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建強下車之後,躲過追兵,抱著秀秀穿過街邊的一條小巷來到另一條街道,攔了輛出租,往回趕。為了不給對方和警察留下什麼追蹤的線索,半路上他又換了幾次車,才回到了那座老馮為他們居住提供的單元樓。
回到住處已是夜裏十二點多了,一直在為他們擔心的倩兒也還沒睡覺,見林建強神色緊張地懷裏抱著秀秀回來,她有些不解地問,“秀秀出什麼事了?怎麼還昏迷不醒的?”
林建強把秀秀放到床上,給她把被子蓋好,回過神來,“先別急著問,快給我倒杯水來,渴死我了!”這一晚上先是在飯店喝了那麼多酒,又奔波了大半夜去救人,抱著秀秀上車下車穿街過巷的,林建強此時覺得又累又渴。他坐在床頭,忽然又想起了小趙,連忙說:“趕緊給小趙打個電話,問問他現在怎麼樣了?”
“接通了,你說吧。”倩兒撥通小趙的電話後,遞給林建強。
“喂,倩姐,我師父回去了嗎?”小趙的聲音顯得很著急,“哦,是師傅啊!我還以為是倩姐呢,師傅,你到回家了吧!,,,我馬上就到,,,。”
林建強知道小趙也脫離了敵人的追趕,心裏頓時輕鬆了許多。很快屋外傳來了敲門聲,倩兒開門一看,是小趙回來了。隻見他從頭到腳渾身上下黑乎乎的,就像剛從煤窯裏出來的挖煤工人,倩兒撲哧一笑,問道:“小趙,你這是鑽到哪裏去了?怎麼弄成這樣了?”
“唉!別提了,有水嗎?先來杯開水,渴壞了!”接過倩兒遞過的杯子,一口氣喝幹之後,小趙抹了一把黑黑的嘴角,喘著氣說,“師傅你下車之後,我又坐了一段路,見後麵那幫家夥緊追不舍,我心想,這樣下去不是把好心的出租車司機連累了嗎?我就跟司機說,再到前麵轉彎之處,你也別停車,我直接跳下去就行了。這樣他們見我跳車了,肯定來追我,你就趁機開車跑吧。司機說行,那你當心點,別摔著了。”
小趙又要了杯水,繼續說,“車子很快來到一處轉彎的街角,情急之下,我拉開車門,看都沒看就跳了出去。誰知道,著地之後,就覺得一點也不疼,緩過神來一看,原來我那一跳跳進了路邊個煤灰池子,池子有一米多深,弄得我渾身上下就成現在這模樣了。可能是我跳進煤灰池子時很迅速很利落吧,後麵的追兵根本就沒發現我,而是繼續追那輛出租去了;看來那司機要倒黴了。唉!那司機人不錯!”
“人回來就好,小趙你先去洗洗吧。不過好像沒熱水了。”林建強這時才想起似乎淋浴裏都是涼水。
“誰說沒熱水?有呢!我剛才洗臉還用的熱水呢!”倩兒奇怪的看著林建強說道,“你肯定是淋浴時隻開了涼水沒開熱水。那會兒喝那麼多酒,糊塗了吧!”
“嗬嗬,可能是吧!喝酒誤事,嗬嗬,,。”林建強此時看著仍在昏迷中的秀秀,自言自語道,“秀秀,這是怎麼了?怎麼一直昏迷不醒啊?”林建強探了探她的鼻息,呼吸也正常,又搭了下她的脈搏,也正常,心想,莫非她也被人施了符咒下了降?要真是那樣,自己身邊又沒人懂茅山術,這可如何是好?趙道士倒是能破解符咒降術,可他遠在千裏之外,遠水不解近渴,也沒用啊。
他心裏想著,就拿出了電話,給趙道士撥了過去,老半天,才聽到趙道士朦朦朧朧含含糊糊的聲音,“誰啊?深更半夜的,還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