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殺一隻甲魚吧,客人要求喝甲魚血呢”!
門被輕輕的推開了,迎麵而來的是一位美麗的女子,清純俏麗,紮的是法資頭型,一身黑色的西服,看來是個領班。
“師傅”?
她好像在對我說話,我剛反應過來,猛的一扭頭,差點兒嚇住人家。
不輕易間,這位姑娘竟然和我對視了五秒。
“啊,行,馬上啊”!
這是機緣巧合嗎?剛才我怎麼感覺被電了,仿佛進入世外桃源,看到河邊排成長隊,敲打著棒槌,正在洗衣服的年輕美貌女子,一個個長發飄逸,向我喜笑顏開。
【喂,你的益達(衣服)】
【不,是你的益達(衣服)】
“你別管了,哪個房間?一會讓傳菜給你送過去”!
這位姑娘一聽,洋洋得意,咦!真夠專業的呀,一個廚師都能對待工作如此認真。
“畫堂春,謝謝啊”。
其實她根本猜不到我以前就是從傳菜生,服務員,幹過來的,對酒店酒樓的前廳工作十分了解。
關鍵是,我撐不住了,才趕她走的,因為我壓根兒就不會殺甲魚,又不想在美女麵前丟人,才說出這樣的一番話來。
小姑娘凝望了我許久。
“走了啊,師傅”。
“嗯,關上門,謝謝”。
這位姑娘走的時候,扭捏著身子,低著頭,貌似還有點兒害羞。離去了一分鍾,她的香氣始終魂飛不散,蕩氣回腸。仿佛還能聽到一股悠揚的西域琴聲。
“阿錚”?
“幹嘛”?
成龍鬼鬼祟祟的,縮著脖子,突然站在了我的身邊。
“她看上你了,百分之九十九點七五”。
“胡鬧,誰會看上我啊”。
“裝,接著裝!再裝硬點兒”?
成龍一推我,想笑又笑不出來。
“就是嘛”。
我的心可是沒跳啊,我一點感覺都沒有。
“明檔最高最帥”?
“哎呀,你怎麼知道的”?
“哼!名聲遠揚,石家莊人都知道”。
成龍以前可不認識我,既然他知道我在西美時的外號,不是金師傅說的,就一定是霍雲飛。因為他倆,嘴都跑風。
“絕對喜歡你,沒得說,你看她那種眼神,還有啊,誰見帥哥不喜歡呀”!
“對不起,我不是帥哥,我是個軍人,我是日料大師”。
我挺直腰板,非常硬氣的說道,我驕傲。
我不喜歡聽別人說我的優點,這樣影響我前進的步伐,我隻覺得自己長得比較正直罷了,就是一平常人兒,帥談不上!
咦?怎麼不輕易的,越說越好像是在自戀。。。
“我給你打聽一下啊,她是什麼星座的,什麼血型,哪個大學畢業,家裏幾個孩子,將來能不能生男兒,是否喜歡聽想你的夜”。
“停停停,先殺隻甲魚吧,我不會”。
“遵命”。
成龍立刻站直,右手一揮擺到太陽穴位置,向我敬了一個軍禮。
他在外麵殺甲魚,我洗幹淨了手,坐到養魚池裏間,掏出手機,準備給剛才的那位師傅充話費,剛比較忙,沒怎麼顧上。
我怎麼能對不起我的客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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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雲飛就坐在我的旁邊練歌,一看我來,但把臉出過來,大黃牙上還沾有綠綠韭菜丁,衝著我搖搖頭,陶醉的不得了,雙手還是“蘭花指”。
(別等到 一千年以後)
(所有人都遺忘了我)
(那時紅色黃昏的沙漠)
(能有誰 解開纏繞千年的寂寞)
我恨這首歌,永遠都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