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小紅聽到孫懷叫聲就停住了腳步,“不知孫總管還有什麼吩咐?”
孫懷含笑著說:“姑娘說笑了,吩咐不敢當。華家兩位女主人受到驚嚇,還請姑娘多多美言。”
莊小紅其實心裏還是比較緊張,她真怕孫懷問東問西,萬一回答不周露出馬腳,事情要糟了。這下她放心了,原來孫懷還有怕的地方。
“孫總管,事情有些難辦啊!你想想我家小姐和少奶奶已經受到驚嚇,事實都存在了,不是我說幾句話能消除的。”
孫懷心裏責罵那個辦事的人,怎麼這樣不小心,事情都還沒開始就讓人家發現了。
可是沒辦法,眼下日本人對華妙春誌在必得,真把華家女主人嚇出病來,讓日本人知道後自己還有活命嗎?
孫懷滿臉端笑向上走了幾步,“我想姑娘肯定有辦法的。”說完他從口袋裏拿出幾塊銀元,“這幾塊銀元就當姑娘的跑腿費了。”
莊小紅看了看這些銀元,孫懷這家夥出手還真大方,這些銀元足夠一年的收入了,“孫總管,你好像忘了一件事?”
孫懷心裏一喜,“我實在太笨,還請姑娘指條明路。”
莊小紅淡淡一笑,“這件事情真正的受害者是我家少奶奶和小姐,你們總是要給點醫藥費吧。”
孫懷一聽心裏壓力少了許多,對於他來說,錢根本不是問題,隨便到哪裏總能收刮到這些錢的!
他從懷裏拿出一張票子,“姑娘,這是一千銀元的票子,城裏隨便哪個銀行都可兌換,還請姑娘收下。”
莊小紅說:“這筆錢給我們主子的,剛才那筆是給我的。不過主子生病,服侍活都是我們下人做的,府裏有這麼多人,你們多少總是要意思一下吧。”
孫懷也是自認倒黴,如果錢真能擺平一些事情,那事情還真不叫事情,最後他又出五百銀元,莊小紅這才笑著拿過錢上樓了。
孫懷看著莊小紅上樓,心裏總覺得怪怪的,“你們這幾個一直守在這裏,有沒有發現異常情況。”
那些看守信相互望了望,“孫總管,除了金妍和華妙盈這兩人異常外,其他都很正常。”
孫懷說:“真的很正常嗎?”
“是很正常,也沒發現什麼事?”
孫懷說:“你們再想想,究竟還有沒有其他異常事情?”
這些看守家奴想了想,突然其中有一人說:“孫總管,剛才下樓的丫環叫莊小紅,據說是華妙盈貼身丫環。這女人回樓前,在雜物間出現過,這算不算異常情況?”
“噢,能不能說得詳細點。”孫懷說道。
那人說:“平時莊小紅吃過晚飯是要下樓到府裏逛逛,然後直接回樓睡覺。可是今天我們看到她在雜物間,說是樓上有盞燈壞,她下樓來找燈。”
孫懷想了想,“這事也沒什麼特別之處,你覺得有異常嗎?”那人經孫懷一問,壓力就上來了,眼前的孫總管實在太難以捉摸了,喜怒都不表現在臉上,萬一回答不好,還真給自己惹麻煩。
這時他心裏有些後悔了,為什麼嘴這麼賤,提這檔事情做什麼呢?
眼下孫懷問了,又不能不回答,他隻能硬著頭皮說:“總管,平時都是雜用工進雜物間的,從來都沒見過大丫環進去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