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難解難猜(1 / 2)

項重華心裏似乎略微有些不舒服,道:“她那樣的女人,怎麼可能隨隨便便就愛上了一個男人?”

孫哲道:“可是除此之外就沒法解釋了。”

彭公道:“許殊兄長人才如何?”

孫哲道:“長相倒也算是清秀。他為人很和善,也很老實。但一看就是個病秧子。”

項重華道:“好好監視嬌茗和此人,同時打探打探息麗華到底對他們的事情知道多少。”

兩人領命而去。

項重華負手踱來踱去了一會兒,還是決定去找秦非。

秦非道:“我也認為嬌茗做事向來不會那麼簡單。但想要搞清她的目的也著實不容易。”

項重華道:“我真是要被這個女人搞得要發瘋。因為程乾之死,程公和靖侯勢如水火,我現在一見他們都恨不得繞開走。可這兩家還總是喜歡把我拖過去。你說我應該幫誰?”

秦非歎了一口氣道:“幫誰也不行。唯一的辦法就是把這一切都推到嬌茗和息麗華身上。”

項重華道:“可那的確是一場意外。而且出事時我們都還在翼國,想要找到突破口都不可能。”

秦非道:“除非是息麗華或者是嬌茗自己承認。不過嬌茗既然要挑事,又何必要幫我們?”

項重華道:“我真的不明白她為什麼還要幫自己的殺姐仇人。”

秦非道:“我活得越久,就越覺得女人難對付。因為你永遠摸不透她們思考事情的套路。”

項重華道:“可我覺得她也不是那麼壞的女人。據宮裏的宮人說,有一段時間,她每次進宮探望息麗華時,都總會借機和程乾見麵。程乾為了能常常見她,幹脆申請親自照料父王的飲食,再加上程公和靖侯的上心,息麗華才沒有機會對父王下毒手。以程乾的頭腦,息麗華本來是不需要這麼戒備的,但她卻一直沒有動手,所以我想,嬌茗一定是在暗地裏指引他怎樣盯著息麗華的。”

秦非道:“似乎也有些道理。但這樣一來,就更令人搞不懂她想要幹什麼了。”

項重華思索了一會兒,道:“你說她會不會是為了清算和息麗華的恩怨,才幫息麗華挑撥程公和靖侯的關係的?”

秦非道:“你是說她其實是在向著我們?”

項重華道:“息麗華對嬌茗一向非常好。若不是息麗華幹預,嬌茗差點就要被送給江萬裏那個老匹夫了。但嬌茗姐妹的感情卻是他人無法替代的。息麗華終究是她的殺姐仇人。”

秦非道:“但嬌茗能在雍國立足全是依賴了息麗華,何況程公和靖侯都恨她入骨,沒有了息麗華,她根本無法在雍國待下去。為了自己的生存,她會放下仇恨也說不定。”

項重華道:“嬌茗不是那樣的女人。否則她就會乖乖地跟著程乾,最起碼不會讓程乾去做決鬥這種危險的事的。”

秦非深深看著他道:“你似乎一直在為她說話。”

項重華微一錯愕,正色道:“我隻是實話實話。”

秦非輕歎了一聲,道:“希望她正如你所希望的那樣,哪天會忽然給息麗華以倒戈一擊。”

項重華也不由歎了一口氣,默默回到了自己的院裏。

許殊站在焦明殿的門口,局促不安地不住向內張望。

一個婢女正端著茶水從外邊進來,見他擋住了大半個門口,輕聲叫了一聲:“許先生……”

許殊嚇了一大跳,猛地一轉身,恰好撞翻了婢女手裏的托盤,茶水淋淋漓漓灑了滿身。

息麗華的聲音從裏麵響起,道:“怎麼回事?”

許殊隻好濕漉漉地進到屋裏,拜見息麗華。

息麗華見他神色緊張,知道他定是有事要和自己商量,便吩咐四下宮人撤下,向許殊道:“先生可有什麼賜教?”

許殊局促道:“沒,沒有。”

息麗華道:“先生閃爍其詞,莫非是妾做了什麼錯事,使得先生難以開口嗎?”

許殊忙道:“不,不是!”

息麗華笑道:“看先生的神情,該不會是有事相求吧?”

許殊道:“夫人好眼力。”

息麗華放下手中的書卷,道:“說吧。妾可是很好奇,究竟是什麼事情能勞駕一向難開金口的許先生開口相求的。”

許殊支支吾吾道:“那,那臣就不客氣了。”

息麗華道:“但說無妨。”

許殊鼓足勇氣,道:“臣想和您討要一個人。”

息麗華興趣更濃,道:“哦?是誰?能令先生動心的美人,一定不是人間俗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