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翠翠姐這會兒在擦杯子呢,小沈子呀!有水果吃嗎?”
“有的有的,翠翠姐姐以您今天的心情,是要吃西瓜呢,還是荔枝,木瓜,獼猴桃,香蕉,橙子,還是美國大櫻桃呀,請您盡管吩咐”。
我扭扭屁股,捏著嗓子。喉嚨快咽到了肚裏,把整個臉貼在了電話上。
“小沈子呀。有點渴了,西瓜吧,我找個傳菜生過去”。
翠翠也用很嗲的聲音調戲我。
“嗯,遵命,翠翠小主從來容姿秀美,俏麗非凡。因諸事繁雜,身子不適,略顯容顏憔悴。奴才承蒙小主多年雨露恩澤,每每思之倍感惆悵,故特備京中美味加以調理,適從皇額娘剛剛送來番邦進貢上等之辛辣食材,奴才私心想著,若是小主用來,定是極好的,不知小主意下如何?”
“哈哈哈,你真會說話,哎,我們家如夢呢”?
“他不在,早下班了,翠翠姐”。
親娘類,吃水還不忘挖井人呢,白費口舌了,走了,下班嘍!
關掉明檔所有的燈,拖完最後一遍地,鎖上鐵門,抽掉圍巾,解開衣扣,哼著小曲(夜空中最亮的星:我寧願所有痛苦都留在心裏,也不願忘記你的眼睛,給我再去相信的勇氣,越過謊言去擁抱你,每當我找不到存在的意義,每當我迷失在黑夜裏,夜空中最亮的星,請照亮我前行)
今天一天又過去了,我從吳師傅那裏學習到了“龍井熏八帶”和“古法拌羊頭”。我把每天學習的新鮮菜品都記錄在一個小本子上,好記性不如爛筆頭,也許多年以後我不再做廚師,但是偶爾翻開這些菜譜一看,便曆曆在目。
“小白,吃夜宵去吧”。
“走,等我下”。
小白天天跟口紅妹聊得可粘了,當寶似的捧在手心裏了簡直。口紅妹她們是河北經貿大學過來實習的將畢業學生,實習一年時間就走,前幾天晚上跟口紅妹的一起的一個同學在北國商城後麵被人扒了,當同事們趕到的時候,那女孩衣服散落了一地,已經昏迷不醒,躺在一個垃圾桶旁邊,身體下麵全是血,還好送到醫院後經過搶救沒有什麼大礙,警方已經介入調查。
你說現在這某些女孩子啊,大半夜穿衣服那麼漏骨,豹紋,低胸,超短,你還怨我們男孩子壞,說白了就是你們給我們創造機會嗎!(不要生氣,在下實話實說,請別介意,如有雷同,請勿對號入座。)
我看今兒盯大食堂的是那位姓翟的老大爺,平常就是個馬大哈,趁他扇扇子的功夫,我迅速的將手伸進茶葉蛋的不鏽鋼盆內,身手敏捷,取出兩個經七七四十九天醃製上好的“藤椒九裏茶葉蛋”,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放回到自己的餐盤裏,吐吐舌頭,當做什麼也沒發生。
“放進來”。
老大爺,不慌不慢的,邊搖扇子邊眯瞪著眼說。
“速度點”。
“翟大爺,我今天身體不舒服,有點難受您就讓我多拿一個吧”。
翟大爺在躺椅上,一側身,撕破個臉,那皺紋黑了吧唧,厚厚嘴唇已經開裂的千瘡百孔。露出烏黑的牙齒沙啞的說道。
“不行,難受更不能多吃,這樣會更難受,知道嗎?”
“哦。。。”
哎,真小氣,難道每個酒店的食堂都這樣嗎?員工們多吃你們點兒好東西就“嗦嗟爛頭”。
那不是葉萍嗎?她跟著小雪在第二排坐著,沒看到張富強,自從我出馬以後,他就隱居山林了。
看到葉萍我趕緊把餐盤裏的所有菜倒掉,放盤子走人,不管小白死活,直接躲進了吳師傅的宿舍。
我要把她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