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薑昊一時有點搞不清狀況。這麼說真武大帝是聽到自己的求告了?他那時隻是想裝裝事,沒想煩勞他老人家啊!
“好了,我找你就這麼個事,你回去吧。”南極仙翁不管還迷糊著的薑昊,說完就擺手打發他離開。
對於真武大帝的幫助,薑昊還真有點誠惶誠恐,大帝說的很清楚是應他所求不是應張東所求。他不明白,這位四方天帝之一神明為什麼會選擇幫自己,他隻是一個剛入學院的預科生而已。就因為他離開時一直在思索這個,以至於他並沒有聽到在他轉身時南極仙翁低聲說了句:“希望你在今後也能一直保持此心吧。”
呀,不想了。反正事情解決了不是應該高興嗎?薑昊甩甩頭,心情由陰轉晴,還是趕緊通知張東。想到他便準備掏手機打電話,這才發現自己身上還穿著道袍,手機和衣物都還留在崆峒山上呢。謝老道把他帶回來就走了,自己卻是不知道怎麼去崆峒啊!
最後無法,他隻能回到雉雛園,在房間裏等楊瑾回來,希望他能心有靈犀幫自己把衣物帶回來。還好,他到底是幸運的,沒過多久楊瑾就回來了,一進門就把一個裝著他衣物的大袋子扔到他床上。
“實在太感謝了,我正想你會不會幫我把衣服帶回來。”薑昊一高興就給了楊瑾一個大擁抱。
“快放開,惡心死了。”楊瑾在他沾身的第一時間就將他推開,皺著眉道。
薑昊也不在意,愉快地翻出手機開始打電話。
“喂,可是張東張施主?”那邊電話一接通,薑昊立馬嚴肅起來,又是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
“是,您是小道長?”張東那邊聽出了薑昊的聲音。
“正是貧道,剛才我又基於你母親之事問卜了一卦,現已得大帝法旨,令母此事已解。”薑昊說出早就編好的話。
張東聽了馬上道:“果然是大帝顯靈啊!我正想聯係道長,也就在剛才我接到我老母住的那家醫院的電話,說之前他們拿錯報告了,我老母昏倒隻是由高血壓和情緒激動所引起的,休息幾天再堅持吃降壓藥就沒事了。”
“如此甚好。”薑昊又與張東隨便說了幾句便一身輕鬆的掛了電話。收了手機一抬頭就看到對麵楊瑾正躺在床上驚愕的睜大眼睛瞪著自己。
“你怎麼了?”薑昊不解。
楊瑾上下掃視了他倆遍,嗤嗤道:“你這收獲也太大了!這才一堂社會實踐課,你就已經比上了兩個月的我們更像個道士,噢不,神棍了。”
“這也是被逼無奈啊。”薑昊聽了有些不好意思地拉拉身上的道袍,然後將今天的事告訴了楊瑾。
“你的運氣可真不錯,這種百年不遇的在道觀碰見犯罪份子的事你也能趕上。“楊瑾先是嘲諷然後思索一陣道:”真武大帝你倒不用擔心,雖然目前眾神勢微,但他這北方玄武帝君還不至於要在你身上求什麼,也許他隻是看好你呢。”
“嗯。”既然楊瑾也這樣說薑昊就徹底放下了,換下道袍轉頭收拾起要帶回家的行李,嘴上不經意的問道:“看你這樣今天不回家嗎?”
楊瑾在床上翻了個身,背對了薑昊言語模糊道:“我可沒家可回。”
薑昊不相信,一看就是富家公子哥嘛,大概是和家裏人鬧了矛盾了吧,薑昊心理猜想。他也不去戳楊瑾痛處,拎起收拾好的背包對楊瑾道:“那我可回家了,你明天就是再想睡也別忘了吃飯啊!周一給你帶好吃的,別太想我。”然後就出了屋,輕快的踏上了回家之路。
而就在他走後楊瑾便翻回身平躺在床,雙眼望著屋頂呆呆地出神良久。
走在離家不遠的馬路上,薑昊隻覺恍如隔世,僅僅是一周的時間,連路邊那隻經常追著自己要吃的的流浪狗都顯得格外親切起來。拐進小區,他家就住在五號樓,而他卻在路過一號樓的時候漸漸放慢了腳步,最終在入口處停下來。他記得那個癌症去世的女同學—周若珊家好像就住在這棟樓,他在小學一次小組活動時曾和同學來過。他仰頭望著足有二十四層高的居民樓,是多少層來著呢?十一層還是十三層?他想在回家前去周若珊家看看,到底這個女孩小學就曾和自己是同班,他還曾見過她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