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家以後給蘇非打了個電話。
“喂,蘇非。額頭上圍繞著一團黑紫色的氣息是中了什麼術?”
“你怎麼突然會問我這個,出了什麼事了?”
“我有一個同學,我今天見她額頭上有一大團黑紫色,我看著不像是陰氣和鬼氣,就想著是不是中了什麼邪術了?”
“你同學?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應該是中了降頭術了。不過你同學怎麼會中這種惡毒的巫術?這種巫術在現代社會應該幾乎失傳了,會這種巫術的人寥寥無幾。”
“降頭術?!那中了這種巫術會怎麼樣?”我一聽吸了口涼氣,降頭術聽說是一種惡毒的巫術,但是具體是怎麼回事我也不知道。
“中了降頭術的人會在第七七四十九天莫名其妙的死亡,而且死後不得超生,除非施術者死亡。”
“那這降頭術好破嗎?”柳婷中降頭好像已經又一段時間了吧,估計再不破,就是大羅神仙也救不回來了。
“這個,說好破也好破,說不好破,也難。”蘇非猶豫了一下說。
“什麼意思?把話說明白了。”我聽的一頭霧水,什麼玩意啊。
“就是說,如果施術者想害人,必須每晚子時施術,而且不能離被害人太遠,必須在一公裏的範圍之內,直到被害人死亡。想破降頭術必須找到施術者,然後毀掉被施術源體,就可以了。但是問題是雖然一公裏不遠,但是以被害者為圓心,周圍一公裏範圍之內都可以。施術者要是每天換地方,或者躲起來,我們上哪找去?”蘇非無奈的說。
“啊?”我聽完就傻眼了,這他媽上哪找去啊。
我整個晚上都沒睡好,一想到蘇非告訴我的,我就愁的慌,難道我這就眼睜睜的看著柳婷死?
第二天起來我掛著黑眼圈去上班了。
昨天沒睡好,我一整天上班都沒精神,臨到下班了,我才看見張偉好像走路不太利索。
“哎?哥們,你咋回事?”
“我他媽昨天真倒黴,走路沒看,結果摔井裏了,虧著井裏是沒水,不然你今天就看不見我了!”張偉罵罵咧咧一切一拐的走著。
“我去,走路你也能摔井裏?!你真是朵奇葩。”
“人倒黴喝涼水都他媽塞牙縫!你前一段不也出門被車撞了麼!”
“······也是,我最近就挺倒黴的,前天家裏還招賊了。”
“啊?那你家丟什麼東西沒?”
“東西到沒丟,我家窮的叮當響,也不知道哪個不長眼的小偷能盯上我。”
“沒丟東西就成,以後你注意點。”
“嗯,知道了。那你走路小心點啊,我先回家了。”
我回家以後就給柳婷打了個電話,把事情告訴她了。
“柳婷,這事不太好解決。你到底得罪什麼人了?”我到是挺好奇,柳婷一個大姑娘怎麼會中降頭這種幾乎失傳的巫術。
“我也沒得罪什麼人啊,就是公司裏麵有幾個不太合得來的同事,但是他們也不至於給我下降頭術這種巫術,而且他們更沒理由去害我媽媽啊。你也說了,這巫術幾乎快失傳了。”
“那是不是你媽媽得罪什麼人了?”
“我媽媽?這個我真不知道,不過我媽媽在世的時候也就是經營公司,有幾個死對頭,但是如果是他們,把我媽媽害死了,也沒理由再害我。”
“也是啊,這事鬧的。唉,這樣吧,你再忍忍,等到周末了我去你家看看,到底怎麼回事。”
整一個星期,我都和蘇非商量怎麼才能找到那個施術者,結果商量到最後,連個毛也沒商量出來。
我幹脆也破罐子破摔,走一步算一步吧。
到了周六我大老早的就給蘇非打電話。
“這才幾點?”蘇非迷迷糊糊的接了電話。
“睡你媽逼,起來嗨!”我看了看表,嗯,6點,不算太早。
“李小建,你有病吧?才6點你叫我幹啥,我昨天玩遊戲玩到淩晨才睡!”
“才6點?6點不算早了好嘛,咱們趕緊坐第一班公交去柳婷家想想辦法看今天晚上怎麼弄,要是再晚,就算大羅神仙也救不了柳婷了!”
“我有車,幹嘛要坐公交?”
“······哦,我忘了。”
“靠!你等著,我現在去你家接你。”蘇非難得的說了句髒話。
原來你小子也會說髒話啊,我一直以為你是五好青年呢。
我在客廳溜達了一圈,難得我起來早一回,美女的威懾力就是不容小覷。
我看了看一直處在冬眠狀態的小青和狐狸,這倆睡覺的時間越來越長了,不過也好,給我省了不少飯錢。
我敲了敲丫頭的門。
“泥幹嘛?介麼早就敲門。”丫頭迷迷糊糊開門問我,身上還穿著讓我給她買的Holle Kitty的粉色睡衣。
“沒事,我昨天在網上給你買了一箱奶茶,今天快遞就到了,你記得叫狐狸或者小青起來收貨。”
“哦,”丫頭完就碰的一聲關上門。
我靠,我這養了一群大爺!
我在客廳又坐了一會就聽見蘇非在樓下按喇叭,我還沒來得急吱聲呢,就聽見旁邊的鄰居開窗戶說:“你他媽有病啊!大早晨亂按什麼喇叭!沒吃藥回家吃藥去!”
然後小區就又恢複了一片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