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了籃球羽飛就回家了,爺爺給熱的飯菜,卻不見父親在家。隻有爺爺和羽飛在餐桌上。“爺爺,爸爸為什麼不要我打籃球呢?”一看父親不在家,羽飛想讓爺爺來幫他把問題解決。“你爸爸沒說不讓你打啊?”“那為什麼打我呢?”爺爺被這個問題給問住了,他不能說事情的原委,那樣就有太多的往事和辛酸的回憶,爺爺一時竟不知道說些什麼。
“你爸的意思是,你太不成熟了,以你的水平竟然妄想進國家和進世界,他覺得你特別的心浮氣躁,而且難成大事,有點小事就大呼小叫的,他就想讓你冷靜一下,然後理性的去對待你的籃球問題。”爺爺這說謊的本事也不小。
如果此時羽飛仔細觀察爺爺的臉色,再加上之前的吞吞吐吐,就能猜到,這些話就是爺爺的委婉之詞,甚至是謊言。可是人小鬼大的他哪懂這些,爺爺說什麼就是什麼,還竟然有些對自己的作為有些愧疚感。“爺爺您說得對,我現在跟著您才打多久就開始想著國家和世界了,我要好好努力,爭取在學校當上主力,然後打好市區比賽。”羽飛竟然被爺爺的話點燃了鬥誌,覺得自己真的應該認真對待籃球。
爺爺此時也是哭笑不得,不過既然是好的方麵,那就假裝是這個意思也好。“好好吃吧,爺爺先出去散散步了,一會兒好好寫作業哈。”爺爺說是散步,其實是去找羽飛的爸爸了,每個父親發脾氣過後都會後悔,國人的傳統促使他們不肯輕易說出自己的感受,隻能放在自己的心裏去後悔。
爺爺下了樓,走了一圈,看見父親坐在公園的一角,望向西方的遠處眺望著,臉上滿是癡癡的表情,眼角的淚痕也沒有拭去。就像一個在大海上孤獨行船的浪子,望著遠方的夕陽。夕陽漸漸向海平麵落下,浪子努力的去搖船去追,可是怎麼努力也不行,最後看著夕陽落下,留下的就隻有寂寞和一身的黑暗。
“孩兒,別再想了。”爺爺走到了父親身邊,一把拍住了他的肩膀。“羽飛已經好了,我讓他做作業去了,倒是你,還跟個孩子一樣。那些過去的就讓他過去吧,我們要向前看,向現在看。既然你那麼在意籃球的事,與其奮力阻止,倒不如做好你自己的工作,好好嗬護他,你要讓羽飛過得比你強。”
“唉,如果沒有那件事,該多好。”這也是父子倆的心聲,兩人在公園裏坐著,各想著各的往事,但是有一件事他們的一同的,那就是羽飛,一定要比他們過得好。
父子是不用道歉的,更不用扭捏,因為就算發生什麼事情,他們還是父子。血緣的關係和親情,從出生的那一刻起,便將兩個人牢牢的栓在了一起,無論對錯,無論生死,隻要心裏有愛,什麼都不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