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帳篷嗎?不對吧,昨天晚上我和瘦猴睡一起啊。”
唐楠搔了搔腦袋,把頭探出了帳篷,一看就明白了,壞菜,昨天撒尿以後,上錯床了。
娘的,怎麼辦啊?白曼可還是個小姑娘呢。
“啪!”一記耳光打了過來,白曼的手重重的扇在了唐楠的臉上:“你…………流氓!嗚嗚嗚嗚。”
白曼哭了,雙手捂著臉,肩膀晃過來晃過去,幹打雷不下雨,隻聽到哼哼,看不到眼淚,她是裝的。
唐楠嚇壞了,趕緊解釋:“誤會,誤會,這是個誤會,我不是故意的。白曼,你原諒我。”
現在的唐楠是掉進黃河也洗不清了,他娘的,這叫什麼事兒?
旁邊的陳美琪怒不可解,眼睛早就瞪圓了,同樣揮起了巴掌,“啪!”又是一記耳光。
剛才白曼打的是左邊,這次陳美琪打的是右邊,一邊一下,力道均勻,一點也不偏重。
唐楠的兩個臉蛋上就出現了兩座紅紅的五指山,火辣辣的疼。
“啊,陳美琪你打我幹什麼?我冤枉啊。”唐楠捂住臉,覺得有怨沒地方訴去。
陳美琪咬牙切齒:“唐楠,我看錯了你,一直以為你很老實,沒想到你是個禽獸。你滾,我再也不要看到你。滾!”
唐楠沒有動,他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這時候,所有的同學呼呼啦啦往上湧,看到哭泣的白曼,看到唐楠臉上紅紅的巴掌印,他們什麼都明白了。
豬頭和瘦猴第一個就跳了出來,上去揪住了唐楠的脖領子:“唐楠,你真是個禽獸,我們倆隻是想想,沒想到你小子動真格的,說,有沒有把白曼哢嚓了?”
所謂的哢嚓,就是親熱的意思,你懂的。
唐楠那個冤枉啊,有理說不出,他撇撇嘴有點想哭。:“哢嚓個,我被人哢嚓還差不多,老子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白曼還在哭,捂著臉嗚嗚嗚嗚,好像受了多大委屈。
陳美琪拉起了白曼的手,把白曼拽了起來,說:“我們走,別理這個禽獸。他爬你被窩裏,你怎麼不知道?”
白曼解釋說:“我睡覺死,還以為他是家裏床上的維尼小熊呢,沒在乎。”
“啊,一個大活人爬你床上,你感覺不到?不會是……故意的吧。”陳美琪很懷疑白曼是故意的。要不就是個傻妮子,睡得那麼死,被人強jian了都不知道。
唐楠一把甩開了豬頭和瘦猴的糾纏,站起來就追了過去,他想解釋一下:“陳美琪你別走,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樣,我是起來撒尿,一不小心走錯了帳篷,你原諒我。”
陳美琪一瞪眼:“滾!我看錯了你,你這個混蛋,王八蛋,鬆花蛋,臭雞蛋,鵪鶉蛋。以後別說你是我朋友,我不認識你。”
白曼也跟著起哄:“是啊是啊,你奪走了人家的……初吻。你還啵了人家,你壞死了。”
陳美琪一回頭:“他啵你了嗎?”
白曼說:“啵啵了,跟老鷹一樣,差點叼走我臉上的一塊肉。”
“啊,那你為什麼不叫啊?”
白曼說:“我不敢,怕他殺人滅口。”
陳美琪現在已經不是生氣了,簡直是火山爆發,飛起一腳就踢了過去,這一腳踢得很準,正好踢在唐楠的鳥巢上。
唐楠疼的哎呀一聲,在地上跳了三跳,“陳美琪你幹什麼?這原裝的零件,踢壞了你賠?”
陳美琪怒發衝冠:“我賠你個鳥,你個大色魔,死色狼,不要臉,你欺負女孩子,你比沈嘉熙壞蛋一千倍,一萬倍,你簡直不是人!”
陳美琪的嘴巴放鞭炮一樣,一頓搶白,把唐楠給說的沒詞了。
別管唐楠怎麼解釋,陳美琪認定他就是個色狼,根本不再理會他。
唐楠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這件事還不算完,整整一天,陳美琪見到唐楠也不跟他說話,並且對他透過鄙視的眼光,兩個人的關係一下子拉開了老遠。
唐楠的心裏不是個滋味,這他娘的叫什麼事?怎麼好端端的竟然鑽進了白曼的被窩,白天都不會找的這麼準。
唐楠無精打采,跟陳美琪的矛盾讓他對世界產生了灰暗,他感到天不是藍的,水不是綠的,草不是香的,放個屁也不是臭的。
傍晚,太陽再一次落下,唐楠想找陳美琪聊聊,以示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