?我一時沒聽明白,心裏琢磨半天也沒想明白是怎麼回事,直到他們跑到我身邊,我才明白他們說的狗說什麼東西。
他們陸續的跑到了我的身邊,我才看到他們後麵跟著的是什麼——那分明是兩條遍體鱗傷,渾身是血痂的,在許多美國電影裏都出現過的喪屍狗!
“我去……我……這……這……這是電影裏的出現的喪屍狗?”想起看過的電影裏那些喪屍狗的恐怖,我頓時感覺後背直發涼。
“走啊!”季念見我沒有跟上來,馬上回身拽起我的胳膊往後跑。
“等等,在這麼跑下去,最後的結果就是我們全都精疲力竭,而喪屍狗還活蹦亂跳,你們希望我們就這樣被吃掉嗎?”我立即清醒的認識到我們的處境很是堪憂,隨即將我意識到的情況喊了出來。
“那我們就返回去和它們拚?不可能!我們試過了,我們幾個根本打不過它們,我們現在隻剩下六個人,其餘人的犧牲除了讓它們的四肢受到不同的創傷,延緩了它們的奔跑速度外,根本沒有造成任何的傷害!”朱子豪大聲咆哮著,其餘人也不約而同的點頭讚成。
“不!我有一個辦法,我們兵分兩路,一路通過樓外的腳手架去三樓接著豪豬,豪豬肩膀不小心受了傷,另一隊去吸引喪屍狗的注意力,給前一隊打掩護。”我隱瞞了豪豬的傷情,看著8位男性業主現在剩下除了朱子豪以外就剩下了三個,4位女性業主也就剩下一人,帶來的保安隊成員如今隻餘豪豬和季念兩人,我心裏一陣抽搐……沒經曆末日之前,我從沒想過人命會如此不值錢……同時也對我的大意懊惱不已——我發現我從來沒有真正正視過這末日,根本沒弄清情況,還天真的以為真正的末日會同裏寫的一樣,先是有一個相對平穩的起步期,隨後在慢慢壯大……然而事實卻告訴我,在末日,從來沒有新手保護期,從來沒有什麼平穩期過渡期……有的隻是各種突如其來的危險……“要是有一個足夠安全的烏托邦該多好……“我不由沮喪的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