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我先師是被帝勢鎮壓了,所以才出不來?”武墨尋思著,按理說,以應靈鈞的通天之能,就是不能有所斬獲,但從太荒山退出應該沒有多大的問題。
“如果太荒山有古之大帝布下可怕的帝勢,那就不好辦了!”想到這種可能,武墨心裏直發毛,呧咕著,“都過去了千萬年,早已塵歸塵,土歸土,他們何必要這麼做?”
“應該不會的!”他在心裏僥幸地安撫著自己,“先進入太荒山,找回《天降天書》全本在說;等我成為真正的天降師,就無需如此瞻前顧後,相信有一天,即便有帝勢的鎮壓,也能橫著進去,哼!”
武墨不想在猶豫,在玄界不能快速提升,隻有死路一條,他準備搏上一搏。果斷地
踏出一步,他向其中一條正南的山嶺走去,據九姑神叮囑,這山嶺正是他先師走過的。
九嶺護一山,地下必定地脈相連。以他現在的修為,如果直接在大荒山開道,那是必死無疑,別說是太荒山的勢氣,就是九嶺疊加的護山之勢,他都不可能承受。這是他研讀《天降天書》殘本,得到的一條常識。
他抬頭深深望了一眼,將九嶺護一山的走“勢”,銘記於心,默默地鐫刻於內器“棋磐”,一路上一停地刻畫。太荒山凶險無比,他這道內器除了攻擊力強悍,也是他最大的一道防守。
高高的山嶺,全部都是石頭,雖然巍峨無比,但十分枯野,寸草不生,光禿禿,黑魆魆,聽應家祖上相傳,在上一次天降石出現時,九山底下,許多地方都幾乎被挖空了。他估計附近一定有石洞,直達地底。
果然,不到一會兒,他就在亂石堆中,發現一座古洞,裏麵黑乎乎的,死寂無聲,武墨剛一進去,就感覺到一股歲月的氣息,迎麵撲來,透著異常的荒涼和陰森。
穿著石龍衣,屏住身上的生命氣息,他象一片死絕的枯吐飄落而下,也不知下行了多少米,抵達下麵的地層;他小心地挪動腳步,主動將自己的元氣內斂,以防驚動這裏可能蟄伏的古前生靈。
光線幽暗魆黑,四周都死靜到極點,令人感覺到非常沉悶,他幾乎都透不過氣來。這或許是大帝或古人留下的氣息,產生的鎮壓,空氣中沉重的壓力,幾乎令他都無法移動腳步,他的命元苦海自動湧動起來,抵擋這種壓勢。
他估計如果是普通凡人,或一般的修士學徒,僅僅是地底的這股壓力,恐怕都無法承受,甚至暴體而亡。
小心謹慎地前行了數千米,突然傳來“沙沙”的聲音。他頓時一驚,停住了腳步,將神視提升。
前方一道血紅如閃電掠來,隻能看到血色殘影,速度非常快。
“我去,不會一進來就撞見古前的地底生靈吧?難道是血煞……”武墨緊張起來。這處非常狹小,根本沒有其他避開的地方。
張牙舞爪,哧哧,露出了密集的尖牙,發出嗡嗡聲響,一對眼珠如血紅一般,這生靈非常迅猛,帶著一股凶煞血腥味直接向武墨撲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