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李氏才俊(1 / 3)

項重華低聲道:“你猜姓江的會怎麼動手?”

秦非道:“我若是江萬裏,就會盡量在李賁眼皮子底下動手。現在雖說是將書暴露在大庭廣眾之中,但戒備反而比護送和保存書時的戒備要低很多。隻要能過了這一關,弄丟了《丹心秘卷》的責任便會全落在李賁身上,那可真是百口莫辯了。”

項重華道:“這說起來是容易,可你看那些武士的眼睛時刻也不離開秘籍,而江家的人則被視作眼中釘肉中刺,一到他們麵前,那些武士更是全神貫注。這樣一來,想要在大庭廣眾下動手腳可不比偷書簡單多少吧?”

秦非的眼有意無意掃過護在婢女身邊的武士,道:“人的精力都是有限的。對江家的人越是提防,對其他的人就越容易鬆懈。堂堂一個相國,何必非得自己動手?若是找一個貌不驚人的人動手的話不但容易實行,而且即使被抓住了也可以推得一幹二淨,這樣豈不兩全其美?”

項重華剛要說話,婢女已經托著盒子來到麵前,兩名武士的注意力果然已經沒有原先那樣集中,握劍的手也不再緊張。婢女顯然也已經略感疲倦,繃直的胳膊比先前略微下垂了些,似乎還有些顫抖。

眼見終於展示完一周,婢女向眾人行完禮後便開始返回李賁身邊。

李賁笑道:“再好的兵法也隻是死物,怎麼能跟好花美酒相比?今日的酒乃是我梅源島用梅花和雪水特製的清釀,滋味頗為獨特,還請大家嚐嚐看。”

忽聽一聲驚呼傳來,眾人循聲望去,隻見那捧書的婢女正伏在地上,捂著腳踝呻吟不已。書盒在地上摔成了兩半,羊皮卷也攤開一地。一名武士忙俯身撿起羊皮卷,另一名武士則扶起婢女後,拔劍指著一個服飾較為平凡的男子,怒道:“你幹什麼!”

男子驚慌失措地看著指到了鼻尖的劍端,顫聲道:“該由我問你想幹什麼才對吧?我隻是去撿失手掉了的東西而不小心撞到了她,你用得著這麼大呼小叫嗎?何況,她不過是一個卑賤的下人,縱然被撞死了,也隻能算她自己活該!”

武士毫不客氣地一拳照著他的鼻子就揍了下去。

宴會場上立即亂成了一團,紛紛將目光轉向了那武士和被揍的客人,再無人注意撿拾羊皮卷的武士。李賁也顯然被驚動,隻身一人便向末席走來。江宵隨李賁離開了席位,身後緊跟著多名侍衛。

項重華和秦非不約而同地將目光轉向了撿拾羊皮卷的武士。隻見他見江宵帶著一眾侍衛過來後,忙垂手低頭立在旁邊為其讓道,但還是被撞了一下。

李賁的斥責聲、武士的分辨聲、婢女的求饒聲以及江宵的求情聲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眾人也交頭接耳、議論紛紛,皆在猜測那武士到底是婢女的情人還是兄長。

項重華湊近秦非低聲道:“沒想到這武士竟然是江宵的暗鬼。這小子好快的手,隻是一個交錯便將書掉了包。若非我看得仔細,也半點瞧不出破綻。那個商人八成也是內鬼。要不然怎麼不偏不倚地就撞在了那婢女腰間的穴位上了呢?”

爭執的武士終究被押了下去,好好的宴會上,先是李慕梅公然向江宵叫囂,後來則是下人衝撞賓客,縱然是李賁,臉上也頗有些掛不住。那商人見武士被押下去後似乎也有些不好意思,訕訕地向李賁一揖到底道:“沒想到給將軍捅出這麼大的婁子,小人真是慚愧。”

李賁尷尬地道:“沒有關係,歸根結底還是怪李某人管教不嚴。”

江宵身後的一個武士忽然哈哈大笑起來,道:“這可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當主子的風流倜儻不減少年,這當奴才的自然也是有樣學樣,衝冠一怒為紅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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