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師妹,你怎麼了?”來人裙裾飄飄眉目如畫,十五六歲的模樣便已經顧盼生姿,看見段臨月死屍一樣攤在地上,嚇得花容失色驚叫起來。
“我……”看著麵前這個穿著古裝的女子,段臨月隻覺得自己心中一萬頭神獸在奔騰。
“我去叫師傅來!”說完,就這麼丟下她跑了,跑了,跑了……
你好歹先把我整到床上去啊!段臨月在心裏瘋狂淩亂。
沒過多久,一身著青袍的白發老者帶著之前的女子走了進來。
老者看了段臨月一眼,旋身對身後女子道,“臨音,你且出去,為師為你師妹療傷。”
“師傅,我想呆在這。”臨音一臉討好的看著老者。
“你到門外替為師護法。”老者不為所動,隻是看著段臨月的臉皺了皺眉頭。
“是,徒兒遵命。”臨音噘著嘴出去,順帶把門給關上。
老者袖袍一揮,一道光幕打在門上,竟是與外界隔絕的屏障,“說吧,你是何人。”
“……”這是要鬧哪樣,你不是來給我治傷的嗎?!我還什麼都沒說好嗎!段臨月傻眼。
“我那小徒兒洗髓失敗,渾身經脈盡斷,再加上過分懦弱的性格,該是挺不過去的。”老者眼中傷感稍縱即逝,隨即換上一副淡然的神色,“你到底是誰?”
“我不知道,我本該死了的,等我醒來就在這了。”段臨月幹啞著嗓子說道。
老者聞言,微微一歎,“時也運也,既然進了我小徒兒的身體,我便助你一把。”
說著,一顆藥丸彈射進了段臨月口中,“意沉丹田。”
段臨月聞言,也不慌亂,家裏祖父是個練內家功夫的,她也是學過幾手的。
隨著意識下沉,一股熱流從天靈蓋衝向四肢百骸。
一道溫和的氣流拂過她的肌膚,修複著她受損的經脈。這道氣流正是老者運功為她治療所發出的。
“咦?”正在運功幫她恢複的老者看著四肢百骸自主排除體內汙穢的段臨月,“在不運功情況下,竟是身體自己洗髓,不破不立,想來也是她之運氣……”
感受著身體越來越輕盈,越來越舒暢的滋味,段臨月差點呻吟出聲。
兩個時辰過去,老者袖袍一攏,收功。
段臨月睜開雙眼,感受著身體的輕盈,“多謝老先生搭救之恩。”
“不必。老夫也是順應天道。”老者雙手負於身後,“你可願拜老夫為師?”
段臨月聞言,忙跪地,“小女願意,師傅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嗯,起來吧。”老者右手捋了捋胡須,“你原本叫什麼名字。”
“徒兒姓段,名臨月。”段臨月起身,聞見自己一身的臭味,再一低頭,竟是一身的泥濘,差點被自己熏死過去。
“與我那無緣的小徒倒是同名,你便安心待在這。明日為師再與你詳細說下本門的事,你的來曆最好還是不要告訴別人,免得心思不必要的麻煩。”說完,袖袍一揮間,隔絕的光幕星星點點地碎裂開來。
“臨音,進來吧。”老者一喚,站在門外的臨音立馬推門而入。
“帶著你師妹先去洗漱吧。明日卯時帶她到青雲殿見我。”
“師妹不是知道嗎?”臨音一臉茫然的看著自家師傅。
“你師妹洗髓雖然成功了,卻傷到了神智,你多帶著你師妹熟悉熟悉環境。”老者說完,飄然而去。
“恭送師傅。”說完,臨音就捏著鼻子一臉同情地看著自己師妹。心道,可憐的師妹,洗髓都比別人艱難,還把自己整失憶了,以後師姐罩著你。
“臨音師姐,我想先洗個澡。”真的快要熏死自己了。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師姐決定罩著的段臨月隻想著趕緊洗去一身汙穢。
“嗯,我這就帶你去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