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若再想遮掩什麼,已經是徒勞無功之事,謝漣和黃宗覺麵色鐵青看向帶有“金鬣蛟人”標示的包廂。
“咦,怎會是他!”帶有“刃千城 古”標示的包廂中,古月驚詫出聲。
“姐姐,這可如何是好?”古陽也有些驚慌失措起來。
“我們的計策恐怕毫無用處了,這小子既然行跡暴露,除非他想死的更快,否則絕不會再用靈武雙修功法換取我們拿出之物了。”古月苦笑回道。
“真沒想到,你們一直提在嘴邊之人,竟也是得到琅琊寶刀之人。”他們身旁的青衣少婦美目中異光閃過,自語般喃喃說道。
“對了!筱姐姐肯定不會放過此人,筱姐姐,此人身負琅琊寶刀,也身負靈武雙修功法,還請筱姐姐留意一二。”古陽驀然回過神來,像抓住救命稻草般向青衣少婦說道。
“少城主請放心,順手之事而已,妾身願意效勞一二。”青衣少婦此刻也失去說笑之心,淡紫美目不瞬盯著場中謝漣,口中輕描淡寫回道。
古月聞言,秀美嘴角抽動了數下,好一番躊躇之後,這才開口言道:“筱姐姐,若有可能的話,還請筱姐姐饒過此人性命。”
“嗯?”青衣少婦驚詫莫名回過頭來,古陽和黑袍老者看向古月的目光也古怪起來。
“不要誤會什麼,此人欠我一樣東西,我必須親手討回才行!”古月粉麵紅白交錯數下,狠狠瞪了古陽和黑袍老者一眼,向青衣少婦撒嬌般嗔道。
古陽和黑袍老者眼見古月美目中不善之意甚濃,不由縮了縮脖子,瘟雞般低眉順眼起來。
“哦……我明白了,此人與我也沒什麼深仇大恨,我要琅琊寶刀,少城主要靈武雙修功法,我們各取所需罷了,犯不著傷其性命,隻是這小子若是不識趣,吃些苦頭是免不了的,日後月兒不要給筱姐姐穿小鞋才是。”青衣少婦意味深長長哦了一聲,美目中盡是促狹之意。
“什麼小鞋不小鞋的……”古月麵上紅暈一閃,白其一眼說道。
青衣少婦吃吃低笑不語,直將古月笑的有些手足無措起來,此女抿了抿小嘴,似羞似嗔橫其一眼,美目目光逃也似的飄向場中。
眾修矚目之中,“金鬣蛟人”包廂門口,緩緩出現兩道人影。
這兩人一老一少,俱都是身材壯碩形容奇特之人,少年人一頭金發,臉頰上赤金鱗片閃閃發亮,神情卻有些憨直,此時正饒有興趣掃視全場之人,特別是看到台上姬冰蟬之時,略有些呆愣的大眼中竟有異樣光芒熠熠不定,而其身旁老者卻是滿頭銀發,連同臉頰上遍生的鱗片也是銀光閃閃,一雙碧綠妖目更顯詭異,徑直盯向黃宗覺和謝漣兩人。
“角蝰蛇人一族果真是人才輩出,小友膽識之盛,恐怕你族先輩都有些自愧不如了。”銀發老者滿口誇讚之語,嘴角卻勾勒出殘忍笑意。
“前輩謬讚,黃宗覺愧不敢當。”黃宗覺強忍怒氣,不卑不亢回道。
老者身旁的金發少年此時也注意到黃宗覺謝漣兩人,這廝對黃宗覺看都不看一眼,直勾勾盯著謝漣片刻,突然想起什麼似的,指手畫腳向老者比劃道:“他……蒼龍河……美貌女子!”
其他人見狀想笑又不敢笑,都有些納悶此位蛟人皇族想說什麼。
別人不清楚,謝漣心中卻是再明白不過,此少年甫一露麵,他就對其身上氣息有些驚疑,此刻更是再無懷疑,此少年竟是當年他和虞清妃在蒼龍河裏遭遇的那頭怪蛟所化人形。
銀發老者衝其點了點頭,轉首似笑非笑向謝漣問道:“人族小子,想不到年許前北荒一見,短短時日裏小友竟又出現在西荒刃千城之中,當日你身旁年輕人族女子去哪裏了?”
“拙荊回娘家去了。”謝漣抱拳幹笑信口開河,心中卻是腹誹不已,想問虞清妃下落?即便知道也不能告訴你!
此時的他哪還猜不出?他雖然沒見過銀發老者,但是此老者既然陪著金發少年,當日多半是在蒼龍河隱身未出,否則怎會有方才之語?
不過他萬萬沒想到的是,當日他和虞清妃剛走不久,這位名為蛟九常的蛟人王者和另外一位蛟人王者蛟羅風不僅現形而出,蛟羅風和青麵鬼雉鐵翎妖王在蒼龍河上空還大打出手!
當日一戰,若論起實際修為,蛟羅風還要稍勝鐵翎妖王一籌,但是大意之下,兩人竟拚得兩敗俱傷之局,而蛟九常以為有便宜可占,便想抽冷子給鐵翎妖王來上那麼一記,但他萬沒想到,還未等他上前,大青山方向驀然傳來一聲冷哼,那冷哼雖然聲音不大,卻如驚雷般敲擊在兩大蛟王心坎上,蛟九常和蛟羅風噴血暴退,帶著金鬣蛟人狼狽逃竄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