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瑾垂下眼簾,表情淡漠,出口的話語卻如同一隻毒箭飛射而出:“對於一個早夭之人的那點憐憫心我還是有的,所以我不會和你這個女鬼計較。可是這間套房我是有一半合法使用權的,就是薑昊要在這個房間裏做些什麼特別的事也理應和我協商,更何況你這個非法偷渡者。”
“你……你!……”周若珊愣是讓楊瑾兩句話堵得說不出話來,最後隻能對著薑昊叫道:“你就這麼看著他這麼對待你的老同學?!”
你看,戰爭這種東西總是能輕易的擴大範圍,大概這就是從局部地區戰爭導向世界戰爭的發展方式,一個牽一個,大家都拉進來,誰都別跑。薑昊麵對眼前一個現任同學,一個前任同學(不止一任)還真有些兩麵為難。
“楊瑾,周若珊她現在也沒地方去,能不能就先讓她住著?我保證晚上一定讓她都呆在祈天印裏不出來。”薑昊也沒有別的方法能安排周若珊,晚上要是讓她在外麵晃,還說不定會招出什麼麻煩來呢。
“……既然薑昊幫你求情了,那我就免為其難同意了。記住,晚上不,許,出,來。”楊瑾最後一字一頓的說。
“啊!薑昊你什麼意思啊?我是要你幫我求情了嗎?我是叫你幫我教訓他好不好?!還有你說不讓我出來我就不出來啊?”周若珊顯然對此還不滿意,現在反倒是楊瑾站在旁邊悠閑的看起戲來。
薑昊任由周若珊的聲音轟炸著自己的耳朵,隻覺大腦發脹,他想也許他的選擇性聽取技能還需要更加勤勉的修煉才行,以爭取早日升級到她說任她說,清風拂山崗的新高度。
楊瑾看著周若珊蹂躪薑昊的神經,忽然想起一事閑閑的對薑昊道:“對了薑昊,老班昨天讓我轉告你:說是你入學體檢還沒做,今天得補上。”
薑昊正需要這樣一個能夠跑路的機會,於是立刻撇下周若珊選擇了轉移陣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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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薑昊真正見到嶽建華的時候,他不得不感歎:人不可貌相這個詞語簡直就是為這個人準備的。因為嶽建華此人一點都不像電話中表現得那麼精明幹練,他體型高大健碩,臉上還蓄著一嘴黝黑的短須,乍一看那就是一頭人形黑熊,憨厚有餘,精明不足。
“薑昊吧?你那個女鬼的問題看來是順利解決了。我想你已經知道我今天為什麼找你了,那就跟我去實驗室吧。”嶽建華上來就是這麼一句說完,依然不顧薑昊的感想徑自轉身帶路走在前麵。
那個女鬼其實根本算不上是解決了吧,或者說永遠都不會解決了。薑昊想到周若珊就忍不住腹案。走在嶽建華身後,薑昊完全被那高大的身形擋在了影子裏,這讓他對自己在同齡人中也算是中等偏上的身材產生出了無限的自卑。在現在這個社會上,誰要是身高不上平均線,那就是****殘廢,生活各種困苦。他想嶽建華一定從沒這方麵的煩惱,他要是不想當老師,隨時可以去NBA發展,好像就連那個姚暗的身高也比他矮上了那麼幾毫米。
“到了,因為你昨天不止一次妄動法力,所以應該可以預計你今天的體檢結果不會好,不過這樣也正好可以幫你查找出身體中的隱患,以在接下來的體修課程中得到更好的加強和改善。”嶽建華打斷了薑昊的胡思亂想,領著他走進了一座重頂圓殿內。
迎麵,正有一個穿著白大褂的小個子眼鏡男向他們飛奔而來。他看到嶽建華身邊的薑昊,馬上眼笑眉開的拉住薑昊的手道:“你就是那個新來的轉學生吧?離今年的新生報到日還有好幾個月,我都有些等不及了,你來得真是剛剛好!”
聽了這話,薑昊立馬有一種不祥的預感,而很快這種預感就變成了現實。
“嶽大熊,你走吧,這沒你的事了,我會好好照顧你的學生的。”眼鏡男像趕蒼蠅一樣衝嶽建華揮了揮手,然後就迫不及待的走向牆邊的一個足有三米寬的石台,上麵有著許多石質的轉鈕,顯然是一個大型機關的控製中樞。
“啊,讓我想想今天先用什麼陣比較好呢?是驗骨抽髓呢?還是魂法融源呢?或者血練塑體也不錯啊!對了,等會你要是感到有一些小小的痛苦,可一定要忍住啊,我最討厭吵鬧的人了。”眼鏡男一時還真有點苦惱。
“你不用選了,沙毒目。就按每年的體檢計劃走,你那些亂七八糟的別往我的學生身上使!”嶽建華壓根沒有聽這個被他稱作沙毒目的眼鏡男的話離開,而是仍然氣定神閑的站在薑昊身邊。