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柘心悅誠服,道:“華帥高見!”
秦非笑道:“英雄所見略同。華帥既然替秦某分析完畢,就由秦某獻計將其分開如何?”
項重華驚喜道:“秦先生莫非已經有了辦法?”
秦非道:“許殊本是翼人,因災荒才隨其兄逃雍國,對其兄長極為孝悌。許殊之兄前些日子正好去了玄武潭拜訪莊夢先生,現正在清風鎮舊友家中小住。我們若是抽出一支兵力佯攻清風鎮,許殊定然會親自去救。”
袁柘道:“然後我再修書一封,假稱其兄已經被我等在清風鎮的人拿住,並故意讓許殊截獲此信,許殊縱然心有疑慮也不敢不往。”
三人相視一笑,心照不宣。
幾日後,李放琛正在帳外練劍,李凱忽然闖入,大喘氣道:“我方探子來報,在距清風鎮不到三十裏處發現翼軍!”
李放琛收劍淡淡道:“他們不過是想截獲從那邊運來的糧草而已,放心,我們的糧草足以撐到明年。”
李凱道:“可是,軍師卻說他們的目的並非糧草,而是清風鎮。”
李放琛笑道:“軍師真是累糊塗了,清風鎮可是玄武潭的地界,無論誰也不可能真正地占據。”
李凱道:“可是,可是軍師的兄長眼下正在那裏。今日我們截獲了一封密信,上麵宣稱翼人已經把他拿住,就等著交給翼軍。”
李放琛立即冒出冷汗,道:“軍師呢?他還在不在?”
李凱垂頭道:“軍師他,擔心兄長,已經親自調兵遣將追去清風鎮了。”
李放琛恨恨道:“這根本是敵人的毒計,想將我們二人分開。軍師關心則亂,怎麼連這麼簡單的道理也不懂!”
李凱道:“要不屬下現在就去追,縱然綁也把他綁回來。”
李放琛歎道:“你綁得回人,綁得回心嗎?把軍師強行調回就是明擺著不顧其兄的死活,這無疑是對我們關係的致命一擊。且秦非是玄武潭的得意弟子,莊夢先生可以不管世事,但其門下弟子哪個不是巴望著封侯拜將?秦非若是靠著三寸不爛之舌說動誰刺殺了軍師的兄長,你認為軍師首先記恨的會是誰?我和軍師之所以為敵人所忌憚,就是因為我們同心協力,若沒有這份默契和信任,縱然兩人綁在一起又有何用!”
李凱急道:“那我們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