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生是一個普通的農民工,在當地的一個縣城裏,每天朝九晚五的工作,日子也算過得去,有一個女兒叫趙知了,今年剛剛中學畢了業,學習成績優異,考上了縣城裏不錯的一高中。
今天的天很藍,趙知了去學校取完通知書,很高興的背著書包,,哼著歌,手裏拿著分數單,心想著:“這下子可以去縣城看看嘍。”想想就美滋滋的,畢竟知了沒怎麼去過,隻是聽別人說那所高中它很漂亮。
“她娘啊,今天去鎮上,沒有買到那種禽藥。”趙生低著頭從大門口向屋裏走著,掀開門簾對著在屋子裏正在一群人打麻將的妻子李桂嬌弱弱的說。
“那咱家的雞怎麼辦?你在去別的地方,隔壁的村子那裏的藥店看看,”說著頭也一抬不抬,眼睛盯著那排麻將。
趙知了剛進門就聽著四餅五餅的玩麻將的聲音,趙生也很利索的出去了,想必是出去尋了吧,知了本想著把這個好消息趕緊和爸媽分享,看樣子都在忙啊。沒說什麼話便回了自己屋。
趙生拿一畝二分地抵押,置辦了一個規模還算不小,有5000隻左右的一家養雞場。最近新聞說:又出現了禽流感。還好趙生家的雞沒有得這種病,但是出現了這種新聞,給雞吃點藥預防著是必要的。
傍晚時分,天陰沉沉的,快要下雨了,知了在屋子裏看著窗外,沒幾分鍾,豆瓣大的雨點就來臨了,此時趙知了還在想:等會要不就吃飯的時候告訴一下父母吧。正在思緒考慮的時候就聽見父母在外麵摔盆子摔碗,嚷得比此時外麵的雷聲還響,趙知了小心翼翼地掀開門簾,見母親坐在炕邊,一臉的愁怨,趙生從櫃子的煙盒裏拿了一根煙,點上就出去了,沒有帶傘。知了默默的不做聲,淚水在眼睛裏直打轉,外麵雷聲滾滾,好像在怒哭一樣,就像知了現在的心情。知了走了過去,想要安撫一下母親,但是又不知道怎麼開口,支支吾吾的說了半天就說出來:“媽。。我想跟你說。。”
母親猛得一抬頭,衝她吼了一聲:“支吾半天你倒是說啊!”
知了嚇得全身一個哆嗦,眼神下意識的在躲藏說:“沒事兒。”
後來聽父親說是因為給雞買藥沒有買到,加上雞沒有得什麼禽流感,前天晚上卻被黃鼠狼拉走了不少,損失了很多錢,所以才鬧不愉快來這。
第二天一早,天還沒有亮,趙生就開始收拾那個剛從舊貨市場淘來的三輪車,擦洗了一番看起來還挺新的。
趙知了朦朦朧朧的睜開惺忪的雙眼,利利索索的穿好衣服,趕緊洗漱,坐下來吃飯:“爸,來吃飯了。”說著父親洗洗手便坐下來吃飯了。
吃飯的時候,都沒有人說話,趙知了吃了幾口飯菜,見狀便說:“這個菜還挺好吃。”又夾了幾口,父親麵無表情隻是安靜地吃著飯也應了一聲:“嗯,好吃。”
其實也不是什麼特別的菜,就是一盤炒的韭黃,在當地,這算是當地的特產小吃吧。趙生吃了兩口菜接著說道:“那個昨天我和滿貫打聽了一下,說他有熟人想要買雞呢。我打算是考慮一下把剩下的雞賣出去。”便起身去屋子裏拿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